“你在抖。”
用余光察觉到了安年的反应,帝夜冥抬眸淡然一瞥。
“啊,有,有吗?”
安年扯出了一抹强颜欢笑。
帝夜冥示意性的又看了一眼他抖得十分有频率的腿,轻叹了一声道:
“阿寒他哪有这么可怕,至于让你闻风丧胆怕成这样吗,他只不过是顽皮了一些罢了。”
顽皮?!
安年忍不住在心里炸开了锅。
帝烨寒,龙岳六皇子。
两岁时,往邻国皇子的座子上偷摸放荆条,扎了人家一个满屁股开花。
三岁时,趁着邻国皇帝小憩的时候,一剪子卡擦掉了人家的头发,导致人家皇帝回自己国家的时候,差点儿被当成冒充的给抓起来。
四岁时,因为邻国妃子得罪了他,他就暗中在人家的绣袍上动手脚,出席宫宴献舞,只听一声脆响,当场裸奔。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在帝烨寒出生之后的几年,别的国家无一人敢造访龙岳,因为他们谁都不想当下一个倒霉蛋儿。
可以说别的孩子还在咿呀学语的时候,帝烨寒已经能祸害人了。
那个时候,九州大陆有两大噩梦,一个是年纪轻轻就杀伐果断的死神邪王,一个是人面兽心,坑死人不偿命的恶魔皇子。
可帝烨寒偏偏还每次都是一脸纯天然无公害的样子,但这一切都是假象。
只要你看见他对你笑了,赶紧跑,别回头。
就是因为这样,帝阳才会假借让六皇子多出去历练的由头,让他远离帝都,让众人少一个噩梦。
“难道六皇子他要回来了?”
“不然你以为本王是突发奇想要把夜寒殿收拾出来?”
“昂,好吧……”
安年认命的垂下了头,出了星夜殿便立刻派人着手准备。
而帝烨冥看了一眼安年腰间挂着的那个白色香囊,竟然有些小羡慕。
这臭小子居然也有姑娘给他送香囊。
真不知道他媳妇啥时候也能送他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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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倾音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大约有几个月的时间了,虽然在这种地方没有闹钟的束缚,也没有队长的能连续打爆手机的催命电话,但她还是每天固定的六点左右起床。
洛倾音醒来之后,洗漱完毕,从木柜里随手挑了件衣服。
自从帝烨冥亲身领略到了洛倾音穿衣服的技能,他就命人将洛倾音的衣服全部进行改良,变成了既好看又好穿的那一种。
穿戴完毕之后,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打了个响指。
深紫到浅紫的渐变色,很是能夺人眼球。
裙摆垂至脚踝,利落而不拖沓。
洛倾音十分水心这件衣裳,就是吧……
她的目光往下移了移,挤起胸前两团小白兔,不由得瘪了瘪嘴。
“这也太小点儿了吧,连挤都挤不出来……”
想她上一世走的是妥妥的御姐路线,身材爆表,这穿越成了个豆芽菜,还真让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虽然现在的这副身子才不过十四岁,还在发育,但她估计自己还要等上好久好久。
然而正当帝烨冥走到云阳殿门前的时候,望见里面的那一幕,瞬间惊呆!
只见一妙龄女子,精致的娃娃脸上写满了不悦,而她的双手此时正在捏着她胸前的两团……
帝烨冥不由得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只感觉一股热流直窜上头顶!
“谁?”
洛倾音眸光一凝,透过铜镜的反射能隐隐约约看出某人衣衫的一角,数根金蚕蛹丝线像是有意识一般齐齐发射而出。
帝烨冥唇角微勾,纵身一跃,脚尖轻点金蚕蛹丝线,如步步生莲般在洛倾音身前落定,一把攥住了她的两手,向下一拉,让她整个人都跌撞入他的怀中。
“大早晨就诱惑我,嗯?”
帝烨冥的薄唇贴在洛倾音的耳侧,低沉的嗓音略带些沙哑,极具诱惑力。
洛倾音顿时心脏一紧。
尼玛!
到底是谁诱惑谁啊?!
“限你一秒钟之内放开我,不然揍你信不信!”
洛倾音咬了咬牙,这丫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这毛病随谁。
然,三爷一脸懵懂,“一秒钟是什么东西?”
洛倾音:“……”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之不是个东西就对了。
“你这叫乘人之危,好歹你也是个王爷,咱能不能别总耍无赖,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被迫将额头贴在帝烨冥的胸口上,洛倾音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闷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可帝烨冥却将她圈得更紧,用一副小孩子的口吻道:“不要,就耍无赖,我就对你耍无赖,哼,有本事你就咬我,就冲这儿咬。”
说着,帝烨冥手上的力道一松,让洛倾音的樱唇正对着他胸前两点的其中之一。
他低头,笑得喑哑,琥珀色的双瞳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装入了柔情似水,也装入了少女精致的面容。
洛倾音耳根一红,忍不住腹诽了一句:这有文化的流氓可怕,颜值爆表的流氓更加可怕啊!
还没等洛倾音开口说些什么,她就觉得自己的耳垂一阵温热,密密麻麻的酥痛感席卷全身。
帝烨冥含住了她的耳垂,用唇齿轻轻撕磨着,以示惩戒。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它了。”
“谁?”
洛倾音出于本能的脱口而出,帝烨冥邪肆一笑,瞥了一眼洛倾音挂在胸前的那两团,意味深长。
“你说呢?不过下次有这种事情可以叫我代劳,我保证会随叫随到。”
又是揉又是挤的,不是“欺负”又是什么?
洛倾音瞬间秒懂,忍不住额头青筋爆起,“帝烨冥,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
话落,只听云阳殿内传出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帝烨冥被洛倾音毫无征兆的狠狠撵了一脚,又被洛倾音一把死死的揪住了耳朵,很好的诠释了何为“玩火**”。
“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我欺负什么了?”
洛倾音踮起脚来,凑近到帝烨冥的耳边,咬牙切齿道。
“痛痛痛——什么都没有,我错了!”
在媳妇面前,帝烨冥当然要选择低头,不管是从身高上,还是从心里上!
“你还想代劳?!”
洛倾音觉得这货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
“没有啊,我什么都不想啊。”
“嗯,我看你是想上天!”
“唔,我不想上天。”
我想上的是你啊。
三爷一脸可怜巴巴,冲着洛倾音眨了眼睛,小奶狗的隐藏基因暴露无疑。
这种反萌差让洛倾音略感头痛,毕竟能萌化人心的东西向来招人喜欢。
“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要是再乱说话,小心我揍你啊。”
洛倾音放开了帝烨冥,其实她就是个刺猬,浑身上下都是刺,一言不合就揍人,能用拳头说话的事情就别拿嘴说话。
但帝烨冥却知道,洛倾音是吓唬他的,起码在对待他的时候是这样的。
因为洛倾音每次都会对他这么说,但也没真见她对他大开杀戒过的。
“我保证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帝烨冥向洛倾音一脸诚恳的保证,但在心里却是……
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那就换种方法撩一撩呗~
而洛倾音还真就信了他的邪!
“话说你一大早的来我这里干什么?”
洛倾音走回到铜镜前,言归正传,还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根发簪。
“怎么,你不想看见我?”
帝烨冥的心底忽然划过一丝慌乱,一向有一颗强大的内心的他,在面对洛倾音时,不知道怎的竟然变成了玻璃心。
“没有啊,就是问问,听人说现在皇宫禁卫军有一半都是你的人了,可以啊。”
洛倾音对帝烨冥投来一记赞赏的目光,不过说真的,带新兵也是一件很愁人的事情,尤其是遇上了刺头那就更加不好办了,比如说——像她这样的。
刚进训练营两天,就被记了五条处分,从那之后,她就火了。
火到她在部队里随便碰上个人,都能叫出来她的名字的程度。
不过这也不能全都怪她,是别人先招惹上她的,而她偏偏还不知道“忍”这个字怎么写,一个不服就是干。
“咳,其实人多人少都没什么关系,毕竟上战场打仗的时候,人数多的那一方也未必会获胜。”
帝烨冥俊脸一红,内心有些小澎湃澎湃。
他媳妇居然在!夸!他!
不过,他脸上的神情表现的还是极为淡定的。
关于这一点洛倾音倒是十分赞同,毕竟战场上的事情错综复杂,天时人和地利都很重要。
当十几个无脑草包遇上一个顶级高手,也注定逃脱不了挨打的命运。
当一个只懂得用蛮力打仗的将军,遇到了敌方一个谋略得当的将领,也未必不会走上失败的命运。
“哎对了,话说你能不能带我去军营里看一看?”
洛倾音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去看向帝烨冥,眼前一亮。
她还真有些好奇,这个世界里的人是怎么训练他们的军队的。
像是没有想到洛倾音居然会提出这种问题一样,帝烨冥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瞬间恢复如常,开口问道:
“你很想去看?”
洛倾音点了点头:“不过要是你不愿意,或者这样会违反军纪的话那就算了。”
想去是想去,但是她也不能太差人所难了是不是。
“不会,我就带你一起去吧。”
帝烨冥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本来他也正好要去军营。
他来找洛倾音是想告诉她一声,帝烨寒随时都会来邪王府,别回头她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把他弟弟当成贼给揍个鼻青脸肿。
不过现在看起来,帝烨冥早就把他弟弟这事儿给忘了。
洛倾音思来想去,觉得她以邪王妃的这个身份去好像并不怎么合适,万一帝烨冥有一个或者是一群比较皮的下属,问她一些十分奇奇怪怪的问题怎么办?
所以在和帝烨冥说好了之后,洛倾音决定把自己打扮成一名男子,只是出了洛婉莹那档子事情之后,“九公子”这个身份和扮相肯定是不能再用的了。
“可是我只有那一套合身的男装,既然不能穿,那也不能让我裸着去吧。”
洛倾音有些犯难。
帝烨冥不由得抽搐了几下嘴角。
裸?
呵!
要裸也只能裸给他看!
“木柜最上面一层,自己打开来看。”
“什么?”
洛倾音疑惑了一句,用来放衣服的那个木柜容量很大,总共有两米多高,足足分了三层,第一层是放鞋子,第二层是放衣服,至于这第三层——洛倾音还真没打开过,也不好奇里面有什么。
不好奇的原因很简单,第三层她够不到,所以,她懒得看。
洛倾音踮起脚尖,伸长手臂,对于能够触碰到木柜子第三层的把手略显吃力。
帝烨冥轻笑了一声,站在洛倾音的身侧,抬手。
只听“吱呀”一声,第三层被轻松打开。
费了半天劲连把手都没碰到的洛倾音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
“要不要这么容易?”
洛倾音苦着一张脸,抬头望着帝烨冥,而且她怎么还突然觉得这货又比之前长高了一些?!
然而洛倾音才刚抬头,小脑袋瓜儿就被按了下去,帝烨冥俯身,两人四目相对。
“笨蛋,因为我比你高啊,当然要容易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傻不傻?”
“你才傻。”
洛倾音故意装作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轻哼了一声。
这货一直蹲着和她说话,腿就不酸吗?
不过不可让她忽视的是,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一些窃喜。
“呐,给你的,喜欢哪件就自己挑。”
帝烨冥将第三层的衣服尽数取下,放到了桌子上。
都是合洛倾音身材的男装,加起来有七八套的样子,颜色大多以玄色,紫色和白色为主,而这些还都是洛倾音最喜欢的颜色。
“你准备的,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啊,我居然都不知道。”
洛倾音惊喜了一声,对于她这反应,帝烨冥掐了掐自己的眉心,有些无语道:
“没有一个月,也得有半个月了,知道你爱出去乱跑,一个女子在外面也不安全,所以就特地给你准备了几身男子的衣服,放在里面的时候你和你那丫鬟都不在云阳殿,就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我以为……你自己会发现的。”
可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这样啊……”
怪不得她有一天回到云阳殿之后,就总觉得哪里有点儿怪怪的,但还说不清道不明的。
“谢谢你。”
洛倾音莞尔一笑,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竟有种不知名的情愫爬上了心间。
也许她和帝烨冥的关系,正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微妙的改变。
洛倾音选了一身黑紫色的衣袍,黑发三千用银冠束起,做了一下简单的易容,少了几分女子的柔和,多了几分男子的凌厉。
作为女子的她,容貌早已倾国倾城,但扮作男子的她也丝毫不差,足以能和帝烨冥一较高下。
而后帝烨冥和洛倾音一同上了马车,这辆马车只从外表上看就有些精致的过分,单纯的摆在那里更像是一件艺术品一样惹人观摩。
马车的内部空间很大,足以同时容纳七八个人,中间有两张桌子,一张放的是棋盘,一张放的是茶杯和茶壶。
它整体的颜色是以黑色为主,白色为辅。本应该给人一种闷闷沉沉的感觉,却让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舒适。
洛倾音不禁咋了咋舌,一个人坐这么大的马车,可真奢侈啊。
“在想什么?”
帝烨冥坐在洛倾音的对面,双手搭在两腿上,玄色的衣袖露出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额前有两缕发丝垂落,尽显风雅。
“你的王府这么大,寝殿这么大,乘坐的马车也这么大,你一个人不会觉得很无聊吗?”
洛倾音的手肘撑在桌子上,托腮,接着又瞥了一眼桌上放的棋盘和棋子。
整个棋盘几乎已经被黑白两色棋占满,而放置棋子的棋盒又全部放在了帝烨冥的身前,所以很显然,帝烨冥与自己下棋,且未分出胜负。
“还好吧,早就习惯了。”
帝烨冥垂下了眼眸,琥珀色的瞳孔中婉转着的流光也被尽数敛去,洛倾音的心底顿时浮现出一丝心疼之意。
他看上去那么强大,实际上却比谁都要孤独。
“呃,还有多久可以到?”
为了营造些活跃的气氛,洛倾音直接转移了话题。
帝烨冥掀起车帘,望了一眼窗外。
“照这个速度的话,不到半个时辰。”
“这么远,难不成是在什么很秘密的地方?”
有重兵把守的那种?
然而还没等洛倾音把话说完,脑门上便传来一阵痛意。
“笨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多将士藏都藏不住,还怎么秘密?”
“你又打我!”
洛倾音指着帝烨冥满脸控诉,她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啊。
毕竟马车的车速不算慢,半个时辰也不算短,所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一点。
可话音刚落,只听帝烨冥轻笑一声,一把握住洛倾音的手臂,向后一拉。
洛倾音整个人都错不及防的向前跌去,而在她有所反应之前,帝烨冥便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入怀中。
“嘭!”
洛倾音撞入他的胸膛。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娘子真是让为夫好生欣慰啊。”
帝烨冥的指腹顺着洛倾音的脸颊一路滑向她洁白如雪的脖颈,被禁锢住的洛倾音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帝烨冥的双眸染上了几分戏谑的笑。
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洛倾音顿时一阵羞赧,毫不犹豫的向帝烨冥飞出了一脚。
可帝烨冥早已将洛倾音的这些小心思看在眼里,几乎是与此同时,另一只空着的手又握住了洛倾音的脚踝,让她的攻击落空。
洛倾音的功底虽然不比帝烨冥差,但男子与女子之间力量的差距却尤为致命,何况帝烨冥主修内力,有了内力的辅助也会让自身变得强大许多。
“帝烨冥你混蛋,有本事放开我咱俩单挑。”
“没本事。”
洛倾音:“……”
看着洛倾音恼羞成怒的样子,帝烨冥唇角微勾,将洛倾音压在了身上,一手攥住她的两双手腕不放,高举过头顶。
两个人紧紧的贴合着,只相隔了两片衣料,足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轮廓和心跳。
“喂,你说,我现在就在这里和你有了夫妻之实,会怎样?”
帝烨冥发现,自己真的是调戏洛倾音调戏上了瘾,想要各种撩一撩。
洛倾音眸光一颤,眸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现在,在这里?在马车上?
“你疯了吧。”
“嗯,大概。”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和这个女人毫无瓜葛,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互不干涉,做一个陌生人。
可他却为她失了心,着了魔。
最一开始这种感觉还可以遮掩,他还能逞强说没有,可是时间越长,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就算他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他喜欢她。
他只喜欢她。
可是……她呢?
复杂的情绪萦绕在帝烨冥的眸底,胸口似乎在隐隐作痛。
洛倾音的一双眼睛对上了他的凤眸,翘密的睫毛轻颤。
他好像……在伤心?
可是,为什么?
“我方才的提议如何?”
静默的氛围被帝烨冥打破,他看着身下的人儿,恢复了以往的神情。
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不如何,之前欠条上写好的约定呢,互不干涉,唯有夫妻之名,这一条被你吃了不成?”
洛倾音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被迫摆成这种姿势,真的是太羞于启齿了。
“可是我现在,真的想要反悔了,怎么办呢?”
帝烨冥的侧脸贴在洛倾音的脸颊上,如一只乖巧的猫儿般揉蹭着。
可洛倾音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什么猫,分明就是一只大尾巴狼!
“那你就把你自己阉割了!”
洛倾音怒瞪了他一眼,如果可以,她真想自己亲自动手除了这个妖孽祸害。
奈何全身上下都不得动弹,脖子也被他的脖颈给卡住了,连牙齿都无用武之地,最多能勉强咬到他的头发。
“唔,那你岂不是没得用了,你真的舍得吗?”
帝烨冥的语气忽然变得软软糯糯的,还有些委屈,就如猫咪的爪子在不断摩擦着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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