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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以若上车后反复把邀请函和报名表等物看了几遍。

傅兆琛也看了,不过是在兆奕集团的大厅从盛以若手里拿过来看的。

盛以若将材料重新放在快递袋里,她看向一上车就黑脸的傅兆琛。

“哥哥,你在气什么?”

“我气你要去参加那个比赛,而且还封闭比赛,”傅兆琛眼中晦暗不明又带着怨怼,“我已经计划了我们的旅行。”

他扶着方向盘,垮着脸,“因为一个邀请赛就打乱我所有的计划和安排,我还要高兴?”

盛以若在傅兆琛身上甚至看到了气急败坏。

她笑着问,“你要和我去旅行?去哪啊?”

“圣托里尼!”

傅兆琛偏头看了眼盛以若,“我想把亏欠你的那次旅行补回来。”

盛以若眼眶泛红,她看了一眼邀请函和资料,嘟囔着,“可我也想参加比赛,就是因为上次的“星之恋”获了奖,我才有这次机会参赛。”

她指着上面的logo,“这是国内最具权威的昭容杯,得了奖,我在国内就能名声大噪了。”

傅兆琛闭了闭眼睛,不再说话。

他在想封闭七天,七天的时间万一盛以若发生点什么意外怎么办?

盛以若咬着嘴唇,片刻才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封闭比赛之前,我给你还不行吗?”

傅兆琛偏头看向窗外被气笑了,他除了那次因为盛以若抱着陈景序失去了理智要了她。

两人认识她那么多年,他除了吻过她,什么都没做过,小心翼翼地忍着,等着。

他在她心里这么色令智昏?

想到这,傅兆琛觉得前所未有的扫兴。

傅兆琛目视前方,“我不耽误你追求梦想,你去吧!”

“下次我们再去旅行?”

盛以若嘟着嘴巴,小心地卖萌讨好。

傅兆琛却说,“我给家里的私人飞机预约的航线,度假别墅和游艇都已经预约了,已经没办法取消了,既然你不去,那我就带我爸妈和斯瑶去。”

他面无表情,“斯瑶回来,正好考试月。”

他心里却在盘算让杜自持找两个女保镖跟盛以若进去一起比赛,气归气,但自己的女人自己得护着。

另外,傅兆琛找在纽交所工作的同学打听到那收购盛家股份的那个沈先生要去圣托里尼庆祝,他想去会会那个沈先生。

盛以若心里不是滋味,小声小气地开始啜泣,拿纸巾擦鼻子。

她哭得傅兆琛心烦意乱,他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的车位上。

傅兆琛松了安全带,把她的安全带也解开了,“好了,别哭了,我让你参加,我送你参赛还不行吗?”

盛以若靠在傅兆琛的肩头,“我明天联系一下主办方问问可不可邮寄作品,不封闭?”

“这个办法好,一举两得。”

傅兆琛觉得主办方不会轻易为某人更改赛制,既然规定了这样的比赛流程就有相应的制度保障和程序需要,怎么会为盛以若破例?

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安慰她而已。

盛以若抱紧了傅兆琛,开始哄他,甚至主动献吻。

傅兆琛佯装嫌弃地偏头,“你的鼻涕会蹭到我嘴唇上,我不要。”

盛以若被臊得一张大红脸,她气呼呼地坐回去,抱着纸抽盒开始擦鼻涕,擦眼泪。

傅兆琛则帮她把安全带扣好,而后开车回家。

另一边,傅家的平宁庄园内,段雨禾服了救心丸,心跳平缓许多。

“干妈,又让你替我担心了,”段雨禾眼角含泪,“都怪我,害得你都没能和干爸一起去看歌舞剧。”

南艺见段雨禾好转,脸色也好了很多,放心不少,“一场歌舞剧而已,不看也没什么,我就是在家闲得无聊而已。”

段雨禾起身,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喝了小半杯。

“干妈,我明天要出席君寒家的代言仪式,本来已经改期,不能再改了。”

南艺扫了一眼段雨禾的助理郑文,“嗯,那你们回去吧,我也回主楼了。”

他们一起离开,走到门口时迎面遇到了回来的傅辰,他臂弯里搭着西服外套,身后的保镖拎着食盒。

段雨禾十分诧异,就听南艺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看歌舞剧了?”

“我一个人看多没意思,索性不看了。”

傅辰看向段雨禾,“雨禾这是要走?不是说身体不舒服要住在家里?”

段雨禾回神,将刚才的说辞又说了一遍,而后礼貌道别。

傅辰和南艺也没挽留她,其实段雨禾自己也感觉出来,自从上次绑架盛以若的事情发生后,傅家人对她都大不如前。

傅兆琛更是直接不理她,就差撕破脸了。

出了平宁庄园,段雨禾的脸就垮了下来。

她回头便看到傅辰拉着南艺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地回了主楼,而保镖手里的拎得食盒还是南艺喜欢的那家酒楼的外带。

段雨禾气闷的转身,“蒋楠依这个废物!”

雅清苑内,傅兆琛洗漱完在被子看书,一本《无声告白》他看得津津有味,长睫毛垂着十分认真。

盛以若洗澡出来掀被子上了床,她支着头看着傅兆琛,却见他拿出抱枕挡住了她的脸。

傅兆琛语气调弄,“别这么看着我,勾引无效。”

“哥哥...”

盛以若把大腿搭在了傅兆琛的盖着被子的腿上,“你要是不生气了,我就好好睡觉。”

“要想我不生气看你大后天表现!”

傅兆琛的话有点心虚,大后天他就飞圣托里尼了,他没想到两人在一起亲密一下的时间竟然会起冲突。

盛以若觉得对不住傅兆琛,但她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不过,她要先保密,到时候给傅兆琛一个惊喜。

她老实的进了被窝,而傅兆琛只是看书。

不看关灯后,他从盛以若身后抱住了她,“小兔,睡吧,我没生气,我们来日方长。”

似乎有了这句话,两人都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段雨禾独自开车去了夜遇城那。

夜遇城居住的公寓极其低调隐蔽,既不是高等小区也不在市中心内,反而离盛以夏住的医养医院很近。

那个地方早前是要开发的地块,后来开发停滞了,只有那个小区楼盖好了,别的地方一片荒芜。

段雨禾觉得夜遇城高深莫测,知道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傅兆琛他们可以盯着市内,谁没事儿盯着郊区?

直到她开车经过医养医院的时候,她发现远处是夜遇城的助理楚砚在指挥工人打草。

摞到一起的草堆细看下竟然是紫色、黄色的野花,还有一些树枝,上面有些已经开放的花朵,还有一些是花苞。

还有几个工人拿防尘罩布将那些花都罩好,打包,运输走。

段雨禾不解,小声嘟囔,“好好的花都打掉做什么?”

到了夜遇城那,段雨禾拿起下午收到的项链,她拿着锦盒进了电梯。

夜遇城给段雨禾开门时,眼中透着不耐烦和冷漠,“雨禾,我不是和你说没事儿不要来我这?”

“先生,”段雨禾穿着白色的裙子像一朵纯洁无辜的小白花,这也是她极力呈现的形象,“我只是来和你商量一下这个项链的事儿。”

说完,段雨禾打开了锦盒,一条蓝宝石项链赫然出现在了夜遇城的眼前。

夜遇城眼波一滞,随即摸向了自己的脖颈。

那里戴着一条铂金细链下面坠着一颗蓝宝石,那是他妈妈沈知意清醒时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他听他太爷爷说正因为这条项链,他在盛家做家庭音乐教师的生母沈知意才会被盛以夏的父亲盛谨言送进了疯人院。

当然,项链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报复夜家,报复他养父母。

想到这,夜遇城捏紧了拳头,“这项链怎么回事?”

段雨禾轻嗤,“盛以若以傅太太自居,送还项链来显示自己得体有规矩!只是她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