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天的时间,大街上虽没有恢复往日的热闹,却也不会像前几日那样死寂沉沉。
很多死了家里头壮丁的百姓们在认领了尸体的那一天,凌千兮便统一给他们办了丧礼,并且将其葬在了一起。
日子还是要过的,街上开门的店铺虽不多,生意也冷清,但好歹是有人的。
百里镜带着凌千兮走在大街上,用欢快的语气说道:“瞧?我说你矫情吧?看这些重拾希望的老百姓比你强多少?!”
“……”凌千兮没有说话,她边跟在百里镜面前,边环视周围,红唇轻抿,秀眉轻轻蹙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哎?那不是凌县令吗?”
“你看走眼了吧?自从前两天死了这么多的捕快,北河县县衙又变成了当初凌县令来的那时候的那样子,凌县令就再没出过衙门了!”男子的声音略微粗哑。
只听另一个人接道:“唉!也不知道这一年是邪了什么门了!?怪事接连不断呀!照这样子下去,北河县的人儿非得死光不可!!”
众人沉默不语。
却听一男子倏然问道:“哎??这个凌县令不是本县人吧?我怎么从没见过他啊?”
另一个人答道:“确实不是本县人,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他忽然压低了声儿道:“你们说,会不会就是他把霉运带进了咱北河县呐?”
众人再次沉默,有人道:“也是有可能的……”
也有人道:“别瞎说!在凌县令来这里之前,我们就在倒上一个林县令的霉运了!这个凌县令可是救了我们许多回呢!”
……
凌千兮的耳力不错,将他们的话听个一清二楚,她默然垂首,停下了脚步。
百里镜听见了一点半点,也大概猜出了怎么回事儿。
他道:“别理他们。”
凌千兮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小脑袋,抿了抿唇,忽的感到有些涩然。
百里镜见此,忽然不经大脑思考,便一把拉起了她的小手。
肌肤相触碰,百里镜身子一僵,掌心的柔软让他心滚烫。
良久,他顶着凌千兮疑『惑』的目光,硬邦邦的说了句:“你的手…怎么这么小?又软乎乎的,像女子的……”
话落,凌千兮猛然把手抽了回来,淡然道:“你别担心,我没事,我只是觉得他们有句话说的对。”
百里镜以为她指的是带来霉运的事儿,急急打断:“对你个大头鬼啊对!?你这么肤浅还信这个!?”
凌千兮顿觉好笑,看着他忍俊不禁:“你别紧张,我说的不是你认为的那个。”
她顿了顿,微微垂首,长长的睫『毛』弯弯,在太阳的光辉中显得梦幻美伦,美眸中却是有些黯然。
“我只是在想,这一年中北河县的百姓的确遭受了很多灾难,死的死,伤的伤了……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北河县的时候,多热闹,但是现在……”
凌千兮没再说下去。
百里镜听了她的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垂首看着有些黯然的少年,想要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
但修长白皙的手只是垂在身侧,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犹豫不定。
紧握的双手猛然一松,当他决定了,微抬起手臂时,少年已然抬起了脑袋,朝他粲然一笑:“不想这些了!我饿了,要去大酒庄里吃好吃的!”
百里镜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一怔,手不动声『色』的放下,随即挑眉笑道:“刚吃完又饿了?你还真是头猪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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