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手下用别扭的语气说出这段话来,百里镜只觉无语,这老头!又是这招!!只知道威胁他!然而,他还真不敢让卿尘出什么意外。
不是他怕那老头把自己给阉了!!只是一听到“阉”这个字他有点心理阴影。
小时,他既是卿尘最好的兄弟,也是他的贴身护卫,而卿尘『性』格清冷,不与那老头亲近,甚至爱理不搭的。
没办法,谁叫他是老头最宠爱的妃子的唯一儿子呢?
所以从小就对他特别疼爱,小心呵护着。
只是那时候的阿尘话少,其实『性』子挺野的,不愿呆在宫里,便三天两头往宫外跑,不是带着一身伤回来就是惹了一身祸,这个时候,百里镜就成了替罪羔羊。
百里镜到现在还记得,卿尘那小脸一本正经地指控是自己威『逼』利诱着要带他出去玩儿,当时百里镜心里苦『逼』兮兮:小祖宗我哪敢『逼』你啊?!
然后……然后自己被那老头随处『操』起一把扫帚或者菜刀追得要死要死的!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要阉了自己?!
……
百里镜『揉』了『揉』眉心,喝了一口酒,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躺的舒适一些,才不急不缓地问道:“连丰镇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男子毕恭毕敬道:“还未查清楚,但我们发现了这个!”
说着一挥手,一个红玉瓷瓶便飞向了百里镜。
他随手一接,稳稳接住,端详着它:“这是什么玩意儿?”
“禀尊主!这是在县衙暗室内找到的毒物。我等调查清楚了,那镇子的小县衙县令是一个小芝麻官,因这边偏僻,离北都实在是远,所以基本上这地方没什么治安可言。据悉,镇子里的怪事是从前几个月开始的,起因不明!”
闻言,百里镜道:“可发现另外的线索?”
“并没有,倒是隐隐听说还有几个较为偏远的地区也染上了如连丰镇一般奇特的怪病,起因同样不明。”
百里镜听完,挥了挥手:“把这些事处理一下,另外去老头那交代一下阿尘的平安,免得我还真被阉了……退下吧。”
“……”
“是!”全都俯首,单只手撑地,声音响彻云霄,接着便退下了。
一时间整个大殿没了人。
空『荡』『荡』的……
百里镜忽然想和凌千兮吵嘴了……
他想着凌千兮那总是突然红红的小脸,又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
倏然回神,百里镜嘴角的笑容僵化,暗骂:该死的!?怎么会想起这个恶魔少年来??
而且还是想和他吵架,难道自己……是个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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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凌千单一脸凝重,眸中隐隐有些怒气,忽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哼!千羽这小子胆肥了??怎么招呼都不打就下山了??”
“……”其实……大哥啊,四哥胆子本就挺肥的啊,他何时怕过谁?
然而这话凌千默没有说出来,他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凌千单和淡然喝茶的凌千白。
凌千白轻抬一只手,捏住茶杯,轻抿一口,再幽幽瞥了一眼难得乖巧的凌千默,道:“大哥莫急,四弟应该是有什么紧要的事要去办,要不然断然不会一语不言便下山的,大哥还是且让人下山探探咱这多年未涉足的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四弟疯狂散发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