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把抓起砚台,狠狠的朝秦璟砸过去,“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这时,一个小太监悄悄离开去到了太后宫殿。
“你是不是天天盼着朕早点死,你好坐上那把龙椅?!”
“儿臣不敢!”
秦璟的额头被砸破,鲜血混着墨水从额头流过眼睛一滴滴的滴到地面。
到底是谁害他?
迷信都在密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府里混入了内奸,他竟然一点儿没发觉,难道是任管家.....
秦璟眸光漆黑狠厉,压下内心的怒火,跪在地上任由血从睫毛上往下滴,
“父皇,有人陷害儿臣,求父皇给儿臣一个调查的机会,儿臣一定给父皇一个交代!”
“呵!诬陷?!周桓和李濯,一个锦衣卫指挥使,一个御林军首领,朕的心腹竟然都被你收入麾下。是不是哪天就朕就该神不知鬼不觉的病死过去了.....”,皇帝冷笑。
秦璟心里一惊,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父皇居然连他们都知道了。
否认已经无用,既然他知道了,不如直接承认赌一把,否则他可能今晚就没命了。
“父,父皇,您听儿臣解释,儿臣确实邀他们吃过几次酒,但事出有因。儿臣去年上岭南治水之时,路遇水匪,多亏周大人营救。
儿臣只是出于感激之情才私下有所来往,但确实儿臣思虑不周,不该跟他两人太亲近,儿臣愿意领罚。
但儿臣发誓,儿臣绝对没有不臣之心,日月可鉴!
如果父皇不信任儿臣,儿臣愿自请前往边疆封地,无召不回!”
秦璟这招以退为进用的很好,皇帝对他的猜疑退去了一些。
皇帝手指关节轻敲桌子,眼睛一直落在秦璟的身上,晦暗不明....似乎在考虑什么。
秦璟微微松了口气,父皇没有说话说明在考虑他的话了。
就在这时,蔡珍进来禀报,“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皇帝眼神变了变,“请太后进来。”
皇太后一进来就直奔主题,一直帮秦璟说话,还因为皇帝把秦璟的额头砸坏了责备皇帝了几句。
她没发现,皇帝的笑脸下眸色越来越沉。
秦璟看出了皇帝的脸色,心道一声不好!
如果没有皇太后求情,父皇可能也就小惩大诫了,但太后这么一来反而适得其反。
父皇疑心病很重,肯定会觉得太后保他是为了让他上位.....
连忙阻止住皇太后的话,“皇祖母,这次确实是儿臣错了,儿臣愿意领罚!父皇!儿臣愿自请去边疆封地!”
皇太后蹙眉:“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去什么边疆苦寒之地.....”
转身不悦的看向皇帝,正要开口说什么,皇帝直接打断,
“母后,后宫不得干政,您逾越了。”
皇太后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笑着道,
“陛下,哀家没有干政,哀家是给璟王这孩子辩驳几句,这孩子陛下亲自启蒙的,哪里会干出私藏龙袍这种事。”
“想必是有人陷害于他。”
皇帝笑了一声,幽幽道,“璟王倒是孝顺,是不是总去母后那里尽孝.....倒是比跟朕还亲近吧?”
起身走到地上一堆密信前踢了踢,
忽然双目冰冷,“这些东西是从他密室搜出来了的!谁拉拢朝臣也是证据确凿,甚至连朕的心腹都成了他的人!”
“母后来了不问缘由就坚定认为有人诬陷他。是您太过于信任他,还是您都知道呢.....”
皇太后倏然一个激灵,瞳孔骤然收缩,才反应过来,皇帝这是怀疑她跟璟王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不是那个什么都听她的二皇子了,他早就变成了心机深沉疑心重的帝王。
是她久居高位忘了当初夺嫡之争多么血腥残酷了。
此时她不能再多说一句.....
“皇上误会了。”
秦璟在衣袖的手紧张的握成拳,咬了咬牙,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跟皇祖母没有关系,皇祖母只是心疼儿臣而已,请陛下让儿臣去边疆!”
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他已别无他法,去边疆封地是最好的选择。
“呵!你不是想出城追永平郡主吗....我看,倒不如你就跟着一块流放吧!”
秦璟身体登时僵硬,流放?
皇太后急的想开口说什么,但她知道此时说只会火上浇油,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来人,璟王意图谋反,贬为庶民,把璟王带下去跟霍焱一样,流放豫章!此生无召不得回!”
“是!”
秦璟被拖下去,脸色黑成了炭,内心疯狂骂娘。
是谁算计了他,让他抓到,必将他千刀万剐!
......
“阿秋!”,楚璃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是谁在骂我?”
不会是狗皇帝查到秦璟的密室了吧.....
楚璃嘴角上扬,不知道发现密室的龙袍,狗皇帝会是什么脸色,那可是他最看好的儿子.....
天黑之前,所有人到达了驿站。
楚璃拿出大米小米还有新鲜的猪肉羊肉交给几个嫂子,驿站的人知道楚璃是郡主,点头哈腰的说灶台作料都随便用。
楚璃给太傅一家扯了一块布,让他们撕成条绑头发。
“孟大人,我那几个嫂子要做的饭太多了,有点忙不过来,您家几位夫人忙不忙?”
“呃,不忙不忙!多谢郡主殿下!”
都知道楚璃让他们帮忙只是借口,实际上是要分他们吃食让他们没有负担。
孟家一家子对楚璃由衷的感激。
“以前只觉得永平郡主不学无术,娇滴滴的还有点刁蛮任性,没想到竟是这么善良。”,孟况的夫人阮氏一边帮孟况挽头发一边感慨。
“晁阳侯的女儿又怎么会差呢。”,孟况望着楚璃的背影道。
“也是。”
驿站只有三个二人间,剩下的都是五人通铺十人通铺,这些如果住不下就只能去睡柴火棚。
所以除了楚璃自己一个房间,王汉和几个解差挤双人间,其他人都去睡通铺。
柳嫣儿很不情愿,捏着鼻子进的五人间,嫌弃的瞥了眼穿着粗布麻衣的孟家几个女人。
吃完晚饭,楚璃到霍焱所在的房间敲了敲门。
“你跟我出来一下。”
霍焱点头,跟着楚璃到了楼下。
“这个药丸你吃了,还有这两袋水,全喝了。”
“全喝了?....”,霍焱怔了一下。。
“我好像不是很渴....”
她好像热衷于让他喝水....今天这一下午五回了都。。
“是这样,那个药丸就是得多喝水,喝的越多越好,有助于伤口恢复,太医院太医跟我说的”,楚璃顺口胡扯。
霍焱:.....他常年在外打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药丸。
但她说喝那就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