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淮回皇宫后直奔皇甫珏的寝殿。
“殿下,陛下已经歇息了,奴才去通报一声吧.....”
“不必,把门关好,在外面候着,本宫跟陛下有要事要说。”,说完,夜淮面色肃穆直奔里面走。
守夜太监顿了顿,垂下头倒退着走出殿门,把大门关好。
皇甫珏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外面的脚步声吵醒,顿时有些不悦,起身正要训斥,就看到夜淮风尘仆仆的走到他的床前,
揉了揉眼睛,“淮儿?你大半夜的来我寝殿干什么?”
夜淮:“儿臣来找父皇下一道圣旨,就写,当朝太师章铭贪墨灾银、卖官鬻爵、刺杀当朝太子,今被查实,抄没家产、诛九族!”
皇甫珏正起身,听到这话,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儿啊,你,你再说一遍?!”
夜淮又重复了一遍,“父皇,儿臣已夜会威虎大将军周鼎,他趁也动身前往城南军营了.....您只需按照儿臣说的下旨即可,明日一早您称病不要上朝......”
夜淮附耳在皇甫珏又交代了几句,皇甫珏听的心惊肉跳,脸色青一阵黑一阵的.....
半晌,深呼了一口气,有些犹豫,“可是,没有确凿证据.....这样...”
夜淮冷笑,瞳孔漆黑幽深:“儿臣已经让那名刺客‘心甘情愿’签字画押了,至于贪赃枉法和卖官鬻爵.....抄了家不就有证据了么.....下了大牢,还有他说话的份么?
证据,呵呵,不重要。”
皇甫珏眼睛顿时放光,“好,朕就照淮儿说的办,这天下也该清一清蛀虫了......淮儿比朕有本事,以前是朕没用,以后就靠淮儿了。”
说完,拍了拍夜淮,然后直奔御书房写下圣旨。
——
丑时,皇城主街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后,太师府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任何活物都出不去。
夜淮一进入大殿,眼前的景象顿时令他作呕,整个大殿全部都是衣衫不整的男女,酒池肉林、淫乱至极,桌子上、地上、大殿中央.....里面的人连他进来甚至都没看到,还在运动.....
直到夜淮高声宣旨,里面的人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慌乱跪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当朝太师章铭贪墨灾银、卖官鬻爵、刺杀当朝太子,今被查实,抄没家产、诛九族!钦此。”
“什么?!”,章太师一瞬间酒醒,脸色顿变,不敢置信。
眯了眯眼睛直视夜淮,警告之色不容言表,“太子,微臣以为,您怕是搞错了吧?微臣可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微臣冤枉!”
夜淮冷笑一声,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证据确凿,本宫秉公抄家,有什么话章太师去牢里再说吧!拿下!”
“你,你怎么敢!!”,章太师话音未落就被御林军一脚踹趴下,押了下去。
三个时辰,才把太师府抄完,足足抄出了三十万两黄金,两千万两白银,还有数不清的宝物.....
夜淮垂着眼眸看着眼前一箱箱的金银,他知道章太师贪污,却怎么也没想到贪了如此多,这些银两不知是多少平民百姓的血肉铸成的....
第二天一早,太师府被抄家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全皇城的轰动。
一张告示被贴在菜市口,上面写着从太师府抄出来的金银珠宝数量,围观百姓看的心惊肉跳,章太师原本就不得民心,早就被皇城百姓私底下骂惨了,此时被太子抄家,全都在叫好。
“真是大快人心!”
——
皇甫珏寝殿外跪了足足十七个朝臣,全都是章太师一派为章太师求情的。
“陛下,太师他是被冤枉的,求您彻查啊!”
“陛下,您若不重新彻查,微臣只能在此长跪不起了!”
“陛下,章太师是冤枉的,如若不放出章太师,微臣就此辞官也罢!”
......
跪了足足两个时辰,皇甫珏依旧称病,紧闭寝殿门不出来。
这时,身高九尺声音粗犷的的车骑将军刘桓站了起来,对着寝殿门,声如洪钟,“请求陛下立即释放章太师!章太师为国为民,不辞辛劳操练军营保护皇城!陛下莫要听信小人谗言失了民心.....”
‘不辞辛劳操练军营保护皇城’这句话刘桓特意说的大声,屋内的皇甫珏岂能不明白此人现在是在威胁他.....
章太师在皇城北有六万大军,美其名曰保护皇城,实际上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这么多年多亏了他坚持威虎大将军之职留给周鼎,也多亏了前威虎大将军深得民心,让章太师一派有所顾忌。
若非如此,章太师恐怕早就造反了!
皇甫珏气的握紧拳头,脸色气的铁青,想到夜淮跟他交代的,深呼吸几口后,正了正面色。
此时,他还要假意安抚一下他们.....
皇甫珏‘虚弱’的走出殿,急咳了几声后,装作有气无力的模样,“刘将军你们别急,朕也是没有办法.....朕当然相信章太师的人品,但是此时证据确凿,朕也没有办法.....
你们且先放心,朕只是走个过场而已.....都别跪着了,回去休息吧。”
刘桓立马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微臣不走,微臣就在此处等候!”
其他大臣也紧跟着响应。
皇甫珏和身边的太监脸色都是顿变,这群人这是要逼宫?!
压下心中怒火,朝身边的太监总管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给刘将军搬把椅子.....咳咳咳,刘将军那就在此坐着等候吧,地上太凉,都别跪着了。”,太子让他尽量安抚住这些人,他那边才能行动....
刘桓一听这话下巴顿时微微上扬,脸色很得意,果然,陛下还是忌惮他们的.....抱拳颔首,“臣多谢陛下体恤!”
太监搬来椅子,他立马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跪在地上的其他朝臣互相使了个眼色,或疑惑或欣喜或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