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相信?”南诗渺搂着饭盒,眼神坚定。
“就是我自己吃的。”
看老公挑衅地舔了下唇角的糕点,南诗渺气坏。
“裴冥夜,你就是个混蛋!”
南诗渺气鼓鼓,把给淮山做的糕点,当着老公的面,一次性喂进了嘴里。
然后转身回了卧室。
裴冥夜回头,裴慕南也笑话他,“完了完了,粑粑,你的事儿大了!”
“哼!”
裴冥夜拿着水杯,坐在沙发给兄弟淮山打电话。
他把跟老婆的事儿具体描述了一遍,“你说,她做糕点,我怎么就不能吃几块了?这点儿破事儿,也能跟我吵起来。”
电话里,传出了淮山哈哈哈哈的笑声。
因为开了免提,裴慕南也听到了。
小手推开门,她走到南诗渺的跟前,“粑粑在给淮蜀黍打电话!”
这不巧了么,南诗渺眨动星星眼,“他们说了什么?”
裴慕南小手指着门口,那如宝石一般的大眼睛狠狠地眨动了两下。
好似在说,咱俩听听去,就知道了。
母子俩趴在门口,目光落在客厅。
免提声里传出淮山的说话声。
“冥夜,说不定那糕点是送人的,你不能胡思乱想,觉得你太太外边有人了?”
裴慕南回头,“听见了么,淮蜀黍大尾巴狼现在居然在粑粑面前维护你。”
南诗渺嗯了一声。
“维护你的话,是不是证明他知道些什么?”
南诗渺抬手敲了下儿子的脑袋,“废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还不能证明他发现我的身份了。”
明明知道自己是南诗渺,还搁那儿装,每次看到自己自称老婆子,他一定很得意吧。
想起机场里,淮山突然噗嗤一笑的时刻。
南诗渺越发相信,淮山知道香水调配师就是她,她就是那个每次出场都要易容的老太婆了。
裴慕南了解妈妈是怎样的性格,反问,“淮山蜀黍这么骗你,你不反击?”
“当然要反击。”南诗渺手指抚着下巴说,“不是觉得我好骗么,不是要隐瞒么?
我反向忽悠他钱!”
裴慕南扬起小脸,看到了麻麻那双透着智慧的眼。
在发光。
下午。
南诗渺虽然没有拿糕点去见淮山,但她也没空手。
而是把慕南藏着的零食旺旺拿了一包,开车去了公司。
她虽然易容成了老太太,但现在的她,知道了那个秘密后,看淮山的眼神,完全没有半点儿紧张。
直接干脆。
“淮总,老婆子给你带的糕点!”她把那旺旺往淮山怀里一扔。
淮山兴致来了,故意问,“老前辈,你不是说亲自给我做么,还说你做的糕点很好吃呢?”
只是逗趣,并未刻意针对。
但不理解的南诗渺听到这话,眼底压不住的火焰,“怎么老婆子说什么,你都信啊?”
淮山解释:“那是因为老前辈太过优秀,让人不得不信。”
南诗渺听着这话,乐了。
手在淮山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会跟手下开玩笑的总经理,今天算见识了。
淮总,年董现在在哪儿?”
“在办公室。”淮山伸手示意,“我带老前辈去吧。”
“行。”南诗渺跟着淮山,大步进了年董的办公室。
年董激动,一把握着南诗渺的手,“老姐姐,你来了。”
“是啊,你让我下午来,我怎么能不来呢?
我不来,不是不想要钱了么?”南诗渺说这话时,故意扫向淮山。
淮山的心里翻江倒海。
她怎么这个眼神?
是不是自己撒谎,她怀疑了?
怎么办,怎么办?
淮山站在身后,紧张地都快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了。
“想要钱还不好说,你可是我们公司的金字招牌。”
年董拍拍南诗渺的手,“你啊,安心在我们公司,想要什么,想买什么,知会我女婿就行了。”
南诗渺叹口气,故意咳嗽了下,“老姐姐,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使唤起来不方便啊。”
“那还不简单啊,今天就当着我的面,让我这女婿认你做干妈……”
话音刚落,淮山在屋子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张脸惨白,没有血色。
“董事长,这事儿……”
淮山彷徨。
这要是认南诗渺做了干妈,自己又是裴冥夜的兄弟。
所以他该称呼南诗渺什么?
那未来,在兄弟们面前,他还能有什么面子呢。
“不不不,不行啊。”淮山坚定不移地拒绝。
“怎么不行?”
年董睨了女婿一眼。
南诗渺没有扭过脸,跟着就叹了几口气。
年董走到淮山面前,伸手狠狠地掐了对方一下。
那意思仿佛在说。
你赶紧认了金字招牌为干妈,以后有了这层关系,还怕对方跳槽。
可是淮山心里苦。
这个干妈不能认啊。
会被兄弟给打死的。
“董事长,淮山觉得叫干妈,辱没了老前辈的名声。
干脆……”他灵机一动,走到南诗渺的面前,“我就认老前辈为师父吧。”
淮山对南诗渺是相当崇拜的。
虽然一开始知道是南诗渺的时候,有些膈应。
可想起和易容后的南诗渺相处的时候,淮山的心里反而没有那种所谓的偏见了。
“师父,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淮山必定……”
南诗渺疯狂心动。
感觉钞票在自己的眼前跳舞。
“这要是认了我做师父,未来……可就不能后悔了?”
淮山诚恳地点了点头,“不后悔。”
“以后万一……万一师父遇到一些什么事,需要钱钱救济的话,你……可不能推辞啊。”
淮山点头,“不推辞。”
南诗渺不相信:“好徒弟啊,你要发誓,师父才相信。”
“师父,我发誓!”
“等等。”南诗渺咧嘴笑了下,“我说一句,你就回一句。”
“嗯。”
“我淮山……”
“我淮山。”
“心甘情愿做老前辈的徒弟,如果未来不听老前辈的话,对老前辈好……”
“我淮山心甘情愿做老前辈的徒弟,如果未来不听老前辈的话,对老前辈好……”
“我就一辈子凄风苦雨,不得善终!”
“我就一辈子凄风苦雨,不得……”等淮山发誓的时候,就觉得这台词太阴险,特意改了下,“不得好死。”
南诗渺有些生气,“你改什么词儿啊?”
想了想,晃晃手,“算了,不得好死也不是什么好词儿,凑合着用吧。”
站在一旁的年董,总觉得这两人的关系有点儿……微妙。
该不会是……认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