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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诗渺为了避免跟这几个人撞见,立马回到卧室,编辑了一条消息。

老奶奶:子墨,老婆子晚饭吃得太撑,现在不舒服,估计是去不了你的赛车场了。

可刚刚在对话框打出些话。

还没有发出去。

景子墨的消息就来了。

【奶奶,不好意思,我的几个兄弟来了,他们闹腾很。

所以奶奶今晚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不用担心赛车场这边。】

事情有了转机,南诗渺激动不已地跳了起来。

天不亡我!

老奶奶:也好,我今晚身体不舒服,正要给子墨发消息呢。既然你跟你兄弟们在一起,那老婆子就不来打扰了。

景子墨站在洗手间里,看着那边回复的消息。

心里更加确定。

老奶奶和南诗渺是同一个人。

但他顾虑到两边的状况,决定一直这么假装下去。

“喂,子墨,你在洗手间这么长时间了,没事儿吧?”

“没,没事。”

景子墨慌张的回应走廊的淮山,“我马上出来。”

走廊里。

裴冥夜靠着墙壁,在抽烟。

“那个高人什么时候来,正好,我们几个好好谢谢她对子墨的救命之恩。”

沐晨扶了一下眼镜,眉开眼笑:“是啊,子墨,你之前说得那么玄乎,我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那个人了。”

景子墨的手摸了摸脖子。

这可怎么敷衍啊。

“哎,你们来得真不是时候,今天她生病了,刚跟我说,来不了了。”

淮山的手搭在景子墨的肩膀上,唉声叹气。

“真不巧,我们悄悄过来,就是给你一个惊喜的。

没想到惊喜不成,看看高人的心愿也破灭了。”

“别灰心啊,等以后有时间了,再见也不迟。”

景子墨知道南诗渺不希望他们知道身份,一直没有透露真相。

还好兄弟们也相信他。

很快就敷衍过去了。

“算了,不见就不见吧。”

沐晨走到跟前,温和地说,“子墨身体恢复了,那我们一起去庆祝一下吧。”

淮山附和道,“没错,难得我们聚在一起嘛。”

沐晨叮嘱:“聚可以,酒不能喝。”

都是开车来的,要注意安全。

“成,跟个老妈子似的!”

于是,四人去了海城最有名的饭店吃龙虾。

好巧不巧,遇到了张天昊。

“张天昊?”淮山扁起袖子,不悦,“冤家路窄!”

他起身,被沐晨拉住了手臂。

“做什么去?”

“揍人!”

淮山把手里的烟头,丢进自己塑料杯子的口袋里,大摇大摆地走出。

沐晨拦阻,“少惹事,淮山,这里人多。”

“在地下竞技场,他自己输的一败涂地。怎么还把火气,发泄到子墨的身上。”

淮山忍无可忍,“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

他昂首阔步地走到张天昊的桌前。

把一杯酒水,从头顶灌到张天昊的头发上。

“他娘的,谁啊!”

张天昊气急败坏地站起来。

“是你?”他冷嘲热讽,“淮山,你可看清楚了,这里是海城最有名的饭店。”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偶尔打次架,没什么大不了的。”

淮山握着拳头,正待出手。

裴冥夜忽然站了起来。

冰冷如霜的脸,淡漠到了极致。

“淮山,何必跟这种马上拘留的人打架呢?”

拘留?

张天昊听到这话,郁闷地站起,“夜少这话什么意思,我被你老婆打了,我才是受害者!”

“我兄弟景子墨做了伤情鉴定,鉴定证明,他属于轻伤二级以上,那你的人就构成了刑事犯罪。”

裴冥夜淡然地立在那里,仿若一尊雕塑。

“而你的师父梅用被景父的人抓住,送去了东宁湾分局。你师父和老板被立案拘留,而你这个指使的人,会怎样呢?”

张天昊一听,脸色惨白。

他怒拍桌面,站起。

眼神阴,:“你凭什么认为主谋是我,有证据么?”

“我收买了你的手下,让他拿到了你参与此事的证据!”

裴冥夜简明扼要地说完。

这边张天昊的手机跟着响了起来。

没多久,饭店外有警官大步走到张天昊的跟前,跟着亮出证件。

“张天昊先生,你涉嫌一出故意伤人案,请你随我回去协助调查!”

饭店内的顾客们,都探出脖子,看热闹。

张天昊不得不配合,跟随对方离开饭店。

淮山看到这,乐了。

“哥们,以后你们交友注意下吧,别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

他哈哈大笑着,回了座位。

淮山勾着兄弟肩膀,无比佩服:“真有你的,冥夜。”

裴冥夜摇头:“我也只是想花最少的力气,做最有趣的事。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打坏了,我们也要跟着遭殃。”

淮山手指托着下巴,“不过……你花了多少钱收买张天昊的手下。”

裴冥夜转身,冷不丁地说,“一分没花。”

“啊!”淮山竖起大拇指,“厉害。”

“我也喜欢靠拳头办事!”

裴冥夜坐到位置上,提到了最近的事,“有人匿名举报我们地下竞技场。

我不得已把那些证件全部找了出来,证明我们地下竞技场是合法的。”

“背后有人整我们!”

沐晨担忧地叹了口气,“所以我们做事要慎重。”

“沐晨,不会有事的,放心。”

景子墨坐在身侧,出声安慰,“我们三个都习惯了。

倒是你,王家的人要是再来找你麻烦,你可不能像上次那么傻了。”

“他已经来找过我了!”

“哈?”

“王荷的父亲来过?”沐晨眼神怅惘,“拿了一笔钱过来让我原谅,我拒绝了。”

淮山思索:“那可不能要,要了,你就太对不起帮你打架的乐器大师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四人在饭店外分别。

沐晨同老婆和女儿发了消息,就去了名乐堂练习古琴。

他站在楼道里,盯着教师那一栏。

跟其他老师不一样,教自己古琴的老师,没有照片,也没有资料介绍。

神秘地让人猜不到原因。

一位打扫卫生的阿姨经过。

被沐晨喊住了。

“阿姨,不好意思,请问您知道这位言老师么?”

“小伙子,你呀,可问对人咯。”

打扫卫生的阿姨温柔地笑道,“我在这里工作很多年了。那位老师刚回来。之前有人问慕老,慕老说,言老师神秘莫测,她不希望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为什么?”

“这我哪里知道啊。”

沐晨狐疑,为什么老师不敢公布自己的真实身份?

难道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是她是……那个女人?

寂静的夜晚,响起几声咳嗽。

一个冰冷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你全部看到了?”

心里咯噔一响,沐晨无措地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