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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清脆的响声响起,木匣顷刻便被打了开了,一道金色的碎片自里面飞出,在蔓殊还来不及反应时,直接蹿入她额间。

轰——!

体内似有火焰冒出,蔓殊手中木匣掉落,她紧捂住心口,扑通一下就跪坐在地,额间豆大的汗珠滑落。

蔓殊脸上煞白,心口钻心刺骨的痛让她一度的想要尖叫出声。

“殊儿,”司老爷子吓了一跳,忙蹲下伸手想要去碰触,却被一股无形的气浪给掀飞出书房。

噗——!

他蓦的喷出一大口鲜血,望着屋子里,蔓殊痛苦的身影,大声吼道:“殊儿!”

声音之大,立即便惊动了前厅的众人,司墨眼神一凛,身影一晃便向着这边奔来,同他一起的自然还有夜鸦。

蔓殊只觉得身体快要被撕裂了一番,疼痛如滔天浪涌般贯彻在她的四肢百骸,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脑袋传来一道难以形容的痛,让她直接晕厥了过去。

当司墨及夜鸦一行人赶来时碰见的便是这一幕。

“少主\/殊姑娘!”两人一个闪身便来到了书房里。

“殊儿,”司琛与司钰一行人也露出一抹惊慌失措的表情。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淮忙将司老爷子扶起来询问。

“殊儿,殊儿打开了那黑木匣后就变成这样了,”司老爷子颤巍巍的抹掉嘴角的血迹,这时,秦画扶着司老夫人也赶来了这里。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殊儿呢?”司老夫人见他嘴角的血迹吓了一跳。

书房里,司墨正要弯腰将蔓殊抱起来却被夜鸦给拦住,“我家君后容不得外人沾染。”

“让开,”司墨眼神一暗冷冷开口。

夜鸦抿了抿唇,随后转眸看向不远处的司颖开口:“司小姐,麻烦了!”

司颖一愣,忙跑进屋内,红着眼眶一把就将蔓殊给抱了起来,“殊殊,你怎么了?”

“麻烦司小姐找一个比较宽敞的屋子,将我家君后抱到床上,谢谢!”夜鸦又道。

“嗯嗯,”司颖点头,随后风一般的就跑出了书房。

司墨冰冷的眸子微眯,旋即闪身就消失在屋子里。

夜鸦连忙利用血契之力,将这边的情况传送给远在另一处空间的阎修,做完一切后这才消失在书房里。

……

烟雨阁。

蔓殊静静的躺在床上,宛若睡着了般,司墨不断使用灵力渡进她身体里,以此来查探她身体的状况。

司家众人皆是一脸担忧的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等待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司墨收回手,剑眉紧蹙,没有任何问题?那为什么少主会晕厥?还有木匣里的到底是什么?

“尊者,殊儿她……究竟怎么了?”司琛焦急的上前询问。

司墨摇头,“少主她一切正常,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那她怎么会晕厥到现在都还未醒?”司琛布满血丝的双眼一片焦虑。

司墨拧眉,转眸看向一旁低垂着头一脸自责的司老爷子开口:“司老家主,你可以看清那木匣里的东西是何物?”

司老爷子想了想抬头:“好像是一块泛着金光的碎片,又好像不是。”

“碎片?”司墨眉头拧得更紧了。

……

“这里是哪里?”望着四周的浩瀚星空,蔓殊有一刹那的愣神。

“终于来了!”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谁?”蔓殊眼眸一凛,猛的转过身子倏地就对上一双金色的眸子。

蔓殊一愣,旋即一脸警惕的看向对方。

来人身姿清瘦挺拔,一袭银色锦袍裁剪合体,白皙俊美的五官禁欲高冷,他负手在后,如墨长发随风清扬,额间点缀着一抹不知名的白色细佃。

他步履轻缓的来到蔓殊面前垂眸静静的注视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蔓殊浑身一僵,反应过来时,小脸怒气横生,挣扎着伸出手刚想要击打在他后背时,耳边便传来他怀念的声音:“殊儿,为父终于见到你了。”

蔓殊整个人如遭雷击的呆愣原地,他说……什么?为父?

好半晌,蔓殊一把推开他冷冷开口:“你到底是谁?”

男子那双冰冷的金眸露出一抹柔和之光,“殊儿,我是司寒月,九域前任之神,也是你的爹爹。”

蔓殊瞪大眸子,一脸的不可置信,眼前这男人便是九域之主,司族祖神司寒月!

“殊儿,同为父来,”说着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看向她。

蔓殊微微蹙眉,并没有伸出手,而是淡淡的开口:“去哪?”

司寒月微微一笑,一把牵住她的手,缓缓向星海的前方飞去。

不一会儿,蔓殊便被带到了一片满是花海的地方,花海的右侧方向有一座由鲜花编制的花楼,司寒月牵着她的手一路走进花房里的藤桌旁坐下,这才慈爱的看向她道:“这里是为父的意识编制出来的。”

“所以,你并没有死?”蔓殊抽回自己的手语气淡淡。

司寒月笑了笑,“这只是为父的一抹意识,为父的本体被封印在万古冰潭里。”

蔓殊一愣,“封印?”

“嗯,”司寒月点头,见她疑惑的神情,并未多说什么。

他抬眸看了看四周,怀念的温柔开口:“说起来,这样的场景,还是我和你娘亲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呢?”

蔓殊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

司寒月收回目光,转眸看向她道:“像,真的太像了,你跟你娘简直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殊儿,对不起,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是爹爹的错。”

蔓殊抬手打断他的话,“说重点吧!您为何将我拉进您的意识里?黑木匣的那张碎片是您的吧!您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殊儿,可否唤我一声爹爹,”司寒月金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蔓殊嘴角一扯,让她喊爹爹?着实有些喊不出口。

见她迟迟不吭声,司寒月失望的垂下眼帘,殊儿是在怪他们吗?可当年也是没办法呀,如果不是因为突发情况,他和鸾歌又怎么舍得送走自己的宝贝女儿。

“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两宫一殿突然对九天域出手,还有魔尊玄澹又是怎么回事?”蔓殊开口询问。

司寒月轻叹:“殊儿,你的体质是谁为你封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