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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有花楹果?”傅屿澈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蔓殊将花楹果扔给他,吓得傅屿澈连忙双手接住,随后如获至宝的从纳戒里拿出一个金色的盒子,小心翼翼的将花楹果装进去,盖好盒盖放进纳戒。

就在这时,大堂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那位管家模样的男人正领着四位身穿破烂,瘦骨嶙峋的少年少女进来,最大的有十三四岁,最小的才五六岁。

“大哥二哥三姐五妹,”小男孩一见来人,再也顾不得其他的连忙冲上前去。

“小封,你没事吧?”那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满眼欣喜的开口询问。

“没事,”小男孩摇摇头。

一旁的傅屿澈示意管家下去,这才看向蔓殊询问:“蔓殊姑娘看看,除了这些人可还有其他?”

蔓殊瞥了一眼激动的小男孩,摇头:“没了。”

“傅公子,奴隶窟的这些奴隶都是从何而来?”司钰在一旁询问。

傅屿澈轻笑:“在下虽经营着奴隶窟,但里面成千上万的奴隶一大半皆是一些被生活所迫的普通人,是他们自愿卖给我奴隶窟为奴的。”

“少数就像那小子一样,是什么大官的遗腹子亦或者什么家族不受宠的庶子庶女,要不就是被家族之人迫害偷偷将其卖到这里的。”

“你说那小子是金国前国师的遗腹子,那他身边那几人又是怎么回事?”司钰不解的又问。

傅屿澈耸耸肩,表示我怎么知道。

蔓殊站起身来,扫了扫四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小男孩身上:“既然找到了,便走吧!”

“是,”小男孩连忙拉着小女孩与身边的两个少年少女跟在蔓殊身后。

“等等,”傅屿澈连忙开口阻止。

“嗯?”蔓殊转过身子疑惑的看向他。

夙殁嘴角含笑的开口:“蔓殊姑娘确定要让他们盯着奴隶窟的标志离开?”

蔓殊微微侧头,看向小男孩,余光瞥见他颈窝处一个黑色的骷髅头标志,顿时恍然。

傅屿澈缓步来到小男孩与少年几人跟前,伸手,一道金色灵力爆出,对着几人脖颈处的骷髅标志轻轻一抹,顷刻间,骷髅标志便消失不见。

收回手,傅屿澈转眸看向蔓殊开口:“蔓殊姑娘,这就要走了吗?不多挑选几个奴隶了?”

蔓殊转身,抬步朝大堂外走去,边走还边道:“我要那么多奴隶作甚。”

傅屿澈与夙殁相互对视一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唤道:“蔓殊姑娘等等。”

蔓殊脚步一顿,不明白这人又要搞什么名堂。

夙殁缓步来到她身边,伸手将一块花型令牌递给她道:“今日的拍卖会,你直接出示这块令牌,便会有人出来接应你并给你安排到最靠前又安静的屋子,蔓殊姑娘,我们戌时见。”

蔓殊接过他递过来的话令牌看了看后扔进空间,抬眸静静的注视着他思索了好一会儿道:“友情提示,你现在这幅像婶婶像叔叔又像婶婶的模样,着实有些不合适,强烈建议 换一种比较阳刚一点的,虽说你的本体如此……。”

言罢,转身带着司钰众人潇洒的离开了,图留下傻眼的夙殁。

“……”

“噗……哈哈哈哈!”随之而来的便是傅屿澈那仰天大笑。

“笑死你得了,”夙殁恶狠狠的瞪了已经捧腹大笑的人,自纳戒里拿出一面铜镜仔细的左看右看,心里嘀咕,这张皮,真的就那么难看?

……

这边,蔓殊一行人出了黑市,回到客栈后,司钰带着小男孩几人先去清洗一番,又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又带着他们来到蔓殊的房间。

蔓殊静静的坐在木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单手支着下巴定定的注视着面前洗白白的几个小家伙。

“主上,”小男孩连忙跪在她面前,其他四人见此,也跟着跪了下来。

“起来,”蔓殊淡淡开口。

小男孩缓缓站起身来,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只能紧咬下唇默默的站在一旁。

“你们叫什么名字?”蔓殊又问。

“回主上的话,我叫封漓,他们是我在奴隶窟结拜的兄妹。”小男孩也就是封漓答道。

蔓殊抬眸而望,那位十三四岁的少年连忙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道:“我……我叫王晓宇,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王晓晨、王晓雅、王晓晓。”

“我们是中洲原乡镇一个小山村之人,因为父母病逝,留下来的家产全都被自己的大伯二伯给瓜分了个干净,后来,他们趁我们熟睡之时,用迷香将我们迷晕后卖来了这里。”

王晓宇双手紧握,双眼满是愤恨。

蔓殊仔细的观察了他的一番身子便收回视线,果然都只是一些普通人,身上毫无灵力波动。

“姑娘,求您收留我们吧,我们愿做牛做马伺候你左右,”突然,王晓宇拉着自己的弟弟妹妹跪了下来一脸希冀的说道。

封漓也紧张的看向蔓殊的方向,见她不吭声,顿时心里又有些忐忑不安。

“我不需要伺候人的奴隶,你们也不适合跟在我身边,”蔓殊语气平淡的开口。

王晓宇失望的垂下眼帘,他知道,以他们这样的普通人,的确没资格做眼前这位大人的奴隶。

不像小封,他本是身份尊贵的国师之子,虽招人暗害,但总归不是普通人,若是有条件自然能修炼,成为仙人。

“夜鸦,”蔓殊红唇轻启。

“殊姑娘,”夜鸦闪身来到她面前恭敬的唤道。

“带他们回原乡镇去处理一下。”

“是,”夜鸦领命,大手朝虚空一挥,在王家几兄妹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直接一挥,顷刻间,几人的身影立即便消失在房间里。

封漓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好半晌都回不过身来。

“殊儿,你这是让夜鸦将他们送回原乡镇了?这样好吗?万一他们的那些亲戚又把他们卖过来怎么办?”司钰一脸疑惑的盯着她。

“死人,又如何蹦跶?”蔓殊淡淡的说了句后,又道:“这几天他就由你们带着,待离开云之都再说。”

“原来如此,”司钰恍然大悟,倒也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你放心,这小子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倒也不用很照顾,”蔓殊回了句后,站直身子缓步来到床沿边盘膝而坐开始闭目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