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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错有错着的误中副车了,随便对方私下派来一个信使,竟然就牵扯到本地藩家与博罗会的双重身份。

显然,除了内乱不止的罗藩和薛藩之外,就算是这北地联盟,也不免被人给渗透成筛子啊。或者再往远了说,当初集体脱离罗氏把持的安东都护府名下,到北地联盟的建立,其中未免没有相应的额推力和介入呢。

“还真是好胆,居然就敢这么出现在我面前。”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这是觉得我实在太过心慈手软么。。或又是淮镇的刀子不够利么。。”

随着这话一出,落下面甲的三枚跨前一步,而门外和侧壁的卫士顿然甲革囊囊的涌进来,像是人墙一般的用端持的连珠火铳将她围了起来。

“或者说你还有什么别的企图么。。”

这种类似反派大BOSS的场景,让我有些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的一幕,又有些隐隐的得瑟感。只要要稍有异动,就会被当场打成筛子。

只见她在堂下毫无惊容之色,而是不慌不忙的做出一个猛虎落山式的动作,而五体投地式的跪倒趴伏在地上,用一种宛然决绝的声音。

“当然不敢有所企图。。”

“只想籍此求一条生路而已。。”

“你们想要求饶。。”

我略有些惊讶,又略有嘲讽的冷笑道。

“会不会来的太迟,也太过便宜了。。”

“不仅是求饶而已,还企望。。”

依旧趴在冰冷地面上的女体,用一种越发卑微的声音到。

“能以此卑微之身,连带些许渊源和余泽,对君上的大业有所报偿和效力而已。。”

“军上既定海东(新罗藩),又取辽地北进,所图自然不会拘于安东这一隅罢。。”

“若是淮镇想要迅速平复北盟,我辈或可襄助其事。。所求不过是些许贵部的荫庇而已。。”

不愧是大名鼎鼎博罗会的余孽,居然除了求饶和乞和都不算,还想要改弦更张投靠我的势力,还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而理直气壮的意味。

这算是被人虐啊虐的打击多了,直接打出个M抖倾向来了,不过,这世上哪有这么多便宜的事情;我疑虑更深,却是将那些军卒挥退下去。

“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我继续问道。

“为什么要眼巴巴的自投罗网,出现在我面前。。”

“就算着世上有什么是你们惹不起,也大可以一躲了之”

“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用一种苦涩和无奈的声音道。

“一个失去了大多数财源、人脉和门路的博罗会,”

“就算能躲起来苟安一时,却又和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呢。。”

而听到这里,我却是感受到某种不甘于寂寞与平凡的野心,或者说是对于权势及其影响力的追求和怨念。

“继续。。”

我面无表情的道。

“我需要更多的理由和内情。。”

“包括你知道的所有一切。。”

“是是,妾身自当是知无不言”

她连忙俯首帖耳的应声道,趴在地上的身体曲线更具魅惑的微微蠕动起来,而向我手脚并抵摇臀摆腰的爬了过来,边是宛声道。

“可否让奴起来说话。。”

“就这样吧。。。”

我皱了皱眉头打断她。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的时间很宝贵。。”

“是是。。”

她急忙叉手捧胸的重新趴伏在地上,唯有下半身那看起来有些不自在的臀瓣,还在微微晃动颤颤着,薄薄罗裙下荡漾起来的弹力十足,让人隐隐有些想在上面抽打一番的欲望。

我只是心中嘿然感叹了下对方念念不忘的用心,然后就将心思转到她正在简略述说的东西上了。

然后,按照她不知真假的说法,博罗会最初只是躲在幕后,通过商业网络、金钱和人脉,以及情报消息所营造出来的,没有什么特别立场的北地利益集团,更强调与任何当权者,合作来攫取更多的利益和影响力。

但是因为南朝大梁两度北伐所带来的一系列影响,以及登州镇突然覆灭的结果和空白,让博罗会内部的高层面产生了更多别样的想法,或者说是被眼前的形势和趋向给冲昏了头脑,居然压制了其中相对稳健和保守派的声音,而开始采取更加激进和激烈的措施,

试图从幕后主动走上台面上来和介入其中,而乘着这个乱世之局,充分博罗会多年积累动员资源和优势,以挑拨地方纷争和动乱,从内部分化瓦解乃至雀占鸠巢的方式,最终的成为割据封土北地一隅的重要势力。

因此,他们最初选中南北枢要的目标之一,无疑和刚刚立足下来的淮镇正好发生了冲突,这才引发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和争端,

但自从前些年遭遇的那些打击和挫败之后,失去了大量号召力和外围经营势力的博罗会的内部,就已经开始因为不同的意见和立场,慢慢开始呈现四分五裂之势;

那些因为共同的巨大利益而被压制和抑制下去的分歧和异见者,也因为一连串的惨痛损失而重新冒出头来,

特别是在失去了东海社这个极为重要外援和强有力的盟助之后,更是让那些博罗会存留下来的部分高层,以及相当数量地方背景牵扯较多的中下层,产生了另谋出路或是自立门户的想法。

毕竟,遭遇多次图谋失败了之后,这个名声逐渐变得臭名昭著的博罗会外壳,就变成许多人的累赘和负担了。毕竟,偌大的组织之内不可能关靠一小撮野心家,来保证日常维持和基本运作的。

而淮镇发出的悬赏令虽然对博罗会的实质影响有限,但是却也让人看到了这个庞大组织过于虚张声势,或者说是无能为力的另一面,寄过了一段时间的积累酝酿之后,这就成为了压倒骆驼的额最后一根稻草了。

无论是为了避嫌和牵扯是非,还是保全己身和撇清干系,那些曾经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外围势力和附庸的商团会社,籍此争相退出博罗会的组织和制约,或是干脆彻底断绝了关系和往来,而就此侵吞从属的产业和资源。

因此,在一系列的分裂和内讧当中,博罗会在北地沿海所罗织而成的那张重重大网,也被撕扯成了一个个大洞和碎片;而那些曾经被博罗会在背后操控和间接影响的地方势力,也乘机与之勾结起来反噬和兼并了,博罗会所拥有的资源和明面上的产业。

这也是这些年博罗会突然变得消停了许多的缘故之一,在某种内外交至的困局和矛盾之下,他们甚至连主动插手和有限的参与二次北伐,及其后续的一系列成果都已经做不到了。

又经过一些时间的整顿和兼并,最终存留下来只有若个地域背景的团体,而被迫出走的少数稳健派在北盟这些经营,居然就成为了博罗会在大陆上,最后成规模和气候的据点与势力了。

然而,随着淮军如同雷霆扫雪一般的,用了半个春天就将辽地的内乱给扫平之后;在具体对策上他们再次发生了分裂,其中一部分主张借用外力,另一部分则主张集地方之力以自守一时;

然后发生的事情和结果就显而易见了,耶律大石的塞外联军大败亏输了,还把淮军的注意力和焦点,给重新引到了北地联盟来。

而在新罗藩和安东等地的图谋都相继事败之后,我的北上征伐也被当成了,对于他们这退避到安东北地一隅的博罗会残余势力的斩尽杀绝之举。

于是在兵临城下的这一刻,终于有人想要痛定思痛之下而彻底结束这一切了。

按照她谦卑委婉的说辞,自己主动站出来投诚以谋求一条生路,总不会比被逼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之后,再被人交出来当做替罪羊和投名状的结果,更加糟糕一些吧。

当然了对我来说,无论是所谓失势的稳健派还是激进的当权派,都是博罗会的一份子,都是对方空口白牙所宣称的一家之言,对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但是如果能够我迅速结束当前的局面的话,倒也无不可利用一下。

而在这一次,她作为参氏藩的行人名面上带来的是,对方希望内与淮军里应外合,削弱乃至驱逐北盟其他几家联军的意愿。

另一方面,则代表博罗会在北盟的剩余势力,就此想要改弦更张就此投靠我的某种态度,五次不惜付出相应的代价和足够的诚意。

而作为投石问路的代表出面的女人,而拥有一副姣好的面容和丰满的身材,还有难得一见的异种发色,就像是刻意投其所好的产物和结果一般;

并且从她现今的表情和姿态上看,显然已经知道那些落到我手中的结局和现状,并做好了接受和承当一切后果的准备和觉悟了。

不过,我却暂时没有兴趣吞下这个香饵,而是目送着在地上趴得过久已经手脚发麻的对方,有些艰难蹒跚的走出去之后,才把身边的三枚一把揽过来,让她弯腰前撑而撩起了身后的裙甲。。。。

我让她带回去的交涉条件之一,就是让参氏挑起主动进攻的议题,而私下则以这些博罗会余孽的影响力,来全力鼓动联军在城中与淮军进行决战。

毕竟,我这次带来的开花弹、具装骑和转管连击铳,三大底牌和杀器都还没有祭出来呢。

至少,对方成不成都对我没有任何损失的,大不了我就多费点功夫和时间准备,堂堂正正的碾压过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