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几个时辰没见。”江渺哭笑不得。
“你嫌我烦了。”肩膀上面的人愈发愈发可怜。
“我不是……”
江渺解释的话没说完就被人吻住,剩余的话被迫全部都吞了进去,这人裹着她纠缠翻搅,亲得又狠又重。
江渺感受到他不安的情绪,不明所以,但还是耐心地细细安抚回应,手臂挂在他的腰侧上微微颤抖。
商策被她勾得,只觉得火在心里越烧越旺,一把扫开桌子上面成堆的奏折,把人按了上去,不给她说一句话的机会,俯身相就。
江渺被困住,后退不得,前进不得,身上的人如烙铁一般贴着自己,只能被迫被迫承受他愈发凶猛的进攻。
直到这人意乱情迷之际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隔着衣服按揉着自己身上的柔软。
“不要……这样……”
江渺艰难地拒绝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此时已经完全变了样。
感受到他的过于热情和投入,而且技术越发娴熟,让她的身体也忍不住跟着发烫,思维渐缓。
商策只觉得内心一片激荡,手里的触感即便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柔软香甜。
他本不是如此重欲之人,可江渺可以说是他的性启蒙,是他从万事不懂的小男孩成为思春少年的一个重要节点。
从那很长一段时间里,夜夜春梦都只有她的影子,每次早上起来潮湿的床榻想着梦里人伦颠倒的内容就是一阵呆滞,随后便是好几天都不敢看江渺。
后来的那五年他也只是在喝醉后或者极度想她的时候,幻想着江渺的样子独自发泄。
也只有江渺让他知道情欲是多么折磨人的东西。
心里汹涌的情感无处发泄,商策手下的动作不自觉加重,带了点凌虐的味道。
身下的人皱着眉轻声呼痛,商策的大手一顿,随即缓缓给她整理好衣服,然后微微抬头。
只见江渺的双唇水光一片,微微红肿着,眼里荡漾着一片波光潋滟,用不满的眼神看像他时更像是是欲拒还应的嗔怪。
商策眼里一片幽深,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
“老师还想让我等多久?”
他用嘶哑的嗓音问,江渺听到这明显充满欲情的声音觉得心慌,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直到被商策捻住下巴对上他的视线。
视线里的人皮肤白皙,眸子漆黑如墨,因为离得近,江渺都能看见他像小扇子一样浓密的睫毛。
他的外表俊美又精致,可每回行为动作强势又有压迫感,在这个姿势前显得分外迷人。
江渺没有吭声,她只觉得心里那杆秤本来是偏向一边的,中午的时候因为商策变得中立,结果到了晚上就已经缓缓偏向另一边了。
在如此近距离面前,她由衷感叹自己在这种美色面前能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实在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商策看着她闪躲的眼神仔细辨别了一下,继而轻笑出声,没有再说什么。
扶起身下的人,江渺暗暗捶了下腰只觉得什么都还没发生,怎么自己已经心慌意乱,腰酸背痛到跟要了半条命一样。
斜眼看那人正满意地喝着她带来的汤,满脸愉悦的神色。
……
商策一把人拉过来,江渺以为他又要丧心病狂干些什么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扶上了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按着,很是舒服。
江渺也不矫情,干脆眯着眼睛靠在他的胸膛,要不是商策刚刚按着她在那硬邦邦的桌子上面接吻现在也不会疼。
商策见她跟小猫一样乖顺地贴着自己,脸上还带着依赖的神色,只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
要是今天她没有去见那个女人就更好了,或许自己会更相信这个人真的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他眼里滑过一抹郁色。
江渺这几日过得很是悠闲,去程青青那里蹭蹭饭,跟流云一起发明新的菜式,偶尔还去国子监讲讲课。
就是商策太过于粘人,每日下了早朝就要黏黏糊糊缠着人,走哪跟哪。
好不容易等他要去御书房处理国事,又非要拉着江渺一起,说是好多事情还不会,要她教……
期间自然少不了各种他见缝插针的亲亲抱抱,搂着喂饭,嘴对嘴喂水的事情也不止发生过一次。
胡闹过头时甚至被半夜偷偷溜进房间人,红着眼尾拉着自己帮他解决欲望。
两个人除了最后一步没做,该做的几乎已经都做完了。
也不知道商策是怎么想的,江渺有好几次都被他沉浸在情欲里热情又性感的样子蛊惑到,心理的那道防线摇摇欲坠,几乎是一碰就垮。
结果这人竟然没有提要继续,只是在黑暗里看着她,直到慢慢平复呼吸。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那日被打击过头的梁冉后来又觉得不甘心,想要私下找商策,表示自己可以不做皇后,愿意屈居嫔妃之位。
堂堂一国公主甘愿如此,已经是算得上放下身段和骄傲了,况且她还有美貌和父皇的宠爱,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金钱美貌的双重诱惑。
太监领着她去见商策,弯弯绕绕走了许久,她正要发脾气时只见眼前有一大片莲花池,里面盛开着大朵粉色白色的莲花,池塘中间搭建着漂亮的亭子。
有两人在里面,隔得不远,她定睛一看,平时冷峻,捉摸不透的天子陛下,此时垂着精致的眉眼,强势又不失温柔将那女人揽到他身上。
注意到那边有人,他便直直地看了过去,两人视线虽只有短暂相接,但是梁冉将那眼里的渴求看了个分明。
她脚像被定住一般,脸色发红,直到商策随手摘了一片花瓣按到江渺嘴中,用力地吻了上去,辗转反侧之际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才落荒而逃。
那样一看起来禁欲又不近女色的人,原来私下面对喜欢的人是这种样子,她心怦怦直跳。
心动之余又顿感失落,光是那一眼她便再也没了勇气,也知道没了机会,强撑着待了几日后便带着人自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