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死了,理应由我们来负责宗人府的大权。”
“什么叫理应,难道是你皮燕子天生比别人大嘛!”
“别吵了,你们都出过大宗正,这回按道理来说理应是轮到我们了。“
“够了!如今大宗正死了,最应该要做的就是抓拿凶手。”
勾空实在看不过眼。
自己利用通讯符通知他们到来,是要商议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
并非让他们争夺大宗正的位置。
“没错,还请苏大人出手,调查出杀害我爷爷的真凶。”
勾费郑重其事地双手抱拳,朝着苏睦躬身行礼。
“且慢!”
人群中又走出了一人,脸带不悦的说道。
“大宗正平时都好好的,就是因为这小子的到来才出了意外,他的嫌疑也并不小,怎么能让他来负责调查此案!”
“呵呵。”
勾费忽然冷笑两声,脸上戴着极其不屑,仿佛看待一个傻子般。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你既无脑又无知,能在阵法中杀害我爷爷的,必定是内鬼所为,相反,首次到宗人府来的苏睦对阵法不了解,嫌疑反而是最小的。
而苏大人破案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先有揪出宋逸真身,后有一日破除龙族诡计,那件不是震惊天下的案件。
你上来就迫不及待地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将大家的怀疑全都集中在苏大人身上,你到底是居心何在,难不成你害怕苏大人找出幕后真凶!”
“你…”
那人被勾费说的恼羞成怒,正想拔刀交锋,却被一只雪白的手按住了肩膀。
其身穿法袍,脚踩鱼龙靴。
身上的气息很弱,弱到几乎能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可是异常熟悉。
钦天监监正华海楼。
他前来是负责给阵法维护修复的。
虽说不是宗家的人,可大宗正向来对他十分信任,
除却大宗正之外,目前就是他对法阵拥有着最大的掌控权。
“此事有蹊跷,必须要查,但由谁担任调查,就听从越王吩咐,来人,把此地情况上报给越王,至于他们两人则暂时关押在地牢当中,而其他所有人员在这段时间也不能离开宗人府,否则贫道将会亲自出手。”
清冷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全场,勾家众人并没有发出意见。
除去了大宗正,勾家最强的人就是越王了,由他来做决定,无疑是最合适的。
十一殿下勾荥也不由的点了点头。
只是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
两人?
哪里来的两人,直到看到有两个守卫朝着他这个方向走来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那个两人居然包括他在内?!!
“监正,你是否搞错了,怎么可能两个人?”
华海楼愣住了下,随即点了点头。
“确实是弄错。”
可是勾荥尚且没来得及松口气,华海楼继续说道。
“是三个人才对,差点把那个一同来的小姑娘给忘了。”
同时也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抬手一挥阴阳倒转。
三人同时落在了地牢当中。
紧接着便吩咐。
“来人,把消息传给越王,说大宗正招人暗杀,疑似为内鬼所为,六扇门苏睦参与其中的嫌疑最少,是否能命其就地查案?”
“是!”
勾空用通讯符写下。
“大宗正死了,苏睦参与其中的嫌疑最少,是否令其就地查证?”
王宫内专门负责查看消息的容嬷嬷看了半天的字,然后传给护卫,“大宗正死了,苏睦参与在其中,是否…就地要杀?”
“是!”
此是急事,护卫在此地工作多年,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等大事,心脏剧烈跳动,脑是一顿的充血,嘴巴上念叨着。
“大宗正被苏睦杀了…”
……
宗人府地牢之内。
阴暗的地牢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沉闷而令人窒息。
墙壁由厚重的石块垒砌而成,随处可见墙面上渗出的水珠,滴答作响。
这些石块布满了苔藓和青苔,给人一种古老而荒凉的感觉。
苏睦稍微观察了下。
摇头叹息。
配合奇特的羽毛,以及渡虚空的神通。
要逃脱这个地牢并非难事。
难的是自己离开之后,勾家的人会直接给他发出通缉令,到时候寸步难行,更别说要救出方芷若了。
实则上亦是如此。
华海楼将三人传送到了地牢之后,便是开启了圆光术,所有人都观察着三人。
“十一殿下,请问此处地牢是否关押所有的要犯?”
勾荥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毕竟任凭谁遇到这种无妄之灾都好不到哪里去。
听苏睦询问,才勉强打起几分精神来解释。
“并非如此,宗人府从来都没有关押要犯的说法,敢乱闯贼人都会直接杀死,有背景有利用价值的则会转给天牢,此处地牢一般只会关押勾家犯错的子弟。”
苏睦皱起的眉头。
也就是说,将人带到宗人府的话,就是可能关押在自己的房间之中。
“苏大人,你觉得谁最有嫌疑?”
“不知晓,我对宗人府的人了解甚少,你给我再介绍下有什么人嫌疑最大吧。”
勾荥沉吟了下,开始讲道。
“能在不触发阵法的,不仅需要对阵法有着熟悉的了解,而且实力必须是三品以上才可能,那么就只有六人最有嫌疑,排除了外出的两人,就是四人。”
“勾费是大宗正的孙子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三位分别是负责护卫政整个宗人府的首领勾空。
负责修复阵法的钦天监监正华海楼,以及第四脉的脉主勾醇,他是外姓人,入赘了勾家才改的名字,原本是姓段的。”
介绍完四人,勾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护卫的声音,“苏大人有请,王上有令,命你调查此事。”
嗯?
这么快?
他进来才没过多久吧。
在勾荥惊讶的目光下苏睦直接起身,推门而出。
苏睦回头说道,“请稍等,我会尽力帮你们洗脱嫌疑的。”
就大步离开了。
勾荥心中突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
仍不住嚷道。
“这边刚关上,那边就放人,朝廷的效率怎么可能这么高,等等,苏大人该不会是专程为了太子来除掉我的吧,混账……”
一句句污言秽语从勾荥的口中冒出来。
哪像一个王子啊,像极了市井无赖。
圆光术立刻切换掉。
而此时,勾荥的嘴角微微上扬,反倒是安静的周楚红晃晃然地站立了起来。
徒手将布满符纹的牢房给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