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苏祁瞳孔骤然一缩,气愤填膺地道。
“公主殿下,你口口声声说要振兴越国,可是与你合作的,不是造反的邪教,就是敌国的王子,到时候夺得政权,你确定自己还能掌控一切,不会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吗?”
“傀儡?”
勾鸳微微一笑,仿佛极其不屑。
“苏将军对于王位是半点都不了解,只要我能登基,以我的纯种的王家血脉,掌控传国玉玺,受龙气灌输,成就二品,唾手可得。
二品便是世间极致,配合着王城的阵法,谁又能控得住本宫。”
在场众人心中默契地冷哼一声,幼稚。
“本宫不是那种最弱的三品,是实打实晋升的,若是苏将军不信,咱们可以切磋一二,毕竟听闻苏将军也曾斩过三品,正好有个对比。”
话音刚落,双手一握,背后生出一个绿色藤蔓虚影。
正是她的法相,绞杀之藤。
本来配合着她原本的天元五雷手,会闪耀着雷光。
可惜被坛主剥夺走了属于她的力量,威力下降了三成。
藤蔓一分二,二分四,不断的进行分裂,转眼间变幻出数十道藤蔓。
长达七八米,每一根藤蔓都有拇指般粗。
在地下蔓延,在空中飞舞。
小小的中堂之内,布满了无穷的翠绿色。
隆!
整个武安侯府仿佛都在震动。
勾鸳神色凌然,只抬起一根手指,后面的藤蔓与之相结合,缠绕在手指之上。
直取苏祁的肩膀。
她没有半点留手,看似只动用了一根手指,其实是把全身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处。
因为她内心很清楚,像是对方这种在沙场上征战多年的将军,有着坚强的意志和韧性。
只有给他展现自己强大的力量,直接把他打重伤或者打残,才能真正的为自己所用。
反正能治好。
苏祁似乎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给惊呆了。
站在原处没有反抗,直愣愣地受了这一招。
嘭嘭嘭!
手指炸开了苏祁的长衫,无数藤蔓随着手指全都撞在了肩膀上。
脚下的青砖碎若蜘蛛网般。
勾鸳内心叹了口气。
武安侯在沙场上建立了赫赫凶名。
可没想到离开了道兵,连躲避都办不到。
连个交手的场面也没,便被她一指击败。
即便是自己占据了实力上的优势,委实令人失望。
或许是自己太强了。
露出了一副无敌多么寂寞的模样。
随着尘土散开。
勾鸳原本自信的眼神也随着藤蔓的虚影般散开。
渐渐怔住在原地。
呆呆的盯着自己戳着的苏祁肩膀处。
那里没有出现任何的伤口,甚至连个红点都没有。
亏她还摆出了一副自信的模样。
如今见到了毫发无伤的苏祁,在场的人都替她感到脸痛。
“怎么可能…”
勾鸳神情一滞。
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会失手。
而且还在对方毫无躲避的情况下。
别说她了,苏祁才觉得最慌的那个。
对啊。
怎么可能。
你特么是在演我嘛!
为何我半点伤都没有。
为了让勾鸳更好的展示实力,他假装出了躲不开的模样了。
不躲不避。
还将全身的力量全部都收了回来。
只剩下无法再削弱的肉体了。
我已经很配合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拿出杀猪刀先捅自己几下嘛。
结果你全力一击,就这?
连他的皮肤都无法打穿。
就只打穿了他那一件专门用来掩盖实力的长衫。
你特么也配称之为三品?
若非怕破坏了大人的计划,像你这样的。
他一巴掌一个,一刀子一群。
好尴尬。
要不用功力把自己给打伤。
但现在才做,似乎太假了吧!
真的将对方当成是傻子来骗嘛。
一想到会破坏了大人计划,浑身就打了个寒颤。
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将面临什么。
苏祁一时之间没能拿定主意。
头上布满了冷汗。
嘭!
忽然,传来一阵拍桌子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何姬莲站立了起来,横眉竖眼地指着勾鸳骂道。
“公主殿下,你未免太霸道了吧,这可是我家老爷从白马书院所求来的护体长衫,具有极强的防御能力,可抵挡二品强者一招,如今全没了。
你不就是试个招,至于嘛?
今天若是你不作出赔偿,休想我家老爷与你合作。”
“是啊,公主殿下你确实是过分了点,想要证明自身的实力,好歹给我先把衣服脱了,好好的保命宝衣就此没了。”
苏祁脸色难看。
心痛地盯着地面上长衫的碎片。
见状,勾鸳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狐疑地蹲在地上捡起了布料仔细观察,确实是件不凡的衣服,上面有着阵法,只是已经破碎,无法辨认出有何作用。
心中了然。
原来并非是自己的攻击手段不行,是对方的长衫是件防御的宝物。
“白马书院的院长我见过,他确实也擅长做儒家的长衫,有着强大的防御或者特殊能力效果,可是据我所知,这些长衫一般是赠送给学有成就的年轻学子,苏将军年纪大了点吧。”
姬昌忽然发话。
他面色微沉,目光如电。
起初觉得哪里不对劲。
面前的武安侯怎么可能是小小的副官那么简单。
似乎隐藏是什么秘密。
毕竟能替换掉一整家子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更别说削骨改脸,整成了苏祁一家了。
既然如此,正好趁着他们现在形势比别人强,全部挖掘出来,免除后患。
合作嘛。
就得相互之间有着对方的把柄,才是公开成见的合作。
这叫入门票。
“那自然不是赏给我家老爷的,而是给我家孩儿的。”
何姬莲接过了话,扬起下巴,骄傲的说道。
“之前我家老爷带着我家孩儿前去拜访院长,扬言道最近书院中的学子无心向学,喜欢在外斗鸡,喝酒,正想写一首激励他们学习的诗。”
“我孩儿脱口而出一首诗,便获得了院长的赏识,从而赐出了这件长衫。”
闻言,姬昌瞳孔收缩,倍感荒唐。
上次万华会,所有参与者都需要写一首诗。
而小侯爷苏睦也写了一首。
山下一群鹅,嘘声赶下河。
落河去抓鹅,吃完锄老婆。
粗鄙,低俗。
一度沦为众人的笑柄。
这样的人能写出劝学的诗?
还敢说院长欣赏他的文采,赐予他护身长衫。
放屁!
他是万万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