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美她正登上一辆城内大型公共马车准备回家,却不知道这将是她噩梦的开始…”
随着声音升起,苏睦随之变成马车上。
旁边坐着的便是将手勾搭在他肩膀上的男子。
柳月美如同往常一般,登上了大型的马车。
在染料工坊忙活了一整天的她,已经十分疲惫。
躺在马车内的软椅子上很快就睡着。
同样的还有其他共乘于大型马车的客人。
他们家中无力支撑起马车,面对城中遥远的路程,只能乘坐这种大型马车。
车厢并不大,两旁沿边有两排座位,一边能坐个五六人,后面上来的乘客就只能坐在地板上了。
现在不是高峰期,马车上的位置还有很多的。
而在下一站,走上了两名夫妇,他们携带着个小男孩,上来便是捂住了鼻子,埋怨车子里面的味道大。
哒哒哒!
“啊啊啊!”
小男孩登上马车就到处乱跑。
里面的空间总共就那么一点。
胡桃木做的马车被他踩得摇摇晃晃,想稍作休息的乘客们也给吵醒了。
不悦地望向小娃的父母。
孩子的母亲非但没有教育,反而是在旁拍掌鼓励。
“儿子跑得真快,以后肯定能成为三品高手。”
那小男童受到表扬,跑得更加起劲,故意用力地踏木板。
收不住力,一脚走歪,狠狠地踩在了柳月美的脚上。
力度不大,位置准确,踩在了关节上。
柳月美不至于叫出声,也是痛的龇牙咧嘴。
原本打算在回家的路上趁机休息一下,谁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那个小男童在马车里依然在走来走去,难保下一脚又是精准落在自己的脚面上。
于是转过头来,朝着小男孩的父母轻声道,“姐姐,能否叫你家的孩童别在马车内走来走去,他踩到我的脚了。”
妇女瞄了下柳月美朴素的衣服,理直气壮的说道。
“凭什么?”
“啊?”
柳月美怔了怔。
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在理亏的情况下,会如此理直气壮的拒绝自己的。
看了看那到处闹腾的男童,以及感到疲倦的双眼皮,鼓起勇气再次开口。
“马车上是不允许随意走动,你家的娃娃乱跑,影响到我休息了。”
妇女不以为然地道。
“休息休息,你以为车厢是你家的大床啊,大家都得要迁就你啊,你也太自私了,而且他才四岁,只是个啥都不懂小娃。
哟,你多大的人,还跟个小娃子计较,也不害臊。”
柳月美阵阵怒火涌上心头。
抚心自问,她是好声好气的与对方商量,对方竟然倒打一耙,反过来说她太自私。
也忍不住怒火了。
“什么叫我太自私,明明是你们自己的孩童无法照顾好,干扰到别人休息!”
妇女闻言,当场也不乐意了,唰然站了起来,指着柳月美鼻子吼道,“什么叫我们不会教孩童,我们家的小娃多活泼多乖,今天在小私塾里面还拿了第一名。
他还是个四岁小儿,小娃精力旺盛,跑来跑去也是正常的行为,你竟然让我抑制他的天性,这算什么事?你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你丢不丢人了。
摸下你的良心,难道你就不会有孩儿的嘛?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柳月美反驳道,“虽然现在我尚未成亲,但是自己的孩童,我会亲身好好教他,不至于马车里面乱跑来影响到别人休息,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年幼无知不是恣心纵欲的缘由。
既然他上过私塾,就应该懂这个道理。
不过我从大姐的态度也看出来,孩童是如此放纵无礼,是做娘亲之过,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放你娘个屁!”
妇人被一个黄毛小丫头教训,心中怒火丛生,便是一巴掌打在柳月美的脸上。
忽然出手,把柳月美给打蒙圈,熬夜与屈辱冲昏了她的头脑,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回去。
啪!
妇女怒了。
“小畜生还敢还手!”
身边同坐一辆马车的乘客也终于绷不住,仗义的出声。
“大姐,你们太过分了,本来就是你的孩童影响到大家,怎么还理直气壮地先动手打人家姑娘!”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难怪教出这样的孩子!”
“竟妄言叫别人摸一下良心,把孩童会教成这样,你们有这玩意嘛?”
被指责的妇人半点不慌,反而是由于泼妇一般,用手逐一的指着众人。
“谁在无理取闹!你们不把话说清楚休想下车,这本是载人的公共马车,属于大家的,谁都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你们有何权干涉我们的孩儿!
再言,我家小娃是在释放孩童天性,你看他打小身体就强壮,搞不好以后能成为上三品高手,为王上效力。
你们就是在扼杀他的天赋,让越国失去一位栋梁之材!这责任你们可担当得起!”
马车内外的人都愣住。
满脸的错愕。
似乎在说,如此不要脸的话她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仗义出言而已,竟然能上升到毁了越国栋梁去。
感情像他们这种底层的老百姓简单一句话,还能决定越国的命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