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等人脸色骤然一沉,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满腔怒火。
手中的陆续亮出了武器。
气沉如铁。
地上青石板竟然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大人的皮肤上隐隐散发着一种紫韵,代表着他已脱胎换骨了,实力上再进一步,普通的二品高手已经无法激起大人的交手欲望。”
“因为大人快要成就了天人,等找到了合适的,便能将最后一块短板给补上,天人合一,成就真正的天人。
那便是我们造反之时。
看来计划很快就要实施,我们也不能拖后腿,道兵之事得要加快进程…”
众人恍然大悟。
何姬莲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才意识到大人确实不同往日的神采。
看来幽神大人距离推翻长老团的统治,成为教主的日子,已是不远了。
期盼的目光再次投向房间的方向。
……
忽然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
苏睦所掌握的情报有些跟不上节奏。
进入房间当中,先是从之前所收集的资料里面翻出了右护法的档案。
右护法,外号烛神,化名无数,最常用的外号是朱梓,二品实力,地榜第八,一身本领不知从何来,行事怪异。
事迹:在赵国邯郸城发生百年难得一遇的旱灾,于是其从极北之处挖了一块大冰山,雇了八艘船披星戴月赶至,正好遇上了邯郸城忽然连下了三天暴雨,在冰山加成下,邯郸城得到了一场千年难得一遇的洪灾。
汉中缺粮,新种下的苗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便施展了神通,令植物疯狂增长,一旬后,杂草丛生,稻苗的养分被吸光,全部死亡,遇上百年难得一遇的饥荒,被人追杀了三个月。
…
看着上面记载的内容。
苏睦揉了揉脑袋。
这是什么屌人…
放下案卷不管了。
相信烛神作死的能力,自己主动理会都影响他的发挥。
桌子上的绝品绝学分别是。
八角方台(九方十地吞元术),鬼面梳子(五鬼遁天术)。
第二个名字更像是一种身法,是他目前所欠缺的底蕴,于是便拿了起来。
下一秒,苏睦如同置身于异界。
到处残垣破壁,地面上铺满着一张张血肉神经,狂风之中携带着混乱以及腐朽的气息,天空中乱影浮动。
苏睦踏出第一步,唰的一下,身体便被拖入地里消融。
意识回到现实当中。
而面板上根本就没有出现武学,反而是脑海隐隐发痛。
在消融的那瞬间,他能依稀的感觉到那方天地对他的鄙视。
看来所谓的绝品绝学并非那么容易能学到,必须要等到里面的五鬼对他的认可,才能转化为自己所学。
九妙还真经是在黄雅之的帮助下才直接认可,每一种绝品的武学还有自己独特的传授方式。
面前的两门武学,何姬莲他们只负责抢回来的,哪有什么法门了。
次日一早,苏睦便起来梳洗,先前往国师府。
在外面守候的兄弟两人第一时间发现了苏睦,并跟了上去,同时用通讯符给捕头王维墨发去了信息。
此时的王维墨看到消息,皱了皱眉头。
他不理解。
先去国师府是什么操作?
但是他身为京都府的捕快,自然有自己办案的流程,有着自己的节奏。
所以先别管对手在做什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为重。
手持着越王交给他的令牌,前往验尸。
尸体存放在地窖当中,里面有着阵法,能让尸体长期间之内保持之约原本一致。
示意一下旁边的看守宦官,将白布给掀开。
黎妃的容貌十分精致,身材风韵,玲珑有序。
对背景资料熟读于心的王维墨乍眼一看,便发现对方的容貌与太子妃有六成相似。
头发凌乱,可是面带妆容,难道是…
正想伸手去将肚兜的绳子都给解开,旁边的看守宦官连忙轻咳了两声,表示提醒。
王维墨暗叹了口气,把手给收回去。
涉及到王孙贵族的案件就是麻烦,换做是他人,早就先剥清光,然后亲自拿刀解剖开来,查找每一寸残余的线索。
虽然不能直接与尸体进行接触,但是尸格还是有做的。
由女捕快以及宫女作共同填写出来。
从旁人那里接过便开始翻阅。
身上没有任何那事之后的痕迹,据说案发当时黎妃说了句,勾亣,我做鬼都不会放过…
这似乎有矛盾。
既然没做过,为何不放过勾亣?
或许用的不是那,其三之二呢?
再往下看。
暴露在外的皮肤有手掐出来的青紫淤血。
可以看得出来,黎贵妃生前是与人经过打斗挣扎的。
拿着尸格开始查看。
从黎贵妃的口中有酒气。
没了?
那就只剩下三之其一了。
致命的伤口是后脑勺遭受猛烈撞击,当场死亡。
王维墨皱了皱眉头。
不合理的点又加一了。
习惯性掏出刀子,正想上前开膛剖腹查看。
旁边负责看守尸体的宦官顿时吓坏了,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前面。
“王大人,别乱来啊,否则我们两人都得是人头不保。”
“公公误会了,我心中只是有一些疑问,需要一根头发回去调查。”
“一根头发是嘛?那让小的来吧。”
宦官接过刀子,亲自上前小心翼翼的切下一根头发,恭敬的递上去。
王维墨拿着头发,便去找人核实。
离开了地窖,王维墨下一站便是大理寺。
太子勾亣正是暂时关押在其中。
亮出了王令和令牌,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
很快他便在大理寺的偏房当中见到了勾亣。
只是封住了修为,没有任何关押。
还能在小院子当中活动。
再看看桌面上的饭菜,远比他家中吃得要好。
勾亣却无心享用,安心的坐在院子里静坐。
见有人来了,便睁开眼睛。
看清楚他的模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失望。
王维墨微微弯下腰行礼。
“京都府捕头王维墨,拜见太子殿下。”
“为何是你来,苏睦呢?”
“王上命我与苏大人共同调查此事,或许苏大人正在别的地方调查取证。”
王维墨并没有将实情告知。
勾亣上下打量了下王维墨。
“原来如此,现在也就是苏睦和王家敢接下了。”
“王家退隐,是家主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
王维墨仿佛被触碰的敏感神经,站起来走过去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杯下肚,才勉强压住了情绪。
“太子殿下,请你详细陈述下当天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