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徐觥便张开口道。
“使者大人初来乍到,对于此事不了解也是应该,据我所知,那个术士欠下赌场巨额赌债,却在几天突然还清了,这很有问题,他做出来的结果不可信。”
本以为话题就会这样结束。
可显然青年对此却不太满意,继续发出挑衅。
“使者大人,你们红花会情报方面不太行啊,要不让你见识下我的手段?”
苏睦愣住了下,和平客气地问道。
“真的可以,这不好吧,你不介意吗?”
青年故作大方地道,“许些情报而已,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我们徐家才不会…啊!”
铖!
利刃快速划破空气,发出了短促的低鸣声。
苏睦忽然一个闪身,手起刀落。
从手腕之处落下。
齐齐断开。
随之地面上多出了一只断手。
断口处鲜血如泉。
众人面色纷纷肃然,拔出了武器,对准了苏睦。
“你特么在干什么!”
“不就讽刺你几句嘛,至于如此嘛!”
“这特使情报方面不行,脾气倒是挺大的!”
“今天你必须给我们徐家一个交代,否则休想离开。”
苏睦眨巴着眼睛,困惑不解地道。
“交待?他之前不是跟我说,让我见识一下他的手断,这种要求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于是便满足他的要求,帮他把手给砍断了,为何你们如此激动?”
众人:“……”
嘴角疯狂的抽搐。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他想让你见识的那种手段,不是这个手断嘛?
“我明白了,原来不是这个手断啊。”
苏睦挠了挠头,缓慢了半拍,似乎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难道所谓的手段,是看他重新演示下如何给我下毒嘛?”
周围的人一愣,似乎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只有徐觥捂住了鼻子,毫不犹豫往后退了几步。
凝重地盯着那个青年人。
“小安你在通道里干了什么?为什么一直弥漫着杏仁的味道。”
此时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当初就是看中了徐安他沉默寡言,稳重老实才把他调到了密道中做看守的。
今日过于反常。
莫名跑到苏睦身边问东问西的,还主动挑衅。
没问题就活见鬼了。
反观站在徐安身边同仇敌忾的徐家等人愣住片刻才反应过来,齐齐后退了三步,全部都死死的盯着徐安。
在夜明珠的映照下,徐安环顾了下四周徐家等人一眼,眼神冰冷起来。
“没有做什么,只是单纯想把你们这群人渣给送下地狱而已。”
“自从我加入了朝廷以来,我无时无刻都想亲手把你们弄死,今日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哈哈…”
“你疯了,家族自问待你不薄,你幼年丧父,便接你到家族中赡养,有何对不住你的?你竟然加入了朝廷来谋害家族!”徐觥喝问着徐安。
徐安目露寒光,森然地盯着徐觥。
“老畜生,你少往脸上贴金,待我不薄的是徐瑜姐,而不是你们这群残酷无情的怂烂老货。”
“徐瑜姐她天性善良,又是万中无一的学武奇才,本来是有着光明的未来。
她一再声明自己不喜欢韩家的人,为什么你们要强逼她嫁给韩家!非得要活生生的把她给逼到自焚于阁中!”
“若是以前我或许只会觉得是我们徐家不行了,落魄了,别人形势比我们强,作为家主是无奈之举,如今我才知道,你特么早就加入了白莲教和红花会,你为什么不救她,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徐觥愣住了,一脸古怪地盯着徐安,“就为了这事?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救了徐瑜却没被人发现呢?”
“呵呵,老畜生,死到临头还想糊弄我!”
徐安轻蔑而又自信的一笑。
“我曾冒险翻开棺材,死的正是徐瑜,虽然面容已经烧毁,可左手上那道为了维护我被狗咬了到的伤口,我这辈子也忘不了,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我心里是那个恨,可是又怪自己没能力,没天赋,纵使练了一辈子的功夫也不可能为她报仇。”
“就在那一年,我暗中加入了锦衣卫,成为了他们的暗子。”
“十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终于前不久有个机会来了,苏睦来洛城,清幽城里的人想要他的命,永远留在洛城,给了我一瓶无色无味的毒药,醉红颜。
而且家主你又主动邀请他住到我们徐家,简直是天赐良机。
本来我还担心你们修为高强会发现的,没想到竟然主动跑到地道来,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在完成任务的同时,还能把整个徐家带下去,太值得了,哈哈……”
徐安在狂笑中,肆意地指着徐觥的脑门道。
“老畜生,你所倚仗的韩家,白莲教,红花会呢?他们谁能帮到你了,你夹着尾巴讨好了别人半辈子,到头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像你这么冷酷无情的人,根本不懂,想让家族真正强盛起来的,不是什么靠山,而且人心所向!”
等徐安把心中憋在心里多年的话全部都说完,徐觥沉默了下,瞄了眼旁边的红花会使者,似乎也没什么忌惮的了。
“俗话说,虎毒不吃儿,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忍心把她逼死。”
“为了能让她得到一线生机,所以我才投靠了白莲教,她是服下了假死药,下葬没过久我就把她挖出来了。”
“为了避开韩家,她一直都没敢回来,直到前段时间韩家埋在了洛城的钉子韩历死了,她才动了想要回家的念头。”
从兜里面掏出一封书信。
“老夫借着白莲教的渠道,将其送到了燕国,后来与燕国王子姬昌结为夫妻,我收了他为徒,把家传的秘学传授于他。
这里有她亲手所写的书信,还提到了你,说过段时间就回来探亲。”
徐安的笑声戛然而止,狠狠盯着徐觥。
“老东西,你休想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