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道:教你‘静’字门中之道,如何?
悟空道:静字门中,是甚正果?
祖师道:此是休粮守谷,清静无为,参禅打坐…”
以静字之道嘛?
怎么听着像世人走的炼气之路。
“祖师道:教你‘动’字门中之道,如何…”
听到这里,侍女便是明白了。
这哪里是在介绍了,分明就是从宏观大局上讲解着修炼之道。
所谓的动字,便是如今她们门派当中所学的炼体之路。
以肉身为载体。
紧接着大部分内容看似在询问悟空是否要学,实际上是在介绍儒家,道家…
她的积淀,是肉眼可以看到的成长。
似乎是以绝世高人的角度睥睨着众生,阐述各家的修炼方式。
而更令她惊喜的是。
下一刻就说到长生之道。
悟空看破了老祖在他头上敲三下的禅机,三更时分前去。
“…当传与你长生之妙道也。”
悟空叩头谢了,洗耳用心,跪于榻下。祖师云:
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生命无他说。
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
休漏泄,体中藏,汝受吾传道自昌…”
“停!就讲到这里。”
黄雅之突然出声断章,妙法之意也应声而止。
“别啊,赶紧把这一段说完,继续讲,不要停,我还要。”
侍女欺近苏睦身前,身上若无的香味钻入了苏睦的鼻子当中,伴随着炽热的气息。
以师姐妹相称,便是同门所出。
表现出来的状态与黄雅之所传的功法迥然不同。
苏睦快速拉开距,并望向了黄雅之。
侍女愣了愣,然后才从玄妙的状态中醒来。
对于苏睦如此顺从自家的师姐而感到愤怒。
“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长于地,怎么能没有半点自己的主见,她只是稍微在境界上给以你点指点而已,你竟然就对她唯命是从了!”
“不止,她还传了我功法,有授业之恩。”苏睦反唇相讥。
“她会的,我全部都会,你把剩下的那些说完,我也传你一门相同等级。”侍女豪气的说道。
苏睦瞄了眼黄雅之。
黄雅之对此只是轻描淡抹地说了一句。
“给她看看,若是愿意,那也行。”
见没有反对,苏睦便将火焰掏出。
“就是这门,你确定有吗?”
手指便展现出手中的那团蓝黑色的冰焰。
“当…”
侍女瞪得铜铃般大的眸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燃烧的冰焰。
当然两个字也彻底噎在了喉咙之中,再也无法说出来了。
目光一转,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师姐。
沉声道。
“师姐,看来你是真的要放弃师门,为了个男人,至于嘛,难道他是你的私生子不成。“
“我早就说过,我们不是师姊妹。”
“等等,我能插个嘴吗?”苏睦突然出声道。
“你现在不是已经在插我们的嘴吗?”侍女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胡说,我压根就…咳咳,那不重要,我看你说得那般严重,是我手中拿了这门心法,对黄前辈有什么影响嘛,她说借给我的,过段时间就还。”
“还?不可能还的,这门九妙还真功只能一人修炼,若想传授给别人的话,必须先把自身的功法给废除掉,才能传授,即便你现在还给了我师姐,她也得从头练起。
师姐哪有那么好待你的道理呢?又何必对你那么好?不合理啊,难道她真的等等…”
突然间,侍女说着说着,嘴角微微上扬,挽起袖子,森然地道。
“也就是说,师姐主动废掉了主修的功法,恐怕连天人的修为都保持不住吧。”
面对如潮水般的恶意,黄雅之目光无波无澜,很淡定地道,“但试无妨。”
侍女的脸上阴晴不定。
苏睦手中的寒焰,绝无虚假。
师姐真的把功法给剥离出来送人了。
可那是在她到来前发生之事。
若自家师姐不是天人,又怎么能看穿了她身上的绝品隐身符。
越是琢磨。
心里越是拿捏不住。
“那便试试!”
侍女在开口的瞬息,另一只手已经捏好了法印。
轰!
翠绿色的折瓣袖口里面涌出了狂暴的血杀之气。
几乎燃烧了整片天空。
一掌拍来,火焰恣意肆虐。
那恐怖声音,令苏睦的耳膜几欲破裂了。
以他的实力,别说动弹,甚至是念头都给冻结住了。
可与同时,刻在了他内心当中的本能燃烧起了旺盛的斗志。
逐渐摆脱着束缚。
可就在身体刚冒出小小的火苗之时,手掌截然而止。
此时的侍女宛如一尊灭世的凶兽降世,嘴巴当中发出了如同刀剑交击的声响。
“为什么你没有还手,你没有修为了吧!”
黄雅之眼神古井无波,平静地道。
“等你真的对我动了杀心,再还手也不迟。”
一副你敢嘛的模样,将侍女拿捏的死死。
气得侍女胸口剧烈起伏,瞪着苏睦,又看着黄雅之那张万年不变的脸。
冲着苏睦说道。
“你可知何为命格,若是我真的听从她说的,将你认作义父,你的命格会承受不住,直接折寿几年事小,甚至会有飞来横祸,死无葬身之地,她是想拿你做实验,你知道嘛?”
苏睦油盐不进,学着黄雅之那样盘膝而坐。
侍女沉默了良久,便提起脚,刚提起又重新放下,学着黄雅之看着北边的星辰,淡淡地开口道。
“苏睦,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就当还你的,讲完就走。”
苏睦心中揣测,对方恐怕是要卖波惨了。
但他纵观了那么多期的华夏卖惨王…华夏好声音,什么悲催的故事没听过。
怕是要失望了。
“从前有一书生上京赴考,忽然遇到磅礴大雨,便在破庙中躲雨,谁知那破庙中有一尊邪神,将他给禁锢在内,并给了他一大箱的铜钱,说如果他找到了一枚两面相同的铜钱,将它放在镜子前面,便放他离开。
于是书生就开始了漫长的寻找,日夜不停的找,终于在箱子的最角落,找到一枚两面相同的铜钱,放在镜子面前清晰可见,正当书生以为自己就要出去的时候,他忽然发觉,他再也走不出这座破庙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苏睦回答的毫不犹豫。
完全不想动脑子。
“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