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哪里肯放任对方离开。
刚想上前拦阻,便被苏睦给按住了肩膀。
对于苏睦来说。
凤雏没了,可不能把卧龙也给弄丢了。
安锦的实力是不错,可是面对整个洛城六扇门分部就显得过于单薄了。
眼看对方已经全员回归到原本的那艘船上,苏睦才扬起的令牌。
“诡夜骑何在!”
在安锦分析期间,他可没闲着的,利用了令牌通知了驻扎在附近的诡夜骑。
嘶嘶嘶!
一只只漆黑的诡夜兽从河底,或船的阴暗爬了出来,将柳宫夷等人给团团围住。
水陆两用,而且锋利的爪牙,挂在船壁上如履平地。
骑兵身上披着厚厚的黑色盔甲,手中统一配色的黑色沉刀,在阳光之下散发着森然的寒气。
胯下的诡夜兽身子微微向后,做好随时冲锋厮杀的准备。
上千名的诡夜骑蓄力待发。
气势沉重如墨。
其中有一名身材异常高大的诡夜骑寒冷地道。
“韩家诡夜骑校尉韩謇(jian)在此,谁敢再乱动半下,杀无赦。”
“姐夫,方才是有个小子用眼睛瞪过你的,心里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咱们干脆把他双眼给挖出来,人吊到路边的旗杆上,好让洛城的人知道得罪了姐夫的下场。”
韩謇单手提着个年轻的小捕快,肆意地打量着他的双目,似乎在寻找着下手的点。
“放开我,你疯了,我才不要被挖掉双眼。”年轻的捕快挣扎着,反手拔出了佩刀。
砰!
一巴掌打落了他的佩刀,将其整个头狠狠地扎在了船栏上。
“居然还敢反抗,姐夫,他肯定是白莲教的余孽,干脆来个活剥人皮吧。”
苏睦心里觉得活剥未免太残忍了。
万一真的是白莲教的大兄弟呢。
只要控制住他们就可以了。
开口道。
“这样不好。”
“对,不好,太麻烦了。”安锦站出来接过了苏睦的话头,“大人的意思是,既然他们不愿意配合,干脆就把他们全杀,然后再灭一个柳家,何不愁洛城不配合我们查案!”
韩謇恍然大悟,竖起拇指道。
“还得是姐夫拿主意,我太仁慈了,那么就按姐夫的意思办,所有人准备冲锋!”
将半死不活的捕快随意扔到地上。
黑色的长刀持在胸前,刀尖指向六扇门的捕快。
那刀势阴冷如蛇,血光锁定了捕快的身姿。
森然的刀光下,六扇门捕快他们头皮发麻,十成的实力,恐怕是发挥不出两成来了。
见此,柳宫夷眼神中充斥出浓浓地不可置信的道。
“你们疯了,无凭无据就指挥道兵屠杀六扇门捕快,王上与百官若是得知,即便是韩家保你们不住。”
韩謇面色冷漠,平静地抽出了黑金长刀,缰绳勒着诡夜兽,居高临下的说道。
“那又怎么样,本校尉的姐夫替王上巡查洛城,多杀几个负隅顽抗的恶徒怎么了,别说是区区的柳家,哪怕是太守,劳资也敢杀!”
柳家怎么了,太守又能怎么了。
咱家的姐夫连国师府都敢动。
灭你一个柳家那不是正常操作嘛!
在韩謇的气机带动下,诡夜骑的头上凝结成一道血红色的刀气。
凝练宛如实质。
韩謇的态度令柳宫夷心里一沉。
不是在装腔作势的,是真的敢灭了他们。
早就听说过苏睦的恶名。
没想到行事比传闻中更肆无忌惮。
“所有人放下武器,配合他们问话,咱们身正不怕影斜。”
“还有苏大人,这里有半块鳞片是在事发地点所发现的,或许对破案有帮助。”
那顺从地态度令苏睦解释的话全部咽回了喉咙里面。
方才谈了半天,可完全没有提及过有鳞片的事情。
动刀子就有新的证据了。
感情是当他好欺负是吧。
“姐夫,他不老实,以我看全杀了挂到旗子上好了。”
韩謇没有停住,反而是做出了蓄势待发的样子。
苏睦沉思了片刻,便道。
“带上柳宫夷去柳家,其余的人收押审问。”
王权旁落,越王不知能活多久。
整顿洛城官场,他是没兴趣的。
原本是想着借着巡案的令牌命他们配合自己查案。
如今看来,还不如借着令牌杀批人来得管用。
不要用人们的道德,去挑战别人活命的机会。
只有当生命受到威胁,他们才会拼尽全力的施展自己的本事。
那他也不介意当一回真正反派了。
……
柳府。
朱红色的大铁门足足有三米多高。
此时里面的仆人婢女正忙的不可开交。
果脯蜜饯,珍馐百味。
兢兢业业地捧着盘子。
低着头,小步慢行。
他们知道家主柳慕戗邀请了一位贵客暂且在府中住下。
虽然他们不知晓对方的名字。
可是家中的长老见到贵客,也得恭敬有加。
更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啪!
忽然,贵客拈着白色的棋子按在了角的右侧。
将大片的地盘拱手相让。
是一名年轻男子,长的异常俊朗。
皮肤白嫩得像小姑娘家家似的。
后面正站立着一名身披着黑甲的士兵。
手中拿一支笔还有一本簿子。
将男子所说的话以及一些重要的动作记录下来。
“十七王子商泽茗与柳慕戗下棋,下在了右小目之处…”
柳慕戗皱了皱眉头。
这步棋完全出乎了他所所料。
等同把巨大的优势都拱手相让。
难道是个陷阱?
思量再三。
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也没有看出陷阱是在哪里。
便决定按照原定的计划下子。
商泽茗澹然一笑。
“柳家主似乎对自己下的这步棋很有信心,要不咱们来打个赌吧。”
商泽茗说话间用筷子夹起了桌面上一片白切猪肉,扬了扬。
“若是本王子此局能侥幸胜柳家主一手的话,告诉我去掉猪肉的骚味的方法如何?”
齐地多是光秃的山丘,牛羊不好养,肉食的来源在于家家户户豢养的猪。
可是猪肉始终有一股很骚的膻味,难以下咽。
很多人宁可不吃。
像这样,不需要任何的调料和烹制,只是简单的白灼,却没有吃到有任何的猪骚味,他还是头一回吃到。
若能将此术带回,父王必有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