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与仁并施,以及紧握着律例,提高武力。
几个点的改变。
效果远胜于之前。
固守着越国长达了一百五十年,才因为日益所增加的儒生所拖累,内部瓦解。
他脑海里越发回荡着苏睦所说过的那番话。
没有人是会一直善的。
在触碰到自己的利益,以及遇到危险危机的时候,本来善良的人们也可能会化作坏人。
光是如依靠仁政是无法令他们控制住心中的欲望。
既然如此,加大律例的执行力,把儒家的福利再次削减。
其中独尊儒术后期的问题也逐渐突出来了,单一的思想有利于前期能快速的动员,到后期就显得捉襟见肘,并且没有制衡的力量成为了祸患。
只要…
“下来吧!”
唐一平轻声打断了唐万里的思路。
“大伯,我有更好的方法,必定能…”
“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我不会再去管你了,自己好自为之吧。”
唐一平愤然地转过身去。
此话几乎是等同于当场与侄子决裂。
唐万里歪曲了儒道,注定无法被那些人所认可。
干脆就斩断了与唐家的关系,他自由自在的在外面发展,也算为唐家留一条后路。
“唐尚书何必如此生气,本王很是期待他下一次衍化,说不定衍化的时间能再次增加。”
越王勾践冷声道,脸上写满了不悦。
“回王上,唐万里他所作所为,已经脱离了他提出的论策初衷,走上了邪门歪道,若是早知他会荒唐,微臣绝不会举手赞成,扣除一次衍生的机会,正好两次结束。”
唐一平俯下身子,恭恭敬敬的回复。
“唐尚书,本王赞成他的论策,再给他一次机会如何?”
唐一平愣住了半下,随即便道。
“王上若是愿意,自无不可,万里,王上让你衍化,你赶紧快速吧,也好早点回去,将家人接回家。”
唐万里身体一抖,便开口道。
“回王上,微臣只是个捕快,讨论治国良策并非微臣所长,以后微臣会安分守己,为王上效力,做好六扇门的工作。”
拱手向越王致歉,便转身离开。
越王勾践脸色一片铁青。
阴冷地扫视着唐一平。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包厢里面的花缇好奇道。
“那个与小崽子同名的人是什么来头。”
一位背负长刀的男子偷偷打量了下花王后,见其没有反对,才开口道。
“回家主,他叫苏睦,是清幽城这半个月内才崛起的人物。
他心狠手辣,踩着同僚和师父的尸体上位。
他胆大妄为,下三品的实力就敢谋取地榜高手的性命。
他睚眦必报,别人抢他功劳就灭别人全家。
如今他拜在了方九镇的门下,方九镇也失踪了,疑似与他有关。
天机阁的书生曾评言道,若他能活百年,天榜上必有他一席之位。”
“没想到我闭关期间,清幽城竟出了这样一个人物,方才我见他故意挑衅我们花家,能否借此让他暗中除去武安侯嫡子,此事能成,花家就对此既往不咎。”
男子的嘴角顿时疯狂抽搐,郁闷地道。
“家主,挑衅之事,没必要追究的,反而我建议送些他些东西作为赔礼。”
听完下属的汇报,花缇目光瞬间呆滞,愕然道。
“吴甭,你弄错了吧,是他主动挑衅我们花家,你让我准备礼物去赔罪道歉?”
“家主,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嘛,此人心眼比针小,明眼人也知道是他在挑衅我们,可在苏睦的逻辑里,是他吃亏了,说不准心里已经在暗恨上他花家了,准备要报复了。”
“他敢!劳资在清幽城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养活了这么多人,会怕他?”
“据我们卧底汇报,他似乎是天下第九黄雅之的人。”
“呵呵,天下第九?反贼而已。”
花缇声音低沉,带着讥讽的笑意。
“家主,您的意思是?”
“为花乾准备的那个控魂幡很不错,就送给他作为赔礼吧。”
花缇语气澹然地道。
吴甭神情一滞。
花缇淡漠地说道,“黄雅之收下的人,只需将消息传出去,自然有人帮我们处理掉,送礼的时候顺便给他提下小侯爷抢了他锦衣卫副卫的事情,你明白了嘛!”
“原来如此,属下照办。”吴甭说着就离开了。
包厢只剩下兄妹两人了。
花王后的凤眸微张。
“二哥的脑子比从前好使多了。”
“都是逼出来的,若是大哥当家主肯定比我好,至少能猜到越王做这一场戏的目的是什么。”
“嗯。”
花王后似应非应的嗯了句,又重新闭上眸子。
越国的权力几乎被他们分完了。
这样挑选出来的人才,多半也只是傀儡而已。
以越王勾践的智慧焉能不懂这个道理。
今日举行的论策比试,彻头彻尾都是个障眼法。
就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众人渐渐也从越王许下的重赏中回过神来。
似乎今日并非全是越王挑选人才。
其他的势力也借此来收纳人才。
衍化时长只是其中一条路。
他们还能通过贯彻某个学派的治国观念,从而达到通往越国官场的门票。
两者相比,难易清晰。
江山社稷衍化图充满着意外,时长难以控制。
可是各学派的治国观念依书直抄就是。
“哈哈…快要笑死老夫了!
儒家的宣传仁政,也能叫仁政。
只不过是驯民之术,吃人之术。
奴役愚民,让他们甘心供养豪门贵族奢靡的生活而已,真是一群虚伪的儒家!”
忽然,场上响起了一把不和谐的声音。
身边的人纷纷让开来,露出了李卿鹏的身躯。
“你给我闭嘴!”
户部尚书李煜站起怒斥自家的侄子。
“我有说错吗?既然要论策,自然是畅所欲言,既然儒家做得,怎么别人就说不得,老夫偏要说,儒家就一群蛀虫,就是一群废物!”
全场一片寂静,目露诧异地望着李卿鹏,仿佛是见了鬼的表情。
最终旁边有一女子耷拉着脑袋地开口。
“师兄,你身为白马书院儒家的首席弟子,你岂不是连自己都给骂了。”
李卿鹏摸了下腰间的令牌。
脸色唰的一下瞬间僵硬住了。
还真是啊!
气氛顿时变得无比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