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这问题问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场上没多少个蠢货。
哪怕是两个苏睦同时出现。
依旧无法阻止他们联想。
两人名字一样。
外貌虽然不同。
但那无法无天的行事方式也极其相似。
虽然找不出实则的证据,心里总是有所怀疑。
繁星一听国师问这个问题,眉头紧蹙。
心中大呼糟了。
她不知面前的苏睦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
可是她很清楚。
他们的身份会是同一个人。
那是毋庸置疑的。
经不起检验的。
苏睦闻言,咧开嘴一笑。
“哈,小侯我今天听你们谈论最多的问题就是,你和六扇门的苏睦是否同一个人啊,你会不会就是他啊,听得小侯我快烦死了。”
说着,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道。
“我苏睦这里郑重声明,和六扇门的苏睦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希望你们不要再误会了,以后再误会,小侯可要生气了哦。”
话语温尔淡雅。
却令人不寒而栗。
不少人都给他镇住了。
毕竟相信他人畜无害地那位还躺着在地上。
说话越温柔,就代表他下手会越狠。
至于苏睦脚下的阵法。
没有产生变化。
说明了苏睦说的话是真的。
连国师看到这结果也怔住了下。
与他想象中的结果出现了偏差。
重新打量了一眼苏睦。
澹然道。
“武安侯生了个好儿子。”
抬手撤去了阵法。
转身而去,眉头拧成麻绳。
确认身份的流程走完了。
左佑沉声道。
“苏睦,你可知罪!”
“大人,我还真不知道,请左大人细说。”
苏睦慵懒的伸了下腰子。
一副操劳过度的样子。
唤来了个人,给他搬张椅子过来。
“苏睦,你在万华会里肆意杀害王亲国戚,罪至问斩,身为名将之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竟然还假装不知?”
左佑目光变得极其有压迫力,给苏睦暗暗施压。
“罪之问斩?呵呵。”
闻言,苏睦发出了笑声,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若是遵守越国律例也是罪至问斩的话,那麻烦侍郎大人赏我一把刀,我自己把头给砍下来。”
左佑早有预料苏睦会如此狡辩。
拿出准备好的证据给拿出来。
冷冷地道。
“任凭你诸多狡辩,也无法改变事实,看看这是什么!”
“颜家在十多年前就将颜如玉卖给花家。”
“花乾只是想索取回自己应得之物,并非强抢你的未婚妻,你以强抢军士家人的律例杀人,根本不成立。”
“而你当众故意杀害王亲国戚,理应受凌迟处死!武安侯教子不严,剥夺世袭侯爵之位,发配边境。”
左军语调凌厉,句句如同刀锋扑面,锐不可挡。
真以为他没有把握就敢接过这烫手的山芋嘛。
他要在大庭广众下将苏睦正法。
证明给花家看,他是有能力的。
谁知苏睦没有丝毫慌张。
盯着左军手上的契约笑了笑,同时也从怀里掏出一份契约。
“契约而已,说得好像谁没有似的。”
正是他与颜如玉的婚契。
上次莫名奇妙在红叶楼楼得知多了个未婚妻之后,特地向血屠夫他们要的。
“大人,请看,你的契约是越国四百八十六年秋立下的,而我婚契是越国四百八十六年春立下的。
你手中的契约得叫我手中的契约一声哥哥,有什么理由绕开它。
还是说在大人眼中,契约这事是后来者管前者的?
那我跟令夫人欢好完,你家是不是就我说了算。”
“你…”
“大人别激动,我打个比喻而已,大人你认为契约是前者管用,还是后者管用呢?”
左佑给噎得哑口无言。
陷入到被动状态。
低估了苏睦说话的无耻。
很棘手。
爆出的契约,让自己失去了律例的优势。
若是强行处死。
如何堵住悠悠众人之嘴。
修炼者的世界充满着残酷。
有秩序的规矩则是国家发展的保障。
身为刑部侍郎的他必须要遵守律例,至少明面中要做到无人挑剔。
本以为拿着契约就是稳操胜券,谁知苏睦手里竟然也捏着一份婚书。
你没事带这玩意出门干嘛?!
同时心中也责怪花乾的愚蠢,竟然下命令,令保护自己的护卫们远离的自己了。
假如他是普通人的话,就得为自己的愚蠢而买单。
但是他终究是王上的外甥,花家的中兴之主。
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律例终究也是需要暴力来执行的。
而在越国,王家就是执行者。
一旦发生了冲突。
怎么可能刀刃向内。
“大人,事情很明朗了,你迟迟没有个说法,是否收了花家的好处,内心盘算着为我罗列罪名了。
既然大人视我等功臣之后如随手可弃的草芥,那多说无益了,那我在此祝大人前程似锦。”
苏睦扬起脖子,引颈相邀。
左军的脸色僵硬,就像吞了死苍蝇一样。
谁言武安侯府的苏睦是个废物的,颠倒黑白和扣帽子的能力可是一流。
别摆出一副弱者的样子,方才亲手切断了花乾脖子时。
你可是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那人畜无害的小羊羔面孔下,隐藏着一颗漆黑如墨的心。
而是还亲手将他推到了所有同僚的对立面去。
面前的可是小侯爷,是有阶层,有人关照的。
若是他当众杀害了你。
即便众人心里明知道是花家的原因。
也会对他心生芥蒂。
是他亲手帮王室杀害了同阶层的人。
是王室的走狗。
最后只能成为与柳丞相一样的孤臣。
腹黑得快比上六扇门的那个苏睦一样,难怪连名字都一样。
他承认自己后悔了。
以为拿着契约就能当众把他给处刑,以明正典。
很简单的事情。
没想到如此难缠。
幸亏还能补救的方法。
冷着脸,下令道。
“谁执先后,只差一两个夏季又怎能分辨得清,还请苏公子携带婚书与我回去刑部…”
“刑部侍郎大人。”
苏睦截住了左佑的话。
“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的,以我的身份,正常的流程是你们需要拿出证据证明我触犯了越国的律例,才能将我逮捕。”
“关于这个问题,律例上面写的很清楚,就在第二篇第二十条,凡是符合越国死罪,即严重侵害越国利益,或者伤害遵守越国律法下的人,而采取了防范手段,不负杀人罪行,也无需缉拿。”
“而眼下的证据只能证明我是属于正当杀人,并不能证明我杀人有罪。”
“律例不足以将我定罪,强行将我带回刑部,就是对律例的亵渎,大人,你说是吧?”
苏睦侃侃而谈,每句话都提及到越国律例作为依据,连柳丞相也目露奇光,惊讶地盯着苏睦看。
此子不像是纨绔啊。
蓉怡要不考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