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睦足够警惕。
奈何那人不允许啊。
“不,你必须要拿,否则老夫愧对王上。”
苏睦嘴角抽搐了下。
你愧对王上干老子屁事啊。
“要是没有看见也就算了,眼不见为净,既然看见了,放任之,心里有愧,老夫难以入睡,还请苏捕快可怜下我老人家吧。”
“你也不必担心,死了一个苏睦,自然有陈睦,柳睦。”
“那么越国的发展靠谁?老夫不会随便动手杀人的。“
“老夫别无他求,只要苏大人能保证在越王勾践活着的期间,不参与任何谋划吾王的事情。”
“老夫知道你是黄雅之的人,所以必须要有你的这个保证。”
王庭的藏书阁瞬间被肃杀之气所笼罩。
安静无比。
所有的声音都被杀气给搅碎。
是上三品的存在。
苏睦心里骤然一沉。
自己太心急了。
从对方的口气可以听得出来,恰好遇上了自己。
既是想送自己一场造化,也是想要自己的一个保证。
苏睦单身多年,早就明白了所谓的巧合邂逅,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布局。
究竟是谁?
自己决定跑来领取武学,是率性而为。
说明了有人一直跟踪着自己。
自己是黄雅之的人,更没几个人知道。
思来想去。
能计算他的人,那么就只会是他了。
柳笃志,柳相爷。
可是那也太看的起他苏睦了吧。
越王打个响手指就能将他给消灭。
苏睦又没有过人的聪明才智。
哪敢去谋划越王了。
就目前所掌握的情报而言。
他也能判断出些事情来。
越王经不起折腾。
结合自己查柳平案件的态度。
他怀疑越王已死的事情并非是空穴来风。
柳相爷在向自己要保证的同时,给自己亮了底牌。
照顾到他情绪的意思。
他没能算得上是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坏人。
既然拿着六扇门的月奉,保卫越王,维护越国的安全,是他应有的责任。
两者是没有冲突的。
但是…
你非要个保证,那就是怀疑他的人品。
即便情绪照顾再好,谁的内心能好受。
他堂堂穿越者,从不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一套。
东家不打,打西家,东方不亮,西方亮。
何必在越国的一棵树上给吊死了。
所以…
苏睦森然地抬起头来。
你得加钱!
望着苏睦拿着从他那里敲诈得来的龙鳞缓步走入藏书阁,老者的眼神越发冰冷,而识锁定了另外一边的阴影上。
“柳相爷,好计算。”
“国舅爷,你说错了,我并非柳相爷。”
空白之处出现了微微波纹,老者难以置信的讲道。
“怎么会是你,周钵!”
“本座是越王任命的六扇门门主,出于越王的安全考虑,很是奇怪吗?”
“苏睦,是个人才,就是胆子有点大,为了上位,无所不用其极,可终究是六扇门的人,有些话本座身为门主说不合适,只能委屈国舅爷来牵制住他。”
周钵的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
国舅爷却没相信半个字。
他活过了两个甲子。
旁人不清楚你周钵,他能不清楚嘛。
当年为乱越国就有你一份子,是那时的六扇门门主跟你打赌,你周钵输了。
才有镇守六扇门百年之事。
不行。
此人很危险,必须提前告知越王。
挥袖离开,前往奉天殿。
藏书阁。
上面所陈列的武学,至少也是绝学起步。
但是打开之后会发现,其实全部都是只有前面部分。
同时绝学也分等级,上品绝学,中品绝学等。
苏睦本身的天龙心法就是属于上品绝学,能练至三品,有凝结出上品法相的可能。
轻功上的宝蟾折桂步也够用。
刀法上的血战八方刀法也没完全点满。
反倒是离开了刀法之后,没有徒手战斗的武学。
而他在门口中用口头承诺换来了那人的一片龙鳞,以及选取降龙伏虎掌的建议。
这是佛门的一门掌法。
能降龙伏虎。
对龙虎的压制都很大。
在百年前,佛门东渡,一名僧人让这门掌法彻底扬名。
那时在东边近海的燕国发生内乱,龙族趁机搞事,将沿海的城市给闹得十室九空。
百姓求到了当时佛门东渡的队伍里。
一名叫降龙尊者的僧人,凭借着降龙伏虎掌,连续击败了数名一品龙族,让它们俯身成为坐骑。
龙族被打疼了,才归缩了回去。
望着得到的那块龙鳞。
那是参加明年五十年一次的龙门大会的凭证。
对苏睦来说,这门功法可不仅是增强实力提高法相那么简单。
更是参与的一大助力。
确定要领取的武学,苏睦继续利用剩下的时间翻越别的武学。
即便里面存放着只有前面很小的一部分介绍,也足矣增加他的见闻。
揣着得到的《降龙伏虎掌》离开了王宫,回去六扇门。
六扇门突然更换了门主,本应是会产生一些动荡。
可是越王苏醒的事情太大了,也太突然了。
当中的牛鬼蛇神在没弄明白之前。
全部都潜伏了下去。
除了忙点以外,与之前没太大区别。
见到了颜妙妙便开口询问。
“师…姐,师父回来了嘛,没有的话我再去相爷府催催。”
“师父没有回去,却让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明安好,并处在突破的边缘,小天劫快要渡过了。”
颜妙妙隐晦地点了点头,表示那封信没有问题,他能确定是师父亲手所写的。
并递过来一个盒子。
“我现在是暂代了师父的位置,新上任的门主赐给了你一件天门软甲作为奖励,我也帮你领下了。”
苏睦顺手接过,没有打扰。
颜妙妙暂替师父的位置,工作很忙。
短暂的交流后,就匆匆离开了。
根据可靠的线人消息,今晚将很忙。
苏睦在焚尸司待了个下午。
离开六扇门后快速钻入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一辆特殊的马车正在那里等着。
负责拉车的是小马驹。
随着苏睦的靠近,小马驹嘶声咧咧,前蹄轻踩,似乎有些骚动不按,漆黑的瞳孔里尽是敌意,若非有缰绳控制,就要张嘴咬他了。
老刘低着头,好像没注意到小马驹的异样。
可是随着苏睦靠近越演越烈,发现是早晚的事情。
小马驹眼神中凛然的杀气,令苏睦甚至产生了转身要逃。
若不是他如今经历得不少,只怕很难保持表面的平静。
心里清楚,自己没有后退可言。
冒险也得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