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自上而下被切成两半的护卫首领。
上边的肉还在跳动。
诉说着自己有多么的新鲜。
满地都是喷涌出来的鲜血。
一个洪易就罢了,怎么连你也…
放狠话时是一个比一个嚣张。
不可一世,仿佛已经天下无敌。
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个随手捏死的虫子似。
结果呢?
你们却一个个跑到我的刀下来碰瓷是怎么回事!
是在用生命来演我嘛?
什么仇什么怨,至于嘛!
周围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大家没有想到胜负居然来的那么突然。
身为国师府护卫首领,是五品里面的佼佼者。
居然连一招都没有接住,就死了。
太邪门了。
就连留下来帮苏睦镇场的周司长也张大了嘴。
没想到苏睦竟然能杀得那么干脆利落。
他还想着找人帮忙来着。
现场一片沉默。
其他护卫一个个不知如何处理,如果说护卫首领能多撑片刻的话,或许他们还有勇气上前。
可是他们的首领败的太快了,这代表着苏睦的实力远超于他们的想象。
所以,即便是他们人多,也没有人敢轻易动手。
其他在场的宾客被吓破了胆,低着头,没有敢看场上的梁子越,更没敢看苏睦,快步地离开现场。
闻名不如见面。
苏睦这货,比天机阁上报道的更加可怕数十倍。
甚至可以说,那群人是废物。
没将其来历是给调查清楚出来,还情有可原。
你特么连多少品都没有弄清楚,就过分了!
九品?
这特么是九品?!
那罡气充盈轻取五品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九品!!
你总不可能告诉我,就在短短的十来天内,苏睦直接从九品晋升到七品吧!
你特么以为是在写画本嘛!
当然了,也可以是那些灵丹妙药不要钱般的加持,外加天赋异品,可能勉勉强强能达到这种程度。
但那种人,不是下一任的道门之主,就是未来的君王。
怎么可能放任在此处小打小闹。
与之相比。
他们更加愿意相信是那些人没有看穿苏睦的真正实力,欺瞒了过去。
废物!
“何事喧哗!”
一个中年男子从原地划地而来。
人似乎就站在远处。
却将苏睦他们转息间划到他的面前。
他留着一撮漂亮的小胡子,身上穿着银灰色的道袍,粗大的双手上戴满着黑色的戒指。
“国师好。”
众人连忙尊敬的打招呼。
苏睦也认真的打个招呼。
“国师好,在下苏睦,因洪家灭门惨案,想请贵公子回去协助调查。”
“放肆!”
国师的气势徒然猛增,就如同一座高山欺压而来。
此刻苏睦的脑海里仿佛有人堆了数十个战鼓,在那里以重锤不断擂打。
清心咒的冰凉一闪而过,被鼓声给淹没。
头痛欲裂,快要炸裂了。
轱辘轱辘。
周司长推着轮椅。
一推一颠地从宾客位而来,挡在了苏睦面前。
针对苏睦的气势徒然一滞。
“六扇门就是如此办案的。“
国师目光落在了周司长的身上。
他是个普通人,没有任何的修为,可在六扇门地位非凡。
是周青的叔叔。
亲的。
“国师说得对,苏睦不会做事,完全无视六扇门办案的流程,胡作非为,你还不向相爷认错!”
周司长脸色微沉,大声喝道。
闻言,顿时苏睦表面没有变化。
心头却是一喜。
梁子越不知何时被人替换了身份。
已非是宋逸。
此行的爆破已经算失败告终。
如今正好就坡下驴,给大佬们一个交代。
并非他没尽力。
国师在照样没怂。
可没想到梁子越竟然设宴款待周司长。
他是门主的叔叔,他的命令怎么能不听。
回去柳相爷顶多是作一些普通的处罚而已。
刀没出鞘被推了回去,当没发生过,很正常吧。
即便造成了许些影响,也是他苏睦的问题。
与隐藏在暗处的柳相爷他们何干。
就当没事发生。
勉强是个破局的方法。
苏睦拱手道歉。
“多有打扰,抱歉了。”
未得国师发话,周司长随手扬了扬。
“好了好了,知道错就好,下次不要再犯了,怎么能破坏别人家的大门呢?幸好国师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抓到着梁子越就赶紧回去吧。”
嚣张得不可一世的苏睦亲自道歉,令国师脸色稍霁,谁知周司长的一句话又崩了,让他勃然大怒。
“姓周的,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周青的意思!”
“梁国师,你这话好生奇怪啊,当然是六扇门的意思,是越国的意思,现在发生的可是灭门惨案,我们六扇门秉持越王的意志,维护京都的安全,自然是要调查清楚了。
今天梁子越必须要带回去进行审问调查,这是我们六扇门的职责。”
“若是国师大人有什么意见,可以明日到内阁之中提出来,与诸位大人商议。“
“好,好的很,本国师要问问周门主是怎么教育自己人的!”
国师的脸色阴沉如水,丝丝缕缕的杀机锁定在苏睦身上,仿佛要将他的模样深深记在脑海当中,好方便日后算账。
周司长推着轮椅到苏睦的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开口讲道。
“愣着干,赶紧去办啊,一个月之内升到银锣捕头可是要破纪录的。”
怕苏睦紧张,还开起了玩笑。
在冰冷的六扇门当中,能有如此支持自己的前辈,苏睦感动得快要哭了。
问题是你坚定的支持,是害他迈进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啊。
就让国师把他给拦住了多好!
顶多是受到一些轻微的处罚,以及恶了柳相府而已。
如今扶了他一把。
算什么回事?
脑子快速运转。
在外围大佬的众目睽睽之下。
逮捕梁子越是不可能的,必须要用柳相爷给他的那张显形符。
否则在他逮捕了梁子越的那瞬间,他就会失去了所有大佬的保护,未必能走得出国师门。
所以,他必须要去做。
只能去赌宋逸收敛了气息而已。
他并没有换人。
这话说出来,恐怕苏睦也没办法说服自己。
一步步走进梁子越。
容下思考的时间越来越少。
就在梁子越面前时,苏睦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周司长,我来得匆忙,忘记带锁链,你身上可有带嘛?”
“当然有了。”
周司长从轮椅下面掏出长长的锁链,让苏睦过去拿。
隐藏在暗处的某人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