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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平南侯很是无奈,不由宽慰道:“唉,你现在说那些做什么?我不是已经听你的,把世子之位给了云飞了吗?他们刚从西北回来,舟车劳顿,必定是累的,先关门休息一会儿也是正常嘛!”

他没说的是,他们才刚抢了卫云治的世子之位,人家没来闹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指望着人家把你当正经嫡母敬着?

但这话,他是不敢当面说的。

秦红章的脾气越来越大,他实在招架不住。

他现在就想着好好过日子,家和万事兴。

却不想,在他心里觉得是劝慰的话,听在秦红章的耳朵里却是刺耳的很。

她拍案而起,看着平南侯美目含怒道:“你这话说的事什么意思?好啊,我就知道,你是看你那个宝贝儿子立了功劳,又起了攀附之心了!你如今,是愈发看不起云飞是跛子了!”

坐在一旁的卫云飞脸色铁青,难看至极。

他讨厌“跛子”这两个字,更讨厌别人说他是跛子!

平南侯无语至极,“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每次说话都能扯那么远?还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呵呵,把你放在心上的时候,你就是说话直爽,不虚伪做作。不把你放心上的时候,你就是说话难听。卫东明,我算是看透你了!”

平南侯心累了,摆摆手无力道:“随便你怎么说吧,我也陪着你闹了!你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说罢,不顾母子二人难看的脸色,转身离开。

他不能否认的是,秦红章的话,确实有一部分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卫家的子孙有本事,到底是让他脸上增光,这是毋庸置疑的。

或许年轻时候他不在乎,但人到中年,侯府逐渐败落,尝遍了人情冷暖,当他再次被周围人簇拥恭维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不可言说的爽快。

秦红章心机有多深,几乎把他看的透透的,即便他不说,她也能感觉的到。

正是因为知道,才更加生气,愤怒,不甘。

“看吧,飞儿,看看你爹势力的嘴脸!那个贱种立了功,他就又开始偏向那边了!”

卫云飞冷着脸道:“当初就该让他死掉,省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谁知道那个贱种命那么好,中了那么隐秘的毒,竟然还能阴差阳错的被救,还炼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害我后续再下药都没有反应!”

“人不可能一直那么好运,娘,你再帮帮我吧!他活着,我总觉得心里不安。”

“放心吧,娘不帮你帮谁?”

………

田叶青只睡了一觉,醒来后便被告知,卫云治命人放到绣房改良的衣服,被改坏了。

田叶青淡然一笑,转身回了院子。

姑娘提醒的果然对,后宅女人,惯会盯着衣服首饰那些东西。

她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包袱,但一个包袱就够了。

回屋打开自己的包袱,田叶青开始学着姑娘的方法给自己化妆。

待到傍晚时分,田叶青打开房门,站在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娘,你今天好漂亮!”

卫云治呆呆道:“是啊,好漂亮。”

田叶青穿的是一身湖绿色宫装裙子,头上戴着九件碧玉头面,跟衣服交相呼应,在这暮春时节,增添了一抹亮色。

三郎直接跑过去,拉着田叶青的手高兴地摇。

“娘,咱们今日又要进宫吃席了吗?”

“嗯。”

三郎有些为难,第一次进宫,就发生了造反的大事。

也不知道这次进宫,能不能好好吃个席。

三郎还想着吃席的事,那边卫云治已经同手同脚地走过来,拉过田叶青的手往外走。

“快,快走吧,再慢点儿赶不上宫宴了。”

大卫走的太专注,把小卫都忘了。

真诚地三郎在身后忍不住道:“爹,你同手同脚了?”

卫云治脚下一个趔趄,脸憋的通红。

“咳咳咳,臭小子,快点跟上!”

东院。

“你说什么?他们竟然出门了?那衣服不是弄坏了吗?”

“不知道啊,确实弄坏了,那衣服还留在绣房呢!”

“可恶,这个小贱蹄子,果真跟那贱种一样,诡计多端!”

………

天色才渐渐昏暗,皇宫内已经点上了宫灯。

沈今安跟家人一起进宫,这一次,封澈,不,应该是萧明澈就没跟他们一起了。

以前只是隔着男女之席,这一次,却隔着君臣之别。

看着坐在自己右下方的沈今安,萧明澈心里分外不爽。

什么时候,他们能坐在一起呢?

今夜的宫宴分外热闹,主题便是庆功,觥筹交错间,大臣们纷纷举杯高谈阔论,大声称赞西北军的威仪。

其中,又以称赞封家人为主。

完全不顾在场的匈奴王子和公主们的脸色。

嗯,也没准儿他们难看的脸色,是这些文臣武将的兴奋剂,匈奴人越不乐意,他们唱的越欢。

狠狠地狂了一把,这些大雍的朝臣们可算是爽了。

匈奴的六公主听不下去,在上一场舞结束后,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脆声道:“尊贵的大雍天子陛下,可否给我这个荣幸,让我为您献上一曲草原歌舞?”

萧明澈下意识看了沈今安一眼,顿了两秒,道:“允。”

萧明澈已然登基为帝,如今的陛下,自然是他。

最高的台面上,他坐在前面,明宣帝和萧怀衍夫妇一左一右坐在他的两边。

台下的匈奴六公主呼延丽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舞蹈,她让更擅长唱歌的七公主给她唱歌配乐。

草原歌舞不同于大雍的含蓄,热情奔放,带着别样的风情。

一曲终了,场上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匈奴人的外使立刻站出来,笑着道:“几位公主是我们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不知明珠是否有幸,照亮吾皇陛下的后宫呢?”

他们向来直来直往,不懂得含蓄,想要什么,就直接说了。

反正降书都签了,他们此番进京来干嘛的,大雍朝廷也心知肚明。

在他的预想中,他们的公主这般美丽,他既已提出,大雍皇上必然是要借坡下驴,提出纳公主为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