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就是那种违背伦理纲常的死变态,知道小爷是谁吗?不怕惹了不该惹的人?”
哈哈哈……
藏在大兜帽里的男人,笑得身子轻颤。
“无所谓,反正惹都惹了,一切等到以后再说,这么美好的时光,何不及时行乐!”
“去你妈的!”
杜奕辉忍着头晕,积蓄了半天的力量,朝男人小腹踹去。
刘韶早有防备,大手轻易的攥住了少年纤细无力的脚踝。
猛的发力,一拖一拽,将整个人压在身下,手上的刀片也被拿走了。
“你不乖哦!不是哪里都可以踢的,踢伤了,吃亏的可是你!”
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全身被禁锢着,尖利的牙齿在颈部摩挲,寻找适当的下口位置。
杜奕辉真的害怕了,一汪眼泪迅速涌出。
“你给起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就不怕法律制裁吗?我今天要是死不了,出去了一定弄死你。”
“好啊!只要你能出去。”
杜奕辉绝望了,他能想象接下来会有怎样的遭遇,那简直不如死了算了。
“叔叔,你应该30多了吧!跟我爸爸的年龄也差不多,求求你放过我吧!”
少年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恐惧,开始哭泣求饶。
在他的右手臂处还贴有一块刀片,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晚了!哭吧!哭吧!你这样很美!”
紧接着,刘韶低下头,张开血盆大口,用用牙齿扯开了少年颈肩的衣服,露出半个浑圆的肩头,一口咬上去。
大腿在少年的身上蹭来蹭去,嘴里不断了发出令人作呕的低吟。
“啊!”
男孩肩膀很快就出现了一个深深的血痕,全身战栗,疼痛加上恐惧到极致的时候,杜奕辉的小宇宙爆发了。
脑袋奋力一挺,男人一声惨叫,鼻血横流。
少年趁势拉开袖管,抠下粘在手臂内侧的薄刀片,对着男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胡乱挥舞。
“狗东西,我叫你恶心爷,去死吧!”
少年发了狠,手脚并用,还专往男人的那处踹。
不得不说,同类最了解同类,几吸的功夫,刘韶就成了个血葫芦,恐怕早已蛋碎。
嗷……嗷……
砰……
门被踹开,刘瑞被吓了一跳,满地的人不知是死是活,状态看着都不好。
他那个疯魔的弟弟,蜷缩在地上,兜帽掉了,这一张如同鬼魅般的面孔,看着就让人恶心。
“大哥,救我!”
他知道自己不能流血,本就严重贫血,一旦有伤口,还会血流不止,很快他就会休克。
刘瑞嫌恶极了,紧皱眉头。
“大哥,救我!把这把那小子弄过来,我需要补血!”
刘瑞没有动,而是盯着眼前全身戒备的少年,总觉得有点眼熟。
居然是他们刘家,这人他见过,不止一次,自家爷爷和那位刘爷爷都从政,父亲的性格不适合政治圈,而刘家的大儿子,就是眼前的这位,手段狠辣,在政治舞台上混的风生水起。
刚刚的一声“大哥”,也让杜奕辉明白了这个怪物的身份,。
这种家族阴司怎么可能暴露在外人面前,除非是个将死之人。
少年心里祈求脸上的青紫可以多少掩盖一下自己的面容,他故作镇定的望着对方。
“杜赞!你怎么来了!”
刘瑞突然对着门口暴喝出声。
少年听到自己父亲的名讳,第一反应扭头去看。
瞬间清醒,知道自己上当了。
再转过身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杜奕辉恐惧到了极致,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知道我是谁了吧?怪就怪你小子记性太好!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爷爷真相,毕竟那么大年纪了,不停的寻找,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刘瑞的枪口一下一下点着杜奕辉的心脏部位,一看就是做过很多遍的老手。
“大哥……救我!我还不想死,救我!”
躺在地上的刘韶声音越来越虚弱。
“闭嘴!这么多年了,全家替你收拾烂摊子,我们不欠你的。你去死吧!下面等着你的亡魂不计其数!”
刘韶嘴角挂着血,面露祈求,“大哥,那能怪我吗?是你们亏欠我的,同样是爹生娘养,凭什么你们都健健康康,我却生来就是受罪的!不公平!”
哈哈哈……
刘瑞台脚就狠狠的踩在刘韶的小腿上。
“不公平,那什么叫公平,为了你,全家都活得谨小慎微,我和二弟,还有爸妈,谁的手上没沾过血,都快被你逼疯了,五年前,我就应该把你和那肮脏的屋子一块儿平了!”
刘韶不可置信了瞪大眼睛,“大哥,那地方是你带人处理的,十几个人都是你杀的,不是爷爷!”
刘瑞满脸讥讽,“怎么?到死才醒悟,你把这个家里唯一爱你的爷爷从楼梯上推下去的时候,心情如何!”
“哈哈哈……”
张狂扭曲的脸,量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张素来诚恳正直的脸。
“不过,你也不用过于自责,我听爷爷说,你这个病是家族遗传,病因是奶奶,他们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还生下了五个子女,大伯根本不是因为高烧不治而死,三伯家的小军表弟为什么会失血性休克而亡,大姑家的妞妞姐为什么会从山崖失足落下摔死,都是拜爷爷奶奶所赐。”
“还有我和你嫂子,有这么优秀的基因却不敢要孩子,二弟妹冒险生下了体弱的甜妞儿,也不敢再要第二个孩子,这些人都得罪谁了,又谁有问过他们可觉得公平。”
“既然你也觉得活着不公平,那你就乖乖的去死吧!把所有的秘密都带走,就当赎罪了!也算为我们刘家做好事了。”
刘瑞一把将杜奕辉推倒在刘韶旁边。
“你不是喜欢他吗?大哥今天发发善心,送你们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
当枪口再次抬起时,刘韶平静的闭上眼睛。
杜奕辉则是惊恐的看到了站在黑暗中的死神,难道是来索命的黑无常,看来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扣动扳机的咔咔声,子弹穿出枪膛的爆破声,少年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是呀!不疼,因为第一颗花生米赏给了旁边的那个怪物,杜奕辉抖如筛糠,在等待下一颗子弹到来。
想一想又觉得好气,还不如先死!小爷快要吓得小便失禁了。
哎!没想到这短短的人生十来载,死得如此没尊严。
“嗨!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还好吧!”
杜奕辉如僵尸般硬邦邦的身体,被人推了推。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接着,他手腕被人轻轻放平,一只柔软的手把在他的手腕上。
“把脉!”
少年人欣喜若狂的睁开双眼,“小瑾姐姐,你怎么来了,谁来救我的吗?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程瑾仔细端详着这个被打得像红烧猪头般的少年,不确定的问道,“杜奕辉?季雅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