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只是想看看这家伙的情况,不是想要抱人啊。
师父怎么能把人丢他怀里。
他一个大男人,这么抱一个大男人,合适吗?合适吗?
低头瞅了瞅,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脸的嫌弃,赶紧在地上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把人放下去。
人既然没事儿,他也没啥好担忧的。
学他的师父,把照顾人的活丢给了自家的师姐,屁颠颠的看小师妹大杀四方。
就从这接二连三的举动来看,只能说他们不愧是师徒。
被丢来丢去的裴叶如果醒着的话,估计会很心塞。
媌淼的担忧消失,但亲眼看到人被捅穿心脏的画面,还是刺激到了人。
让媌淼变得格外的暴躁,一双眼中,不知不觉竟然充满了戾气。
她嘴角扯着笑,笑容很甜很灿烂,可偏偏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她一步一步靠近邪主,周身的气息越发的低沉。
“我很生气,所以后果很严重,是你要惹我生气的,所以我现在不想把你的头打掉了,那样好像有点太便宜你了,我现在只想把你整个给拆了。”
最好拆成一节一节。
媌淼这话说的很平静,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见不到一点点的威胁感。
可无端的让人心中升起几分慌乱。
“师父,小师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凤鸣皱着眉心底担忧。
这样子有点像是走火入魔,但又不像,唔,他总觉得这样子好像有点熟悉。
眼角瞥了一旁的小四他恍然,怪不得熟悉,这样子可不就像是小四那家伙偶尔爆出来的本性!
完了,乖乖软软的小师妹,被小四那个疯批给传染了。
“我不瞎。”
穷极老祖的眉心拧成一团,那丫头身上的煞气好重。
好像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一样。
“师尊……”他看向秦少阳。
秦少阳表情复杂,好像是在出神。
[统子什么情况啊?我这小徒孙身上的气息咋感觉有点熟悉啊]
[对不起宿主,系统002已挂机,现由托管系统小0为你服务]
秦少阳:好家伙,这狗系统是一有事就跑。
重新拿回源骨的邪主自信心又回来了,他对媌淼的话视而不见。
一把将那颗源骨按进他的心口。源骨回归,周身邪气大涨,恐怖的力量如同一只巨兽缓缓的苏醒。
可苏醒的巨兽,在媌淼面前,就像是一只,被按住了脖子无法动弹的小绵羊。
暴涨的邪气倒是完全便宜了媌淼。
媌淼周深未收起来的魂力丝线,像是蜘蛛网一样迅速的蔓延而出将,所有的邪气全部拢成一团,转瞬吸收殆尽。
邪气进入体内,迅速被炼化成为清纯的能量,被媌淼的身体、神魂相继吸收。
体内的能量迅速流失,让本来还有些自信的邪主慌张起来,他现在终于意识到,无论他怎么做他都不会在这小怪物手中讨得了好。
唯一能够保命的,只有逃。
只要意识不灭,他永远都是不死的。
所以不管力量消失的有多厉害,只要自己逃走了,那么就还有一丝希望。
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卷土重来,这样想着的邪主,放下了心中对逃跑的屈辱,眼神隐晦的在四处乱瞟,寻找着逃跑的时机。
这里是域外,只要他随意找一个空间裂缝钻进去,保证这些人都找不到他。
他想的很好,可是他永远不会再有机会了,因为媌淼不会放过他。
媌淼的脸上笑容灿烂,如同盛开的夏花,单纯却又艳丽,配上那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更显的有几分无辜。
可表情无辜的某人,下手那叫一个狠,她毫不留情的掰断了邪主左边仅剩的大腿骨。
另一只手探出将邪族主身上所有的邪气全部一拢而尽,彻底失去力量的邪族,身体再也无法保持平衡,整个骷髅架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上倒去。
这一次可真是摔了个结结实实,只剩下上半身的邪主整个骷髅侧栽在地上,差点吃了一口吐,可谓是狼狈至极,也让他屈辱至极。
现在他是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是疼得,他怕自己一开口,喉咙里面的痛苦闷哼就会被挤出来,他不想在那些他自以为人类蝼蚁面前,暴露自己的狼狈无能。
同时,他暗戳戳的,在寻找逃跑之路。
自以为心思隐藏的很好,可偏偏从媌淼的角度,能将他的所有收入眼底。
媌淼嘴角的笑更深了几分,眼底不知何时竟然跳跃出了一抹黑色火焰。
火焰一闪而过,却让秦少阳那躲在系统空间里面的系统002瑟瑟发抖。
妈耶,他就说这位大人怎么这么恐怖,原来,原来是这个小阎王。
怪不得能和001老大一绑定,他之前怎么没想到001老大会绑定普通人?
[宿主宿主咱们快跑吧。]
002想溜。
却发现狗宿主将他屏蔽了,002当时差点没气哭。
惨了,这要是这小阎王醒来,他不是又要被切片儿。
啊啊,主脑爸爸救命。
接下来,媌淼给众人表演了一场大戏,真徒手拆骷髅。
一节一节的白骨被拆下来丢在地上,某人态度那叫一个认真严谨,就好像她并不是在拆骷髅,只是在完成一场实验。
这股气氛甚至还影响到了众人,让众人屏住呼吸,将这一幕从头看到尾,看的他们莫名觉得媌淼拆的不是族主,而是他们的骨头。
凤鸣咽了咽口水,暗戳戳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直到摸到自己的脑袋完好,他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亲眼看到小师妹将邪主的脑袋,拆的七零八落。
没想到小师妹真正生气的样子是这么的可怕。
想想自己曾经惹小师妹生气,只是倒霉一点而已。
突然觉得小师妹对自己真好,对自己果真是真爱,都没拆自己的脑袋。
人类的身体一共有二百零六块骨头,但这个邪主的身体媌淼足足拆了两千来块骨头。
这一下子翻了几番,也拆的媌淼手腕发酸。
最后一块骨头,啪嗒落地。
和小山堆一样的骨头堆砌在一起。
一把抓住暴露在空气中又要逃跑的那道意识,就像是提小鸡仔一样,提着他很是随意的在空中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