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时隐没能拒绝,毕竟姜楚湘是老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楚湘隐隐感到喻时隐不太高兴,可能是因为最后轩辕呈被她赶走了,他们两个是恋人,虽然平时两个人跟夺权一样经常争吵,但是真的被姜楚湘给赶走,喻时隐还是会难过,恋人的复杂心理。
对此,姜楚湘只能假装不知。
姜楚湘让耿文友先给喻时隐代办签证,因为喻时隐是艺人,耿文友办过这种事多次,所以很快,等喻时隐收拾好行李到机场的时候,签证也送过来了。
这边甘乐乐和诸葛海兰在机场等候区,已把机票改签到下午。
“公司出了什么事,已经解决了吗?”甘乐乐关心地问。
姜楚湘意有所指地含笑看了眼喻时隐,“没什么的,恋人之间小别也是一种情趣。”
甘乐乐不明所以,姜楚湘是在讲她跟程少吗?
诸葛海兰见到喻时隐,明显眼前一亮,“天了噜,你们君行的艺人这么优质的吗?比屏幕上看还要帅呢!”
她大大咧咧伸手去摸喻时隐的脸。
“能做我男朋友吗?”
喻时隐一偏头,躲开了,腼腆扭捏,往姜楚湘旁边靠了靠,“我有喜欢的人了,海兰前辈。”
诸葛海兰惋惜了一下,“是吗,你还这么讲男德啊。”
说罢只是看着喻时隐笑,诸葛海兰在娱乐圈浸淫久了,很喜欢开别人的玩笑。
但喻时隐还很青涩,一下子就红了脸。
姜楚湘连忙道:“别打趣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吧。”
四个人在机场吃完午饭,然后登机去F国。
另一边,轩辕呈还真去了墨时代。
厚德医院,一辆急救车急匆匆呼啸到急诊室门口,后门打开,平车推下来一个面色枯黄的女孩,此时已经昏迷了,鼻子盖着呼吸面罩,随车医生一边跟着平车走,一边捏皮囊。
平车后面一对长相打扮都很养眼的中年夫妻,两个人都面带焦虑。
这两个人,一个是墨萼,一个是孟清泉。
病人以最快的速度推进抢救室。
“尿毒症晚期,日常血透,此次忽发晕厥,低血压80\/40mmhg,心率130,血氧80……”
随车医生简单地向急诊室医生交接情况。
而急诊室医生一边听,一边已经熟练地用药,上呼吸机。
“查血常规,查生化全套,查血气……”
“找家属签字,立即上血透。”
……
“家属,孟萌萌家属呢?”护士拿着一叠单据出来,“先去缴费。”
急诊室的费用,在一般情况下都是要先支付,才能领药(抢救药物除外。)
孟清泉接了缴费单据,此时又一个医生出来,“孟萌萌家属,过来签字!”
孟清泉连忙把单据塞墨萼手里,“你先去缴费,我去跟医生签字。”说罢,大踏步如风般跟着医生走过去。
墨萼还没反应过来,那些缴费单已在她手里。
她隐隐有些不快。
这可能是二婚家庭的通病,家庭钱财资产方面分成“你的”、“我的”。
感情好的时候看不出来,等到日子一天天过去,柴米油盐,一点点累加,那压抑的气氛就显出来了。
按道理说,孟萌萌是墨萼的亲生女儿,为女儿的病花钱,她不该如此计较。
可她跟孟清泉的婚姻,孟清泉把自己的儿子带在身边养育,而她的儿子姜君言却跟着姜世谦净身出户,十一年来她没有出过一分抚养费。就这一点,墨萼已经觉得自己吃亏了。
那么,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女儿,孟清泉难道不应该多付出一些吗?
可是孟清泉偏偏没这个觉悟,或者说他也在暗暗逃避出钱的环节。
医生签字,难道墨萼这个亲生妈签不了吗?缴费单都到他手上了,他还要塞给她让她去缴费,他转头赶去跟医生签字,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还有上一次在青桐国际,她为了孟泽的事拉拢邬家,把一串高瓷度纯正蓝的绿松石手链当场送给了邬绍倩。她明里暗里说了好几次让孟清泉报销手链。
可孟清泉却说她自己要在外人面前假装明星派头,还说合作本来就是双方的,本来她不用给,就赖她自己充大方呗。再说,事情最后不也没办成,姜楚湘证明了孟泽是不畏强权的好学生,反而裘展豪最后被抓了。
到最后他也没给她报销,只买了一条碎钻的手链给她,那手链比不上她自己本来的那串值钱。
虽然后来孟清泉也抚慰了她,可墨萼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结婚十一年来,像这样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这种时候,墨萼心里就会想,如果当初自己也把儿子带在身边就好了,那样就平衡了,她也不用时时觉得吃亏了。
墨萼转头把缴费单给了随后赶来的助理,让助理去缴费,届时,让助理拿着单据找孟清泉报销好了。
正走神间,孟清泉从医生办公室那里探出头来喊她了,“小萼,你过来一下,医生有些话我们都要听一下。”
孟清泉语气温柔又有风度,可墨萼心里止不住嘲讽了一下,瞧瞧,还不是也要跟她交代病情,所以孟清泉刚刚就是故意让她缴费。
墨萼扯了扯嘴角,随后像个脆弱的小白花忧虑的慈母那样走了过去。
“我来了。”
她眼中窝着一汪秋水。
她走进医生办公室。
孟清泉随后把门关上,方便医生讲话。
“孟萌萌得抓紧做移植了啊,她两个肾都已经不行了。”
因为孟萌萌已经在厚德医院治疗多年,这里的医生几乎都认识她,所以也了解她的病情,这一次只是急性发作而已。
孟清泉面露难色,“一直在等合适肾源,但真的很难等到。”
其实还是曾经有两次有机会可以移植的,但都恰好夫妻二人在外地拍戏,要么参加电影节。
都以为对方会赶回来,却又彼此暗暗赌着一口气,没有一个赶回来。
这种移植都是有时间限制的,过了时间点,名额便给了别人。
生生错过了机会。
对此,夫妻二人也相互埋怨了不少,只是此时在医生面前自然不会说。
那医生道:“假如实在等不到肾源,也可以找找亲属配型,看看有没有愿意捐赠的。”
夫妻二人对望一眼。
“实在不行的话,去仁广医院找一下姜神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