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很多沙雕网友,觉得自己失恋了,纷纷玩了起来,把两个人握手的照片大量转发,配上文字。
“珺璟——一生只送一个人,我前男友,啊,我失恋了。@东方龙夜”
“珺璟——一生只送一个人,我前女友,啊,我失恋了。@雪地小湘子”
于是乎,两个人瞬间多了许多前男友,前女友。
姜楚湘饶有兴致的看着被玩坏的握手图,忽然突发奇想:“程少,猜猜看,最后,是你的前女友比较多,还是我的前男友比较多。”
本来是开玩笑的一句话,程璟皓的俊脸瞬间变得幽怨,“不管你有几个前男友,反正我是最后一个。”
搞得好像姜楚湘真的有很多前男友一样。
前男友就没有了,前夫倒有一个。
姜楚湘抱着程璟皓的胳膊笑了。
确实,跟前一段恋情相比,姜楚湘跟程璟皓在一起,没有那么多焦灼,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有所遗漏。
从容了许多。
踏实了许多。
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跟以前那样为了一个人可以放弃所有,事业和亲人,那样纯粹的感情是没有了。
现在的姜楚湘,事业她要,家人,爸爸和弟弟,她也要护着。
永远都不会为了另外一个人而疏忽自己。
而程璟皓,似乎也不需要她为了他放弃任何,相反的,他总是在迁就她,包容她,很多时候,也在为她调整他自己。
从未看过他在她面前生气的样子。
看完一场电影后,两人回家。
助理夏晓生也把程璟皓的行李送了过来,大部分都是买给姜楚湘的礼物,夏晓生任劳任怨一箱一箱的搬上楼。
姜楚湘拆开来看,里面全是江城的各种小零食,有三鲜豆皮、美汤包、麻辣鸭脖,都用真空袋装着。
姜楚湘看着食欲大增,先拆了一包三鲜豆皮吃着,熟悉的味道弥漫在唇齿之间,立即扑到程璟皓怀里,头放在他胸口蹭了蹭。
程璟皓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亦感到有些好奇,“这么好吃?”
“嗯,好吃。”姜楚湘点头,好吃中还感觉有点亲切,她有点怀疑自己可能是江城人。
看到二人暖暖的互动,姜世谦感到欣慰,这才是男朋友该有的样子,并不是说这些礼物有多值钱,关键是走到哪里都会想着对方的那份心意。
想想女儿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而终于还能找到一个人如此全心全意的关心她,姜世谦的眼角有点湿润了,揉揉眼睛,“现在的小吃做的真别致,这么一份小吃还要专门弄个真空包装袋子。”
程璟皓:“不是的,姜伯父,是从美食街买来之后,找了个食品厂帮忙套的包装。”
姜世谦恍然一笑,“也就是你,才这么不怕麻烦。”
不就是一口吃的,其实在海市也能买到,但程璟皓出差短短两天,不远万里的做好包装带过来,若没有花一点心思是做不到的。
程璟皓倒是不以为意,“不麻烦的。”
他不但给姜楚湘带了小吃,也给姜世谦父子和顾之浩都带了礼物。
一家人其乐融融,夏晓生也是看得热泪盈眶。
程少当然不觉得麻烦了,因为这些小吃都是他找到专门的店里买的,也是他托关系找到食品厂进行包装的,还是他一箱一箱扛回来的。
想想程少情圣的人设,而夏晓生到现在为止还在单身的路上艰难的行走,催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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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姜楚湘一走到心胸外科病区,就看见走廊上多了一张病床,有人病怏怏躺在病床上,床头竖着一个上世纪常用的氧气瓶,床头柜一个心电监护仪正在工作。
这就是医院里常见的加床,因为床位不够,而病人的病情紧急又不得不收住入院,只能临时在走廊上加一张床。
让姜楚湘觉得奇怪的是,邬绍寒坐在床边,神情萧条而疲惫,正拿着一只手机对着看,手机屏幕的光落在他脸上,有点古古怪怪的颜色。
姜楚湘还以为庄婉贞被赶出了vip病房,心里想着杨长河什么时候这么硬钢了?
一个护士靠上来悄声说,“那个人是裘红英,邬少的老妈,你前婆婆。”颇有点幸灾乐祸。
“哦?”姜楚湘讶异。
那护士继续道,“昨天,你前婆婆到庄婉贞的病房,可能跟庄婉贞吵了几句,当场冠心病发作了。要不是前夜班的护士查房发现得及时,估计要死。”
那护士一边说,一边哼哼笑。
反正邬家和姜楚湘的事也不算秘密了,所以,护士笑起来,也没有心理负担。
“哦!”姜楚湘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先到医生大办公室,进行夜班白班的交接。
所有的医生,连同护士一起,正在聆听夜班关于病人病情的记录,忽然听到走廊上传来吵闹声。
吵得越来越凶。
杨长河走去看看,姜楚湘也跟上去。
只见走廊上一个拄着拐杖穿唐装的老头,花白头发,姜楚湘认得这人是邬家的二叔公邬守云,此时正指着邬绍寒的鼻子骂。
“你这个不孝子,你对我们邬家的人不尊敬也罢了,现在这个是你自己的娘!你让你小情儿住vip病房,让你妈妈住走廊!你说得过去吗?”
这话一出来,邬绍寒的脸也黑沉了,垂手站在邬守云前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裘红英病发紧急,若是一般情况,她这种肯定要送去急诊室。不过她的毛病刚好是心绞痛的毛病,跟心胸外科相关,临时给她办理入院,而医院的床位本来就紧张,无奈之下加床了,纯属意外。
不过邬守云把庄婉贞住vip病房,两件事摆在一起说,确实让人一听之下,邬绍寒就特别没良心,有了媳妇忘了娘,不孝到极点。
裘红英这张加床,就在vip病房的门边儿上,配合她那病怏怏的身子,萎黄的脸色,走廊风吹着,委实特别凄凉。
原本伺候庄婉贞的护工,就倚在门框边儿上站着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庄婉贞倒是躺在里面病床上装死。
邬守云拐杖柱在地上,身子摇摇晃晃,看着是快要气晕过去了的样子。
裘红英就更加不用说了,她鼻子里塞着氧气管,满脸的扭曲和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绍寒,你还是我的儿子不是?气死我了,当年就不应该把你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