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程璟皓有女朋友吗？
邬绍寒的脸上因为被程璟皓揍了一拳，脑门嗡嗡作响，他下意识地自然一个勾拳打了回去。
两年多前，他跟程璟皓都还算得上是好朋友，他们高中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大学也是修的同一个专业，毕业后，仍然保持着联系。
程璟皓有49个女朋友，那是最近一两年的事。
在两年前，他并不是这样的。
邬绍寒记得程璟皓有一个很喜欢的女孩子，他们念高中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在念初中，他常常跑到初中部，隔着老远的距离偷看那个女孩子，还叫人帮忙给那女孩子送早餐啊、礼物什么的，乐此不疲，却不跟那女孩子见面。
后来，那女孩子念高中，他们念大学。
以程璟皓的高考成绩，本来可以去帝都大学的，却为了这个女孩子留在沪市，随便读了一所大学，所以，大学的时候，程璟皓和邬绍寒仍然在同一所学校。
邬绍寒记得很清楚，程璟皓仍然保持着高中的习惯，一如既往地给那个女孩子送各种。有时候，甚至让邬绍寒帮忙送过去。
对于这种行为，邬绍寒觉得莫名其妙的，因为邬绍寒是个很冷漠的人，亲情啊、爱情啊什么的，对他来说，是很奇怪的东西。
他的家庭一直很冷漠，父亲虽然对他不错，但没有那种普通家庭对孩子的宠爱，感觉十分疏离。
裘红英是那样的出身，跟妹妹邬绍倩一样，又狠毒又自私。
至于邬家的人，那是群狼环伺，在他父亲过世的时候，恨不得把他们一家人吞了下去。
邬绍寒理解不了程璟皓的那种感情，对于程璟皓追的那个女孩子，他自然也没有过多关注，连她长什么样，他也没有仔细看过。
程璟皓第二次向邬绍寒打过来的时候，姜楚湘挡了一下，“别闹出人命了。”
邬绍寒心里想着，可笑，姜楚湘你还关心我吗？
这时候，本来守在墙那边电梯口的狗仔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转头一看，样子有点像邬少和程少，就纷纷向这边跑过来。
邬绍寒仍要还手。
程璟皓的助理夏晓生开了车子，刚好停在三人前面，程璟皓打开车门，就把姜楚湘塞进了车厢，他随手抬起手臂挡了一下邬绍寒的拳头，然后自己也钻进了车子。
邬绍寒的拳头落在程璟皓的手臂上，好像砸在一堵水泥墙上，剧痛无比，骨头错位，清晰“咔嚓”一声，然后反作用力把他自己往后弹了回去，摔在地上。
程璟皓便关了车门，那汽车就在他面前杨长而去了。
等到狗仔们赶过来时，只见邬绍寒左手抱着自己的右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这不会是跟程少打起来了吧！”这些狗仔也是鬼灵精的，看到邬绍寒这个模样，虽然没有抓到程璟皓，猜也猜出点大概。
另外一个狗仔去扶邬绍寒，“邬少，老实说，你和射箭女神虽然离婚了，但心里还是爱她的吧！”
邬绍寒对这些狗仔统统没有好感，“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程少打了？”
邬绍寒甩了甩手，右手还是疼痛不已，“你们谁敢把今天的事发出去，我就让谁的杂志社破产！”他瞪着那些狗仔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走到电梯从地下车库上来，回到大堂。
就着大堂的灯光一看，右手腕已经肿起来了。
看来那一下打得着实不轻，邬绍寒想着既然自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肯定程璟皓也更加不会好受。
去对面的医院拍了一下片子，好在只是骨头错位，骨科医生帮他复原骨头的位置，“咔”的一下，剧痛从手腕上传来。
这阵剧痛，让他脑子一下子转起来，想到两天前程璟皓抱着姜楚湘去酒店的那张照片，她小小的脑袋从他的臂弯里露出来，苍白又难受的样子。他猛然间记起一件事来。
就是五年前，他和程璟皓还在读大学，因为程璟皓拿了一个什么奖，他们就出去庆祝一下，喝完酒回来，凑巧碰到程璟皓追的那个女孩子被几个混混缠住了，她好像是被混混打到了还是怎么样，在街上就晕倒了。
程璟皓急得不行，当场就冲过去把那几个混混赶走，然后抱了那个女孩子去医院。
难怪他说呢，他怎么觉得那张照片看起来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原来是五年前，程璟皓抱着那个女孩子去医院，那女孩子的小小的脑袋就从他的臂弯里露出来，苍白而折磨，看起来非常痛苦。
邬绍寒忽然间反应过来，原来，姜楚湘就是程璟皓之前一直在追的那个女孩子。
手中，医生交给他去缴费的单子，猛地掉在地上。
这么说来的话，程璟皓追姜楚湘，就不是跟那49个前女友那样，闹着玩玩。
他是认真的。
邬绍寒急急忙忙拿出手机，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删掉程璟皓的朋友圈，他和他的对话框，也还在通讯人的置顶那里。
毕竟是他唯一认可过的朋友。
邬绍寒颤抖着点开他的对话框，里面的信息留在两年前的二月十号。
“绍寒，我女朋友晕过去了，在丽华大酒店的6808号房间，麻烦你明天一早替我送一份早餐过去，顺便看看她好些没有。拜托了。”
邬绍寒的脑袋轰了一下，各种声音纷至沓来。
两年前的二月九号，丽华大酒店。
他被人下了药，迷迷糊糊地跟人发生了关系。
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只知道第二天二月十日醒来的时候，发现姜楚湘跟他在同一张床上。
难怪------难怪这两年来，程璟皓视他如仇敌，甚至多次对微科动手，让他受了不少损失。
邬绍寒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晃了一下昏昏沉沉的脑袋。
在他这两年的认可里，一直是，姜楚湘给他下药，爬上了他的床，当时他正好想要躲避家里的催婚，这才跟姜楚湘结婚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姜楚湘给他下药的话，程璟皓不可能会发这么一条信息给他。
邬绍寒把程璟皓的这条信息看了又看，生怕遗漏点什么。
短信发出的时间在二月十日凌晨三点。
而邬绍寒记得他中了药的时间，是在二月九日晚上。
时间是在同一天晚上，只不过中间隔着好几个小时。
如果按这个时间线来推算的话，那天晚上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难道不是姜楚湘？
难怪，
难怪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他的衣裳很凌乱，而姜楚湘身上却穿得很完整。
那么，那天给他下药，并且跟他发生了关系的那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