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小桥悲戚的眼神,孟母不忍地扭过了头。
“吃了晌午饭后,你好好收拾一下,莫要在吴家丢了脸,给孟家蒙羞,给你哥哥蒙羞!”
说完,孟母转身进了屋,原地孟小桥泪如雨下。
一旁的沈娇不敢多言,在这个时候撞上枪口,默默地垂下眼隐去眼底的笑意。
……
晌午过后,睡了个午觉起来。
沈黎挑拣了一下院里晒了快两天的芥菜菜。
如今芥菜已经不如刚摘回来时,那样清脆娇嫩,叶子变得干瘪,正好是她要的状态。
晒干变得干瘪的芥菜再进行腌制,这样腌制的酸菜才会香且口感脆。
沈黎拿来了一个盆。
将酸菜都倒进了盆里,将一个个芥菜都抹上了盐巴,如同手洗衣裳一般反复揉搓均匀。
等差不多芥菜软化,且出了一些水,颜色也呈现翠绿色后。
将之前买来的,已经洗好晾干且无油无水的坛子拿来,将菜都塞了进去。
随后进厨房将中午留下来的淘米水,放到了小灶上煮开,晾凉的这个时间,她也没闲着。
将边上晒着的已经成笋干的春笋收捡了起来。
这样晒干的笋干放上一年都不会坏,之后要吃了,抓上一把热水泡了就能吃了。
等差不多时候,淘米水晾凉到五六十度时,就倒进了那两个芥菜坛子里,且水要没过芥菜才行,不然会变黑。
做好这些,她在院子里找到了两块大石头,洗干净后压在了芥菜上,盖上坛子盖子,搬到了堂屋里。
而这芥菜,放上七天就差不多能吃了。
做完之后她伸了伸懒腰,成就感满满。
“嫂子,你这是又做了啥好东西啊?”
谢晏林一直巴巴地瞅着沈黎,见她进进出出搬了两个坛子进来,咽了咽口水,一脸好奇。
“做了两坛酸菜!”
她拍了拍手,要离开堂屋时,突然一顿,“晏林啊,你不要睡觉吧?”
谢晏林摇了摇头。
这几天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张开嘴巴就能等投喂,比小猪猪还过的滋润,自然是睡不下了。
“那行,你在家好好看着家,我出门一趟。”
见谢晏林点了点头,她才放心出了门,上街,直接往沈家去了。
是的,这一趟去,就是要看看她那个便宜老爹沈家明,给清欢阁做的桌椅板凳做的如何了。
很快,她便到了沈家的门口。
一到沈家门口就遇上了正要出门的秦素梅。
秦素梅见是她,脸一僵,嘴巴动了动,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
很快,就皮笑肉不笑地冲着沈黎道:“哎呀,沈黎啊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看看父亲给铺子做的桌椅板凳如何了。”
秦素梅一听,撇了撇嘴,人还没走出门,转身往回走。
沈黎跟了上去,好巧不巧地听见了一句嘀咕声:
“就知道上门没好事,果然,个赔钱货还回来打秋风。”
她挑了挑眉,若是没听见还好,可听见了,那就不能当做无事发生。
“母亲,什么叫打秋风?这桌椅板凳不是母亲你自己答应的吗?怎么如今到你口中成打秋风了?”
秦素梅呵呵笑了两声,直接装起了死来。
“母亲,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当初也自己说的,我要是日子难过了千万别想着和离,有事找你,母亲是骗我的吗?”
秦素梅咬了咬牙,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自己这嘴贱啊,怎么刚刚就说出来了?
还好巧不巧让这个贱蹄子听了去。
“哎呀哪里的事!你听错了,我没说呢!”
秦素梅随意扯了一句,就立马带走了话题。
且再加上已经到了后院沈家明做木工活的屋子里,这事情也就翻篇了。
沈家明此刻正在用刨子刨木头,听着秦素梅的咳嗽声,他才歇了下来。
“父亲,您之前答应的给铺子做的桌椅板凳做好了吗?”
沈家明脸一黑,顿了顿,指着一个角落放着的做了一半的桌椅板凳道:“还差些,再有两三日吧!”
沈黎一听,脸上笑容灿烂。
“好嘞父亲!辛苦了,过两日我就叫人来搬,就不用父亲送上门了。”
沈家明憋屈地呼了口气,没搭腔。
一旁的秦素梅也是心疼地看着那些桌椅板凳,仿佛眼前飞了不少银子。
看着沈家明和秦素梅的表情,沈黎心情愉悦地很。
从沈家狠狠敲上这一笔,看着他们难受还弄不掉她,还得被迫讨好的样子,她便觉得心情愉快。
“那我就不打扰父亲忙活了,父亲你继续干活吧!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两道愤怒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盯穿,她也无所谓耸肩。
看呗看呗!还能掉块肉不成?
出了沈家大门后,沈黎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沈家,目光幽深。
沈家,你们和孟策安那个狗渣男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孟策安,她要毁了,沈家,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
原主受的罪,她会一一奉还!且双倍!
“等先把桌椅板凳弄了,就轮到沈家鸡飞狗跳了……”
…
沈黎一路慢慢悠悠往谢家回去,又这里捣鼓一下那里捣鼓了一下。
就开始准备煮饭做菜了。
如今铺子还没开张。
倒时候等铺子开张了,她怕是没有如今的悠闲了。
想着接下来开铺子经商就要提上日程,她莫名有些跃跃欲试。
她准备好了菜准备要开做时,谢晏辞刚好回来了。
看着谢晏辞放下书箱,在水缸边用水舀了一手水洗了洗,随后甩了甩手往厨房走来。
她手里拿着锅铲靠着门框,好整以暇地询问道:“怎么样?事情解决了吗?”
谢晏辞脚步微顿,站在了门口。
他抬眸,眼底飞快闪过了一丝懊恼神情。
“算是解决了,但……”
“说来听听,怎么了?”
沈黎转身进了厨房里,舀了水倒进锅子里,开始刷锅。
谢晏辞进了厨房后,很快也到了灶台后,一边掰断木棍,一边沉沉道:
“头筹依旧是我,小考资格也给我恢复了,但是……”
男人顿了顿,向来淡然的脸上多了一丝恼。
沈黎接过了话,悠悠然道:
“但是你们院长包庇孟策安,没有对他有什么实质的惩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