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娘一愣,眼泪汪汪的,只看到面前有个模糊的人影,说话之人声音听着年轻动听。
“没,没,我刚在那头摘野菜,没看见……”
狗蛋娘立马指着狗蛋道:“狗,狗蛋肯定知……”
话没说完,狗蛋娘就顿住了。
狗蛋都晕了,怎么知道?
“我知道,是一条绿色的,上面有很多圈圈……”
人群里有个小女孩怯生生地、极为小声地开了口。
沈黎眼里闪过了沉思,只是还没思虑多久,狗蛋娘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擦了擦眼角的泪,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沈黎的手。
“你能救狗蛋吗?你救救我家狗蛋吧!我就狗蛋这么一个儿子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我……”
耳边狗蛋娘还在继续哀求着,“你要是能救救狗蛋,我肯定会给你诊金的,一百文、二百文,不行三百文也可以……拜托了,求求你了……”
周围围观的人一听的狗蛋娘开口就是三百文,目瞪口呆。
也眼中含着羡慕之色。
有人语气酸溜溜地开口了。
“狗蛋娘,你也不怕这是个骗子,这人咱都没见过哩!”
“就是了,三百文钱,你可真舍得给……”
“这女人又不是大夫,你也放心?小心待会儿狗蛋没给你医好,还坑你三百文呢!不如你给我一百文,我现在就让我家铁柱去帮你去叫大夫过来,你看如何?”
“我也行!我收你九十文钱!我亲自去请杨大夫过来!”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还……”
那两人恶意竞争的瞪红了眼。
狗蛋娘听着耳边的话,认真地看了一眼沈黎。
见沈黎看着确实年岁不大的样子,一下子心头清明了许多,心头也一下子多了几分迟疑。
手也跟着松了松。
可又看了看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狗蛋。
狗蛋的呼吸间,胸膛起伏都慢了。
狗蛋娘咬了咬牙。
等大夫过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你能救我的狗蛋吗?”
沈黎面色平平,略带嘲讽地看了一眼还在边上劝狗蛋娘谨慎的众人。
勾唇,慢慢吐出了一个字。
“能,你若信我,自然能。”
“那,求求你救救我的狗蛋,求求你了……”
狗蛋娘一脸祈求。
沈黎点了点头,开始绕着这个水潭打量。
一边打量,她一边道:“蛇是从这个水潭里出来的?”
“对!狗蛋刚刚想抓鱼,然后那边就出来了一条蛇……”
依旧是刚刚那个小女孩子出声,手指着东边的方位。
沈黎挑了挑眉,立即那小女孩手指指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狗蛋娘看着沈黎的不看自家狗蛋,反而绕着这水潭在走,一脸迷糊。
周围人见沈黎这样,纷纷吐槽道:“狗蛋娘啊,还是赶紧去叫杨大夫吧!这女的一看就是个骗子啊……”
“你看看她在做什么?哪有大夫不看病人,看风景的啊?”
“狗蛋娘啊,别信这个骗子了,待会儿狗蛋有个什么好歹……”
……
狗蛋娘眼里闪过了挣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沈黎冷冷扫了一眼他们,什么也没多说。
只是默默地在眼前的这一处水潭湿地上找了起来。
众人看着她如此,十足地嘲讽着。
“别是刚刚夸下海口了,现在收不了场了,想拖延时间,待会儿就说狗蛋没救了,顺带要走狗蛋娘三百文钱吧?”
“狗蛋娘当真是糊涂啊!”
“哎,我看直接准备后事算了……”
“就是说了,糊涂啊!”
……
十多秒后,沈黎在一个石头缝下看到了蛇行走的印记。
再一掀开了那块石头,看到了一株红色的小草。
她直接将草连根拔起,嘴角也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
往回走去,众人见她手里拿着根草,极为唏嘘。
“找来找去就找根草,你就拖吧!狗蛋的命就是你害死的!”
“这是那蛇依附而生的草,便是能解蛇毒的关键之一,不懂,就不要瞎说。”(ps:作者怕蛇,不敢去搜,这里均为瞎杜撰,请勿上升现实,若不幸被蛇咬,速速就医)
“还没有我沈黎治不好的病人了!”
她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大家见她如此说,纷纷闭上了嘴。
不过也还有不死心的人,继续抬杠:“呸!怎么可能,我怎么没听说这样的?我看你就是随便找根草糊弄糊弄,待会儿和俺们说,狗蛋没救了,时间晚了!”
沈黎冷晲了那人一眼。
许是沈黎的眼神太过强势,那妇人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一小步。
她冷笑了一声,多余的眼神也没给再给那人。
赶紧走到了昏厥的狗蛋跟前蹲下。
从身上掏出来了一直随身携带的九天玄针。
当银针拿出来时,周围人都愣愣地看着。
沈黎将银针落了一根在狗蛋的心口附近,保住心肺不受蛇毒侵蚀。
又落了两根在狗蛋的左脚上。
这三针齐齐下针,既能护住心肺不受损,也能抑制住毒液不扩散。
但,只有三分钟。
黄金的三分钟,能不能从死神的手里将狗蛋抢回来,就这三分钟了!
她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气。
找来了两块石头,一块平坦方正,将红色的药草放了上去。
一块一端尖锐,用于研磨药草。
药草被尖锐的石头尖搅碎,挤出红色的汁液。
她手一伸,头也没抬起来。
“扯块布给我,快!”
狗蛋娘忙回神来,赶紧从自己的衣角上狠狠地扯下了一块布,递给了沈黎。
“布,布给你。”
一众人都愣愣地看着沈黎的这些操作,一时间,之前说风凉话的人也都忘记吭声了。
沈黎接过了布后,又将布撕开成了两份。
一块沾了沾刚刚搅碎出来的汁液,涂在了狗蛋被咬过留下的那个蛇齿印上。
青紫带着血迹的伤处在被汁液涂抹后,变得更可怖了几分。
涂抹完后,这块脏了的布扔到了一旁。
接着,再用剩下的那块包裹着被搅碎的叶子,直接敷到了伤患处上,打了个结绑在了腿上。
“嘁,花里胡哨,这人不还是没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