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冯宴和冯照愿意帮忙,冯倾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放了下来,和他们二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回去房间休息了。
冯照刚回到自己房间里,就突然想起来萱娘还不知道冯倾回京了的事,马不停蹄地就往御膳房去了。
“倾儿回来了?!”
此时的萱娘正在厨房里忙活,一听冯照这么说,眉毛都上扬了几分。
“此刻已经在府里安顿好了。”
看着萱娘咧开的嘴,冯照脸上的笑容也更大了。
“那我立马就告假回去!”
想到马上就能再见到冯倾,她本来还因为新菜品研发不出来的苦恼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自从萱娘进了御膳房,宫里的主子们都喜欢她做的菜,对她也是诸多宽容。
因此,她一告假,管事的立马便同意了。
也是没有一丝耽搁,萱娘只带了一些必需品,就跟冯照回冯府了。
一路上,她都捏着自己的衣角,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倾儿!”
一进厅房的门,她就如愿看到了正坐着品茶的冯倾。
冯倾没想到萱娘突然回来,差点被嘴里的茶水呛到,十分惊喜地看着比前一阵子脸色更加红润的萱娘。
“萱娘!”
下一刻,她们俩便抱到了一块。
冯照看着这二人好友重逢的模样,非常识趣地走了,好让二人更自在。
“我一知道你回来,就去告了假回来见你。”
过了一会,萱娘才松开冯倾,眼里还是隐藏不住的欣喜。
“好,在御膳房当差的日子可还好啊?”
冯倾给萱娘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
“凭我的本事,肯定好的啦,”萱娘俏皮地眨了眨左眼,随后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对了,你开的酒楼是不是遇到了问题啊。”
见萱娘说中,冯倾不免有些惊讶,随后点了点头:“是。”
应该是冯宴和冯照告诉萱娘的。
她不想让萱娘在宫中当差还要操心她,便在给萱娘的信里特意没提这件事,谁知萱娘还是知道了。
想到自己的酒楼,冯倾有些沮丧地垂眸,看着桌上的茶水。
她本来兴致勃勃盘下的酒楼地段极佳,装潢也不错,偏偏被人打压弄得楼里没有厨子开不下去,任是谁都会觉得难绷。
“没事的,我帮你想办法。”
见冯倾垂下眼眸,萱娘连忙安慰道。
“你要相信我,我可是第一个进御膳房当差的女子,本事大着呢。”
似乎是觉得冯倾不信任她,萱娘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冯倾此时也被她这豪言壮志逗笑了,终于把难过的神情收了起来。
“我没有不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冯倾笑了一声,拉住萱娘的手,眼底都是感激。
和冯倾又聊了几句别的,萱娘心里想着帮忙的事,就告别回家了。
她到了家,第一件事也不是休息,而是去书房找书。
她自己做菜的手艺这么好,也有家里的因素。
萱娘埋在书房里好久,才终于找出了基本独家的家常菜谱。
菜谱上的菜其实都不难做,但是萱娘嫌有些步骤麻烦,便不怎么做过。
此时冯倾正好需要新菜式,这几本菜谱就排上大用场了。
找到菜谱之后,萱娘也不放心让其他人去送,干脆又出了一趟门,去找冯倾。
“这几本菜谱里面的菜都是比较冷门的家常菜,除了有些步骤比较麻烦,成菜还是很好吃的。我想你应该能用的上。”
萱娘把书递给冯倾,脸上尽是想要冯倾夸夸的骄傲。
看到菜谱怕的冯倾也是惊讶,翻看了几页,果真是可以用到她酒楼里的菜。
“你从哪里找到的?”
冯倾收起惊讶的下巴,看了眼书的内页,却没找到署名。
“我家书房里,不过这几本菜谱也没什么人用,干脆给你救急了。”
怕冯倾不愿意收,萱娘还故意用了十分不在意的语气。
不过冯倾都和她相处很久了,自然明白她的小心思,立马皱眉,把菜谱塞回她手上:“不行,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就基本破书而已,哪里贵重了。对你有用就是对你有用,你收着就好了,和我还推脱什么。”
萱娘见冯倾果然不收,有些恼了,直接把书十分强硬地塞进了冯倾怀里。
见她态度这么强硬,冯倾也明白不好再说不要了,就十分感激的收下了。
“谢谢你,萱娘。”
冯倾拉着萱娘的手,眼睛早被泪水浸湿。
“好了好了,哭什么,你之前都帮了我那么多,怎么现在不许我帮你了?”
萱娘的语气也温柔了下来,她抬手擦了擦冯宴的眼泪。
待萱娘走后,天色也暗了,冯倾坐在床边,正想拿菜谱研究菜品,便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通报声:“大长公主驾到!”
听来人是大长公主,冯倾立马想到齐玉,便也不看菜谱了,直接赶到大厅。
“本宫现在来,是想接齐玉回公主府。”
大长公主衣着华丽,气质逼人地坐在旁边,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目的。
冯倾听她果真是为齐玉而来,脸色也严肃了几分:“公主殿下,齐玉走不走,还得问一下她本人的意见吧?”
“好,那就让她过来。”
听得出冯倾话里微微透露的谨慎,大长公主也并不生气,但是眼底的着急也在不经意间露了出来。
不过多久,齐玉就被下人带了上来。
“齐玉,大长公主想接你回公主府,你意下如何?”
冯倾怕大长公主语气不好让齐玉被胁迫似的地同意,便抢先开口,也好让她安心。
“我……”齐玉低头,思考了一会,随后抬头看着大长公主,“那请问公主殿下是我的什么人,为何要把我接走?”
下午见过大长公主之后,她心底就埋藏了疑惑。
看着大长公主知道玉珠之后的态度,齐玉就知道她肯定跟自己小时候有关系。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齐玉看着大长公主,手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袖子,她的心更是像吊了七八桶水一样,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