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大汉拿着背后的菜刀,四处砍砸之际,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出现在二楼的扶梯之上。
“这底盘,说是你罩的,那就是你罩的?你把官府放在哪里?”黑衣男子冷冷说道,浑身散发凌厉的气息。
显然大汉很不满黑衣男子这般装逼,想要出手教训这黑衣男子,直接拎起一把椅子朝黑衣男子甩去。
老老掌柜花的钱的确很值,这汉子力气大得很,一把椅子直接被他耍到了二楼,直冲黑衣男子的门面,周围围观的百姓顿时惊呼出声,这黑衣男子要是不及时躲开,恐怕要被砸个头破血流。
只不过令众人没想到的时,男子一脚就踹开椅子,椅子反倒原路返回,把大汉砸了个头破血流,直直倒地晕过去。
众人都被惊住,只听男子开口,“这把椅子值五两银子,什么时候赔。”
作为引路人的小厮听到这个价格,直接破防,“这把顶多三百文买的破椅子值一两椅子?你坑人吗!”
男子面露玩味,“那就当我专坑你这种砸场子的黑心人好了。”
小厮听到此话,才反应过来,连忙招呼流氓们朝二楼的黑衣男子冲去围打。
不料黑衣男子几个侧身就避开冲来的大汉,转身几脚将那几人踹下二楼。
大汉们落地将椅子桌子全砸碎,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小厮头冒冷汗,心想遇到了一个硬茬子,转身准备逃跑,黑衣男子直接从二楼跳下来,拦在了小厮面前,露出一脸狰狞的笑容,“一楼被你损坏的桌椅总共七十两,不赔不让走。”
小厮双腿发颤,“可是只有七把椅子,和三张桌子被砸毁了。”
黑衣男子将腰间别着的黑剑拔出,抵在小厮脖颈处,“剩下的就当给我的精神补偿费吧。”
小厮在黑衣男子的威逼下,最终掏了五十两本该是给那些地痞的雇佣费,剩下二十两银子补上来,被黑衣男子逼着打了欠条。
小厮这才带着几个鼻青脸肿的流民灰溜溜离开,那小厮本来还想放狠话,被黑衣男子怒瞪了一眼,顿时把花咽回去。
黑衣男子叫伙计收拾一下场地,再叫人搬来新的座椅,招呼客人,“大家继续吃饭继续吃饭。”
随后黑衣男子拿着银钱和欠条兴高采烈找到冯倾,“你看,我这头几次做老掌柜,做的怎么样。”
显然这个黑衣男子,就是冯倾请来做老掌柜的侠客。
冯倾夸奖侠客几句,心里想戚凌霄那边的进度如何了。
此时浑身狼狈的小厮急色冲冲回了酒楼,老掌柜见小厮这幅模样,就知道大事不好,便问,“他们把你怎么了。”
小厮如实将事情道出,老掌柜阴沉着脸,怒骂,“这开酒楼的厮,还真是狗胆包天。”
正当老掌柜思索怎么对付对家之际,戚凌霄拿着冯倾手写的查账单子前来。
“老掌柜子,我受了我家娘子的命令,前来查账本呢。”
老掌柜见戚凌霄来,一脸恭敬得请戚凌霄入内,戚凌霄指使身后的账房先生查账,账房随意翻看,没看出什么弊端。
这是当然,老掌柜给戚凌霄冯倾看的账本,都是明面上的账本,他背地里还做了一本暗账本,专门给他自己看的。
显然戚凌霄也是知道这件事,他抚摸堆得满满的账本,感叹,“这酒楼来往的客人怎么少,可这账本怎么这么多啊,真是奇怪了。”
老掌柜听了戚凌霄这番话,吓出冷汗,他差点忘记这茬,他给冯倾经营的酒楼,一向是勉强盈利,账本不该做这么多的,顿时算假账的账房先生显然是吧老掌柜的两家酒楼混淆了,所以才做出了这一大笔帐。
戚凌霄请来的账房听后一脸诧异,“那戚先生,要不我再查一遍。”
戚凌霄摆手拒绝,“不用怎么麻烦,我是相信老掌柜子的,这次查账也就走个过场。”
老掌柜听完戚凌霄说的话,心里松了口气,想着自己终于糊弄过去。
等到戚凌霄离开,老掌柜赶忙叫人重新作本假账,查清其中各处漏洞。
戚凌霄回来将此事告知冯倾,冯倾大喜,心想这次编制假账可要花费老掌柜子不少人力物力,恐怕老掌柜会请自己背后的帮手出动。
想到这儿,冯倾赶忙叫人从果园请来井老三。
“前辈,你帮我个忙行不行?”冯倾一脸讨好。
井老三看穿冯倾心思,只说,“你哪次请我帮忙,我是没答应过你的。”
冯倾知晓井老三是答应帮忙,赶忙将所求说出,“前辈,我就拜托你找几个兄弟,在那两家酒楼前面蹲守,看看这老掌柜子带那些人进了酒楼,记下那些人的相貌之类的。”
井老三摆了摆手,笑道,“这事还不简单。”
隔日,井老三就带着一伙乞丐兄弟在酒楼面前徘徊,而那老掌柜只注意到附近的乞丐多了,也没特别在意。
老掌柜生怕戚凌霄回去后发现出什么问题,紧赶慢赶得叫人做假账,这做假账的功夫李,也没发抽出手脚去对付冯倾隐姓埋名开的那两家酒楼。
等到假账做好后,老掌柜回头就发现冯倾开的这两家酒楼生意兴隆,每天门口排得水泄不通,甚至见到了许多达官贵人。
而他的那家酒楼客人明显变少了很多,一些熟悉的面孔都不见了,反而出现在竞争对手的餐桌上。
老掌柜不由气道,“这孙子,趁我病要我命。”
小厮赶忙上前提议,“这酒楼的老掌柜是个会功夫的,身手不凡,我们请再多地痞流氓都打不过他们,不如去找冯倾,她丈夫不是个会武的吗?”
小厮此话一出,老掌柜立马大悟,他与其费心费力去骚扰对面酒楼,不如去请他名义上的东家。
于是老掌柜带着礼,亲自上面去找了冯倾,冯倾收下礼物后,听着老掌柜絮絮叨叨着对面开酒楼的家伙有多么可恶。
冯倾摆弄手指,笑意深远,“说完了吗?”
老掌柜一愣,回道,“说完了。”
“所以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