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凌霄朝前走了一步,拿出那把匕首送到徐昊跟前。
“你不是要证据吗?我现在就给你证据,这把匕首就是证据。这匕首来源于军中,是专门赏赐给那些有功之人的,一般人不可能得到,冯倾一个女子更不可能拥有。”
说到此处,戚凌霄快速握住徐昊的手,上面全是老茧,这都是平舞刀弄枪造成的。
徐昊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可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他的手确实十分粗糙。
而所有人都清楚,真正的徐建是个读书人,他不可能舞刀弄枪,所以他的手绝对非常柔软。
周大人立刻找来画师,给徐昊画了一幅画像,让他们第一时间送到附近的军中。
徐昊和冯倾暂且关进大牢中,等待前方军营传来的消息。
第三天中午,他们两人再次被带到了大堂之上。
派去寻找消息的捕快也回来了,他身边还站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这一幕让周大人极为费解。
捕快上前去,恭敬的行礼,“大人,小的已按照您的命令去附近最近的军中调查。这是军用中周参军写的亲笔信,已经可以确认眼前的这个徐家家主并不是徐建,他名叫徐昊。过去一直在他的手下做事,但半年前因为违反军纪赶出军营,之后他的行踪周参军也不清楚。至于我身边的这个人,还是让他自己告知大人他的身份吧。”
衣衫褴褛的男人朝前走了一步,扒开头发,露出脏兮兮的脸。
“大人,小的徐建见过大人!”
徐健虽然离家多年,但他的样子跟小时候并没有太多变化。
周大人认了一会,瞬间想了起来,这确实跟他记忆中的徐建一模一样。
而此时徐管家也跑了过来,看到徐建的瞬间,立刻扑了过去,跪倒在他的跟前。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小的终于等到您回来了,少爷!”
徐管家老泪纵横,嚎啕大哭的抱住了徐建,主仆两人忍不住抱头痛哭。
徐昊的阴谋不攻自破,察觉到不对,试图从一侧逃窜,却被戚凌霄一脚踹倒在地,用宝剑指住鼻子。
其他的几个捕快和衙役云而上,将他摁倒在地。
被愚弄了一番,周大人怒不可遏,立刻发出判决。
“暴徒徐昊,被赶出军营后毫无悔过之心,反而杀害自己的亲舅舅徐老爷,实在是罪无可恕,现判你明日午时三刻斩立决!”
听到这个消息,徐昊像被抽去浑身的筋脉,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犹豫片刻,徐建走上前去,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大人,徐昊虽然犯下杀人的重罪,但他好歹也是我徐家之人,况且我父亲早已经病入膏肓,他的下场迟早都是死。我父亲当年确实杀死他的母亲,害得他年幼便失去亲人的庇佑,他能长成今日也实属无可奈何,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徐管家也跟着跪在地上磕头,“大人,我家老爷已经身患绝症,就要命不久矣,徐昊杀了他也算是给他一个解脱,这毕竟是我们徐家的家事,还请大人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徐昊震惊的瘫坐在地上,怎么也没想到他亲手杀了徐建的父亲,徐建还会为他求情。
看着徐昊震惊的表情,徐建来到他跟前,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当年之事确实是爷爷跟父亲不对,爷爷在过世的前两年,一直会想起你跟姑姑,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以后你若有重获自由的机会,一定要好好做人。”
简单的一番话,让徐昊羞愧难当。
但他终究还是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周大人判他发配边疆,即日启程。
此事告一段落,冯倾被无罪释放,徐建正式继承徐家家主之位,遵从父亲的徐诺,愿意答应冯倾一个条件。
这天黄昏,冯倾特意过来找他,提出自己的要求。
“现在应该叫你家主了。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希望海路通商,能够跟你们徐家合作!”
徐建虽然饱读诗书,但生在商业世家,他也很懂其中的生意经。
除了必须要答应冯倾的一个条件,他也觉得这个生意本身很不错,于是便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与冯倾共同合作海路通商。
冯倾负责把货物走水路送到洛阳,他们徐家负责后续的销售,至于分成,他们以后再谈。
在此之前,冯倾也打听过徐家地下的铺子,管理严谨、制度完善,把货物交给他们销售她放一百二十个心。
三天之后是徐老爷的葬礼,冯倾和戚凌霄正式参加。
徐老爷的葬礼举办的相当辉煌,徐昊也被批准参加。
在徐建的参与之下,他的名字被写进族谱之中,多年的恩怨也终于告一段落。
徐昊被发配边疆的那一天,也是冯倾跟戚凌霄准备启程返回的那一天。
临行前,徐建和徐管家亲自将他们送到城外。
“这是我们当地的一些特产,还请两位一定笑纳。改日等我闲暇时,一定亲自去拜会两位!”
鉴于两人自己的帮助,徐健对他们非常敬畏。
把他们送到城外五里处,徐建方才跟徐管家打道回府。
坐在马车上,冯倾努力回想着这里的一切,有一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怎么也没想到,戚凌霄能对自己的不离不弃。
冯倾忍不住轻轻的抱着他,此生得此良人,她又何怨何求呢?
如今,她只想跟眼前的男人携手共度此生。
回到镇上后,发现生意更加忙碌,好在刘惜云和几个哥哥们都在帮忙照顾生意,没什么事发生。
井老三那边也在老老实实的种植打理果园,一切看起来稀松平常。
得知冯倾跟戚凌霄回来,刘惜云第一时间过来找他们,徐久不见,见到冯倾是非常亲密。
“这是给你带的礼物。”冯倾笑着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的都是首饰。
打开盒子,发现这里全是珍珠。
刘惜云眼睛一亮,激动的眼睛放光,她平时最爱的就是珍珠。
表达了感谢,突然想到镇上发生的,脸色瞬间耷拉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们走了有段时日,不知镇上发生的事,最近……”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孙大人着急慌忙的从外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