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我待会儿会给您开一些药,这些药吃了之后你会觉得头晕恶心,但这是正常反应,毕竟猛药必须要身体付出一些代价。”
冯倾语气淡然,眉心带着一些的无奈。
这世界从来都是对等的,想要活命就必须付出痛苦这一点。
在商界打拼多年的徐老爷自然清楚,下意识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些我都知道,只要能保住我的命,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好,我不可能让我打拼一辈子的江山基业,给一个狠心的恶妇继承。所以烦请神医给我开药吧,不管做痛苦的药我都吃。”
徐老爷紧紧的握住拳头,看起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一点冯倾也看得出来,不过眼下她的药只能维持住徐老爷的基本身体状况,最多也只有十日气息尚存。
冯倾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告诉他。
现在徐老爷这个状况,他自己也很清楚。
“徐老爷,你定要好好维持自己的状态,虽然有药,但凡事不是一定的。我的药只是在您好好维持状态的情况下,才能保持十天。”
“我知道,我会好好维持自己。为了我的偌大家业,我会撑到那一天的。”
过去他不相信命,现在他也不得不信,如今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压到冯倾身上。
开完药,管家第一时间去派人煎药,徐老爷喝了药之后先行睡下。
冯倾跟戚凌霄回到一个僻静的小院落休息,这是徐家的后院,种了很多花花草草。
这一切,被徐老爷的继夫人娘家的大哥得知,他当即找了一位神医入府。
这位神医听起来很有名头,当天就给徐老爷诊病。
管家得知这一情况,非常信不过,第一时间去找冯倾和戚凌霄。
得知后,他们三人一同过去徐老爷居住的院子。
此时,神医刚刚给徐老爷看完病,看到冯倾过来,申氏大哥脸色冷漠。
申氏站在他的旁侧,两人气势汹汹的瞪着他们。
“冯倾,你居然还敢过来看我家老爷,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还不清楚吗?居然在这里坑蒙拐骗,你良心何安?”
申氏主动进攻,走到冯倾跟前,就差指着她的鼻子呵斥。
冯倾微微蹙了蹙眉头,对她满不在乎的瞥了一眼。
“我不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家老爷。”
“是不是害我家老爷,让神医解释一遍自然清楚。”她将目光落在神医的身上。
这个所谓的神医,凶狠的瞪向冯倾。
“你这女子根本不会诊病,分明是要害死徐老爷,本来徐老爷身体还可以撑一段时间,如今被你瞎医治,已经很快病入膏肓。”
申氏及时打断神医,看了一眼旁边的家丁。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坑蒙拐骗的女子给我赶出去,我不可能让她继续在这害我们家老爷。”
冯倾心中憋着一番愤怒,但很清楚跟申氏根本说不通情理,她的目的就是找个借口将自己赶走。
如果自己不走执意留下,说不定会对徐老爷产生影响,他有可能撑不过十日。
不过眼下来看,这个神医已经知道自己给徐老爷下的猛药,将自己赶走也好动手。
冯倾心中已经有了眉目,但这个时候自然不可能拆穿任何人。
管家站在旁侧,根本不敢有任何举动,冯倾明白他的苦衷,跟戚凌霄只能暂时离开。
他们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一个穿着朴素的男人便来到他们跟前。
“两位慢走!”他的声音有些耳熟。
当他摘下头上的斗笠,冯倾瞬间认出来,这个人是徐管家。
“管家,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冯倾目光带着好奇。
管家长长的叹了口气,“还不都是为了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也知道要发生的一切,所以特意布了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引出想害他的凶手。”
如今申氏经一定知道,自家老爷还能活十天,在这十天之内必然能够等到新的继承人回来。
一旦继承人回来,他们多年的辛苦筹谋便毁于一旦,因此一定会狗急跳墙……
听完他的一番解释,冯倾倒抽一口气,给徐老爷的心机和手腕点赞。
怪不得他一个人撑起一个偌大的家业,靠的就是这一份能力。
倘若不是过去他信任申氏,把申氏当成枕边人,这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有害他的机会。
但很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徐老爷真是一代英豪,聪明过人的让我佩服。”冯倾做了个一表达对他的敬重。
“两位快点随我从后门回去吧,我过在这里感谢两位。”
管家对着冯倾和戚凌霄深深的鞠了一躬,眼睛都带着几分湿润,看得出来,他对他家老爷相当忠诚。
想到徐老爷对自己的承诺,冯倾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反正她和戚凌霄本来就是要治徐老爷的病,为他续命。
趁着夜色,他们悄无声息的回到居住的地方。
在路上,徐管家已经告诉他们,偷听到的是,今天晚上申氏就会和她的娘家大哥合谋动手,坑害徐老爷。
让所谓的神医用银针堵住他的气脉,然后诬赖到冯倾头上,说是她害死了徐老爷。
这时候一切就顺理成章,谁也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如果新的继承人真的追究起来,也可以推到冯倾身上,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二鸟。
冯倾心中气愤,当即决定,一定要拆穿这个恶妇的阴毒计谋。
如今不仅是为了救徐老爷,也是保住自己的脸面。
察觉到他们将要动手的时间,冯倾跟戚凌霄兵分两路,让戚凌霄前去报官,而她则悄悄来到神医居住的地方。
此刻,神医已经用餐完毕,打算收拾一下去给徐老爷看病。
看他刚刚放下筷子,冯倾就掏出一枚银针,对着他射了过去。
神医一口气没上来,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冯倾快速破门而去,将晕过去的神医拖到床底下。
刚才的银针射中了他,他在一天一夜中便不会清醒。
当他清醒时这一切便结束了,他恐怕要在大牢里度过自己以后的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