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嘴向来严实。”
刘惜云安抚好冯倾后,便直接去联系之前那几户人家的仆人跟管家。
几日后,才有消息传来。
“你们这无花果干,若是我们愿意收,你们要以多少的价格出?”来问的人一脸精明。
冯倾笑着说道,“不知道贵府是需要多少的无花果干?若是要的量大,我可以减少两成的价格给你们。”
“我们是许家的人。”
许管家挺了挺自己的腰板,直接说道,“你如今的这些无花果干,我们可以全部收掉,你们只需要在明天送到许家就可以。”
许家?
冯倾在心里想了片刻,终于想起来这许家是同莫家差不多的人家,只是他们一家是读书的,名望也高。
“自然可以。”
她直接拍板,而后说道,“不过为了对我们双方都有个保障,我们希望您能留个五十两的定金,等我们将东西送过去之后,您再付后面的尾款。”
许管家露出几分鄙夷。
果然是商贾人家,总是这般的铜臭味。
“这是五十两的银子,我如今交给了你们,到时候你们过来要尾款的时候,可要将这五十两银子给去除。”
“自然。”冯倾收了银子,爽快的应下。
……
第二天一大早,冯倾便拉着戚凌霄将果干给人送了过去。
“不知道这尾款什么时候可给我们?”
冯倾见里面的人已经将果干给拉了进去,便拉着其中一人问道。
“什么尾款?我们不知道。”
那人直接挥开冯倾的手,不满道,“银子昨日我们管家便已经给了你们,你们如今过来要银子,是想做什么?”
“那是定金。”
冯倾当即变了脸色,拉着那人不让走,“你们许家的管家昨日可是跟我说的清清楚楚,我今日将果干送过来,他会将后面的尾款结给我。”
这边的动静太大,戚凌霄交代井老三几句后,便直接走到了冯倾身边。
有身材高大的男人在这里,小厮对待冯倾的态度也比之前缓和许多,但还是不承认那银子的事情。
“这位夫人,不如你让我先进去,等管家空下来,到时候再让管家同你说可好?”
冯倾根本就不会信他这鬼话。
之前进城卖粮食的时候就被人给坑过一次,现在怎么还会掉进同一个坑里去。
“我知道你们许家向来看中名声,你说若是我在这里大声喊叫你们拖欠银两,这外面的人会怎么看你们?”
闻言,小厮瞬间白了脸色。
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哪里还见过冯倾这样的人。
如今可真是踢到了铁板。
“冯掌柜,这是新来的下人,不懂事,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
许管家终于从里面出来,笑着看向冯倾,“这银子的事情,从来都是我管的,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
“这以前算银子的人,也都是找我的。”
这是在暗讽冯倾不懂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敢拉扯着不放。
“许管家,既然你出来,不如先给我说清楚尾款的事情。”冯倾见到他出来,也松开自己的手。
许管家依旧笑着,只眼神沉了下来。
“这后面的银子,我自然是会给你们的,只是要晚几日,还请冯掌柜等着。”
“狗屁!”
冯倾直接骂出声来,“你们若是今日不给我银子,就休想从这里进去。”
说着,她直接拉住许管家的衣服。
许管家收了笑,脸色彻底的沉了下来,而后直接挥开冯倾的手。
意外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冯倾整个人往后趔趄几步,就像是没有站稳,整个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倾倾!”
戚凌霄伸手去拉冯倾,却只能替她挡住部分伤害,急忙去检查她的情况。
“凌霄,我疼。”
冯倾用手抚住自己的腹部,表情微微扭曲的看向戚凌霄,抓着他的手指关节泛白,看出她用了极大的力气。
“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你等等!”
戚凌霄说着就把人给打横抱起,井老三几人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直接将许管家围住。
“你最好祈祷我妻子不会有事,不然的话,这件事绝对不会善了。”
男人眼神狠戾,像是要把面前的人吞吃活剥一般。
“这,这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许管家深怕戚凌霄真的来找他们的麻烦,急忙从自己怀里掏出那钱袋扔给男人。
“这是你们后面的工钱,我现在可是跟你们结清了,以后也跟你们不会有任何关系。”
说完,便想要离开。
井老三冷着脸挡住他离开的路,冷声道,“没听到我们掌柜怎么说的吗?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医馆。”
眼看着就要惹事,还是冯倾虚弱的出声。
“先去医馆,凌霄,我的肚子好疼,你们不要惹事,我们先离开。”
有冯倾这句话,趁着其他人注意力被吸引,许管家直接推开人群跑进门。
“该死的。”
井老三盯着那扇门,狠狠的骂了一声。
戚凌霄没再说什么,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冯倾送到了医馆。
“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大夫从里面出来后,摇着头说道,“不过你们还年轻,只要现在好好养着身体,这孩子,还是能够很快有的。”
戚凌霄心里有些刺痛,如果他能够保护好倾倾,是不是他们的孩子就不会离开?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捏紧拳头狠狠的捶了一下墙壁。
都是他的错。
屋内的冯倾自然也听到外面的话,眼睛无神的顶着上面帘缦,眼泪无声的顺着廉价落下。
她不该这么冲动的。
原本已经可以感受到胎动的孩子,竟然就这么离开了。
是娘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弟妹,你吃点东西。”
兆氏听到消息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想着他们几个男人不会照顾冯倾,便将他们打发着去干活。
“大嫂。”
冯倾看着兆氏,心底的难受更甚,“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冷静点,那个孩子根本就不会离开。”
“别哭。”
兆氏拿起帕子替她擦拭着眼泪,“你现在这可是小月子,哭多了对你自己身体不好,可不能哭。”
冯倾看着兆氏,莫名的想起来嵊哥儿。
她到现在,才能够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