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冯倾说,“祖母,等过两天刘叔的病好了,我就喊小云来陪您一起看话本子,怎么样?”
“好啊!小云那孩子聪明伶俐,我很喜欢她呢。”
“对了倾倾,你的医术那么高,你和小云又是这么好的朋友,怎么不去给你刘叔看看呢?”
“祖母,这自然是要去看的,前些天我每天都会去给刘叔疗愈一次,见他好得差不多了,也是因为这两天忙,我才没去的。”
“那就好。”
冯倾注意到,老夫人一边说话一边在用力眨眼,应该是用眼太多,眼睛不舒服。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祖母,我这里有个东西,您以后无论是看话本子还是玩鲁班锁,您都戴着,眼睛会舒服很多。”
“什么东西啊?”
冯倾说着已经从空间里拿了一副眼镜出来,递给了冯老夫人,“就是这个。”
“这……这是什么?”
众人都被这个东西奇怪的外表吸引了。
只见两片方形透明的镜子一样的东西,微微泛着蓝色的光,它的两边,连着两片弯曲的窄长形镜片,也是透明的,泛着微微的蓝光。
“这个叫眼镜,而且这个眼镜啊,可以根据每个人视力的情况进行自我调整,让戴着它的人看东西最省力。”
“倾丫头,这个怎么用啊?”老夫人拿起那眼镜好奇地端详着。
“这样就可以。”
冯倾给她戴在眼睛上。
老夫人惊呼一声,“哎呀!”
其他人忙问,“怎么了?”
“真是眼睛清亮了很多啊,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更清晰更漂亮了,咦,那边墙上什么时候有个蜗牛壳?我可是第一回看到。”
“这地上原来这么坑坑洼洼的啊,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老夫人戴着那眼镜,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新奇,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她叫道,“哎呀!怎么,突然觉得头晕,觉得整个地面都在转啊,啊,那边的椅子飘起来了!”
周围的人都慌了,忙问冯倾是怎么回事。
冯倾一时之间也没明白,后来一想,问,“祖母,您是不是刚刚碰到镜架那里的按钮了?”
“我没留意……现在还在转……”
就算是觉得东西都开始漂浮,让她觉得晕头转向,冯老夫人也不舍得将这神奇的眼镜从眼睛上面摘下来。
冯倾伸过手去,在她左耳朵旁边的几个按钮上按了两下,问,“现在好了吗?”
“现在好了,但是……所有东西的颜色都好像不一样了,变得颜色更多了,很漂亮……”
冯倾一笑,“这是还原的四原色世界,虽然可能也不准确,但是大致能让人感受一下,当人类有四种视杆细胞的时候,看到的世界是多么的美丽。”
什么四原色,四种视杆细胞这些名词,其他人自然是听不懂。冯倾于是用他们能听懂的方式,大致讲解了一下。
过了好半天,冯老夫人才玩够,恋恋不舍地摘下来,说,“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真好玩!”
其他人便也争着抢着,各人都戴着玩了一会儿。
趁众人玩得开心,冯倾抬眼看了一下他们屋子里,两张桌子上,一个箱子里,都放着各种不同奇奇怪怪的东西,有她从镇子上买回来的玩具,也有她空间里的,原本不是玩具但是被大家当作稀奇玩具来观赏和摆弄的东西。
她突然觉得,他们家快要成为玩具屋了。
知道冯倾这几天没什么事情要忙,刘惜云便来找她说闲话。
“五小姐,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刘惜云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叠草纸。
冯倾接过来,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的都是一些文字,便问,“这是什么?”
“你先看看呢,随便找一页看,”刘惜云将那草纸摊平,“就看这一页吧。”
冯倾将那草纸拾起来,认认真真从头看到尾。
“这是你写的?”她简直是惊喜。
“嗯,”刘惜云点点头,“这是我写着玩的,原本之前就在自己写了,但是写得又不好,都不敢拿给你看。当然这个写得也不好,只是比以前好多了……”
真没想到,刘惜云看了没多长一段时间的话本子,竟然都开始自己动手写了。
冯倾在心里感慨,果然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冰雪聪明的女孩子啊!
冯倾忍不住又继续往下翻页,连着看了好几页,赞道,“写得真不错啊!这和我在镇子上给你们买的那些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五小姐您真是太夸张了,”刘惜云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只是刚开始练习,是写着玩的,和专业的人可不敢比。”
“真的,不是我夸张,你这些东西,就算是放到市面上去卖,也能卖到好价钱。”
“还是算了吧,我自己都觉得写得还很笨拙稚嫩,也就是敢给朋友看看,我可不敢将这样的东西让其他人看到。”
冯倾一笑,“也行吧,这也是你自己对自己要求高,不是什么坏事,你喜欢的话,就继续写,我当你的第一个读者,以后要集结出版的话,我也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那就先谢谢五小姐,我会用心去写的。”刘惜云笑道。
“对了,刘叔这些天怎么样了啊?”冯倾问起刘父的情况。
这不仅关乎他的身体如何,更重要的是,还有人贩子那件事。
“我个人感觉他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昨天还出去溜达了一圈呢。”刘惜云说。
“能出去溜达,就说明确实好了。”冯倾道。
说实话,她那几天那么用心的疗愈,就算是身受重伤,脏器有损的人,都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而刘父之所以前些天一直一个人郁郁寡欢,也不出门也不多话,很大概率只是因为他心里郁闷。
自己一个人在安安静静地消化情绪呢。
“但是,五小姐,说来也奇怪,我爹昨天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吧,我就总觉得他和前些天相比,哪里有些变了。”
“哪里变了?”冯倾问。
刘惜云想了想,“变得更像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