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倾的记忆力,留存着关于玩具的非常美好的场景。
上一世,她的童年里,末日还没有到来,父亲和母亲陪伴在她左右,带着她上街买玩具,买回来陪她一起玩……
她想,一个小孩子的童年里,怎么能没有一些漂亮又好玩的小玩意儿呢?
再说了,大人都会喜欢这些精致的小东西,更何况小孩子?
回去之后,冯倾将布袋子里的小东西拿出来,果然除了小小的冯泽兴致盎然,就连大人们都围拢来看。
“娘,我想把它们都挂起来,挂在你们的帐子上,这样,也不怕小泽拿来放进嘴巴里,它还能每天都看到。”
冯倾说道。
“好啊,我还说呢,要是被他抓在手里啊,肯定要放进嘴巴。”温氏笑着。
冯堰桥一直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切,说,“还是倾倾有心啊,还能想得起来给小泽买这些小玩意儿。”
“是啊,说起来,也是我们这些当长辈的粗心,没想到这么一层。”常姨娘说道。
“是啊,说起细心周到呢,说都比不上倾丫头。”冯老夫人说道。
她正在品尝冯倾给她买的话梅糖。
“祖母,这个糖虽然好吃,但也不能贪多了,对牙齿不好。”冯倾笑着劝道。
“好,好,我听倾丫头的……”冯老夫人眉开眼笑,十分开心。
现在,冯老夫人只要冯倾陪着说话,仿佛无论说什么她都会很开心。
这令其他的人,非常羡慕。
吃过晚饭,戚凌霄照例来找冯倾。
两人出了庙门,绕着外面的小径慢慢往前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阿倾,今晚你就别守在那里了,我一个人可以,你就好好休息。”
“不行我要陪着你。”
“没必要两个人,你去睡,我一个人守着,这样呢,我就可以晚一点再回去睡,多等一会儿。”
“我不累,我陪着你嘛,不然你一个人待那儿多无聊。”冯倾坚持道。
“不,阿倾,你挨在我身边,我很难专注。”
冯倾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禁不住脸色绯红。
“那……我陪你一小会儿,然后我就回去,可以吗?”
“嗯。”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到了之前选好的“守株待兔”的地方。
“阿倾,估计时间,也就是在这一两天了,距离上一次投药至少有两三天了,对吧?”
冯倾点点头。
“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今晚我不回去睡。”
“那怎么行?”冯倾一惊,“一晚上不睡可不行,而且深夜这里这么冷,我不允许你不回去。”
“没事的阿倾,必须全程等在这里,才有可能抓得到那人,不然你想想,万一我走了那人才来呢?”
戚凌霄说得很有道理,但冯倾实在是不愿意让他熬夜一晚上在那里等一个坏人。
还是一个并不一定会出现的坏人。
她想过两个人换班,一人睡着的时候一人看着,隔一两个时辰换一次。
但终究还是觉得太苦逼了。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
“阿霄!我想到办法了,我们谁也不需要在这里等一晚上。”
“什么办法?”戚凌霄很好奇。
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在他们都不用守在这里的情况下,抓住前来投毒的人。
“你的意思是,派另外的人来守着?”戚凌霄问。
冯倾摇摇头,“派底下人来,他们未必能制得住投毒之人,到时候没的打草惊蛇,让事情更加棘手。”
“那是什么啊?”
饶是他平日里最足智多谋,此刻也实在是想不到冯倾说的是什么办法。
“是这个。”
说话之间,冯倾的手里,已经拿着一枚小小的黑色圆盘。
“这是什么?”
知道冯倾总是能从未知的空间拿出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戚凌霄倒也不觉得奇怪了,也不再追问这个东西从哪里来。
只是问她,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个啊,就是帮我们两个人守在这里的,值岗小助手。”
她随口给它取了个名字。
“你说这玩意儿?”戚凌霄吃惊,“它能做什么?能抓人?”
“那当然啦,抓人对它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比人抓人还要简单快捷许多许多倍。”
戚凌霄忍不住好奇心大盛,问,“怎么抓?”
“这个,不好和你解释。”
“你就用我能听懂的方式解释。”他着急道。
冯倾忍不住哈哈大笑。
果然,男孩子天生都对机械和武器一类东西,具有强烈的兴趣。
于是她说,“你还记得来凤县心田那里,我用的那些岗哨吗?其实和这个有点类似,不过这个是升级版本,心田围墙用的那种,发现目标只会报警,而这个,可以直接实施抓捕。”
“怎么抓?”戚凌霄惊呆了。
这么一个小圆盘子能抓人?
这不是正常人一脚就能那它给踢飞吗?
“它可以释放一种射线,将人困在一定范围内。”冯倾解释。
“射线?这是什么?困在一定范围,意思是人动不了了吗?”
这实在是不好解释,冯倾认真地想了想,“你听过有一种仙术,画个圈,就可以保护圈内的人吗?”
戚凌霄摇了摇头,“这个仙术没听过,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了,就好像是一种无形的墙,对吗?”
“对对对,”冯倾点头,“还是阿霄解释得到位。”
“我还有一个问题,”戚凌霄弱弱地问,“它是怎么判断自己应该对谁下手的?”
刚开始,他以为这个小圆盘上面也有一个像新田围墙上用的那种一样,有个探测仪,当它监测到有人靠近了特定的区域,就开始发出冯倾所说那种射线,将人困在当地。
但是,这个东西怎么判断出来这里的人是来往井里面投毒的呢?
万一人家只是来打水的呢?
若是它无法区分来打水的人和来投毒的人,那一到明天早上,估计会收获一大堆提着水桶的人。
冤枉了好人不说,对他们而言,也就仅仅只能缩小范围而已。
还是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