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某人的隐瞒行为,即使事情已经解决了,严轻也决定留在Z市。
他是真怕这臭Alpha哪天把自己玩没了,结果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陆危也试图劝严轻回去处理工作,但劝了一次的后果就是当晚遭到了非常凶狠的“报复”。
作为Alpha,早上起来仿佛身体被掏空,这说出去恐怕得笑死一大片。
陆危丢不起这个人。
“宝贝,我这面谈估计再有个两次就能回h市一段时间了,过年还是跟爸和父亲一起吧?”
不然放两个老头在家,总觉得有点凄凉。
严轻略带同情地看了陆危一眼,嘴上没拒绝,“你想回我们就回去。
不过提前跟你说好,你别指望着是过年父亲就会觉得你回家陪他们是孝顺。
往年过年我最多就是跟他俩一起接爷爷奶奶,然后去二叔家吃个团圆饭......
回家他们都不带我的。”
“啊?”陆危一下没反应过来,“那你过年都在哪?”
“上班?要是实在没班可上,就待二叔家欺负严淼淼。”
一个当哥哥的,把欺负自己妹妹当成是过年打发无聊的小爱好。
多少有点不要脸啊......
不过过年活动就是上班,严总也实在挺惨,这简直是周明宇听了都要掬一把辛酸泪的程度。
有了之前那次“事故”,陆危后两次再去公\/检\/所配合调查时,一向冷面无私的调查员对他说话时态度也温和了许多,估计是被敲打过了。
毕竟,陆危提供的那些证据,比起他被胁迫着替研究所做的那些事来说,功可是高了过许多许多。
甚至可以说是,在这些足以扳倒研究所并连根带泥扯出c市那一连串分“蛋糕”的人的证据面前,那些“过失”都可以被忽略不计了。
年前最后一次面谈结束后,公\/检\/所的调查员甚至送了陆危一个红彤彤的新年礼盒。
还专门解释了一下这是单位的年礼,就是一些瓜子花生之类的干果,让陆危放心拿走。
陆危拎着红彤彤的礼盒走出公\/检\/所时,扭头看了一眼公\/检\/所的大门。
这喜庆极了的礼盒,跟黢黑的大门实在不怎么相配。
走了没两步,路边一辆车就对着陆危“滴滴”了两声,一抬头,发现是严轻来接他了。
“我们开车回去吧,走慢点,沿途还能看看风景。”上车后,陆危刚坐稳,严轻就开口提议。
“看......风景?”
他怎么不知道他老婆还有看风景的爱好?明明平时连电脑桌面锁屏上的风景图都懒得看一眼。
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实在离谱,严轻咳嗽了一声,“晚点回去就能少干点活。
就现在这个时间,父亲一准被爸胁迫着在打扫家里的为甚。”
严家上三层下两层,单层就差不多三百平。
“父亲......一个人打扫?”
“嗯。”
这一声嗯十分沉重,听得陆危眼前黑了黑。
“为什么不找人来打扫......”严家缺这点钱么?
往年打扫屋子的重担都是落在严洲和严轻两人头上,严洲为老不尊,还经常花式逃跑,每次都把严轻累的怀疑人生。
今年一想到父亲也要经历那么惨的事情,当儿子的就忍不住开始幸灾乐祸,“爸老家有个传统,新年房子一定要自己动手打扫,这样屋灵来年才能保佑全家平平安安。”
本来家里是没这个规矩的,自从严洲受过一次伤之后,陆之云就开始决定新年“自己”动手打扫房子了。
严洲也觉得他老婆的某些点很奇怪。
明明是个不信神佛的人,偏偏在奇怪的地方又非常讲究。
讲究也就算了,还娇的不想自己动手,这不就是苦了他跟严轻么......
“我们再慢点回去吧,Z市到h市路上经过有好玩的地方么?你工作一年这么辛苦,总要找时间让自己放松放松嘛。”陆危笑的十分真诚,就是说出来的话是“严洲听了想骂人”系列。
开玩笑,一千五百多平的房子,加上那些家具、摆设之类的。
别说仔仔细细打扫了,就是简单扫一遍擦一遍都够要命的。
陆之云那么爱干净的人,马虎应付肯定不行,这怨种差事还是留给令人敬佩的父亲吧!
他这个倒插门的,怎么也不能去抢这个功劳。
严轻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是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回去路上Y市的滑雪场就很有名,不如我们逗留一天去滑雪吧?”
亲儿子一点不觉得老父亲可怜,这也不能算是胳膊肘子朝外拐,实在是任务太重,无福消受。
在打扫全家和出去玩之间,严轻选择暂时当个不孝子。
本来这福一大部分也是为了严洲所祈,祈福这种事,心诚则灵。
他父亲要是能把整个房子一个人打扫干净,这诚心肯定感天动地。
不孝子和便宜倒插门一拍即合,两人直接订了Y市滑雪场附近的温泉酒店,三天两晚的那种,给老父亲多一点发挥的时间。
而此时此刻远在h市,严洲正臊眉耷眼地拿着抹布擦楼梯的扶手,擦着擦着就想从兜里摸手机出来。
结果陆之云不知道从哪里就冒了出来,直接伸手抽走了手机,“不好好擦扶手拿手机干什么?”
严洲干笑两声,“今天不是小危年前最后一次配合调查么,我就想打个电话问问怎么样了......真没别的想法。
就问问......问问。”
话虽如此,但把手机要回来严洲是不敢的。
“不用你问,待会我打电话,你老老实实把扶手给擦干净,我待会过来检查。”
说着陆之云扭头就走开了,连带着把严洲的手机也带走了。
打电话过去听说陆危和严轻要去滑雪时,陆之云还欣慰地点了点头,“年轻人嘛,就该多玩玩,别整天眼里只有公司的事情。
放心,你们多玩两天也没事,赶在过年前回来就行。
家里不用你们担心,打扫有你们父亲呢。”
正在灰头土脸擦扶手外带祈祷儿子儿媳妇快点回家的严洲鼻尖一痒。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