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宇怂恿陆危在不经意间给严轻透露他生日要到了这个事情,陆危觉得不是什么好主意。
严洲和陆之云还在为了研究所的事情待在c市,过几天说不定还要奔波劳累。
他和严轻本来就是回来忙工作的,这个时候庆祝生日,怎么都感觉不合适。
但这事他也没办法跟周明宇说,所以只能在周明宇给他出主意的时候附和着点点头。
实际上一直到他生日的前一天,陆危都守口如瓶,和他生日有关的一个字都没说过。
生日当天,周明宇跟沈辞合起来送了陆危一份礼物。
沈辞还在群里对这份礼物进行了意义深重的诠释。
沈:工资还有三天才发,这事我跟老周挤出口粮钱买的,你和严总一定要好 好 使 用
看看手边原本想收进柜子里的简朴纸袋,又看了看沈辞消息的最后四个大字,陆危觉得事情不简单。
正要打开看看是什么礼物,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周明宇的消息。
周:建议你还是回家再拆吧,这里人多,不太方便。
什么礼物能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拆?
陆危好奇,但又害怕这俩坑货送点奇怪的东西,只能忍到了下班。
下班之后,周明宇还看着他手里的纸袋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下陆危连把纸袋放在车座上都不敢了,全程拿在手里,生怕严轻一个好奇当场拆开......
回家路上,严轻见陆危捧着个纸袋,随口问了句,“什么东西?”
陆危也不知道,但老婆的问题不能忽视,他看看前排的司机小王,委婉回答,“回去再说。”
小王面上正经且严肃地在开车,实则两个耳朵竖的跟天线似的,一万个好奇老板先生手里捧得是什么东西。
严轻也被调动起了好奇心,“买的什么还神神秘秘......我看看。”
陆危下意识抓紧纸袋,含糊道,“周明宇给的,我怕是什么整蛊东西,还是回去了再开吧。”
遇事不决先甩锅,反正他也不算是撒谎,这东西确实是周明宇和沈辞送的嘛。
这样万一待会这袋子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老婆也不至于拿他开刀。
回到家,司机来给严轻开车门时,目光还越过了严轻盯着陆危手里的纸袋看了一秒。
小王现在已经跟陆危混熟了,知道老板和老板先生都是个好脾气,所以他还多嘴问了一句,“这是先生买给老板的礼物吧?”
陆危一僵,朝严轻看过去,发现对方已经往前走去,这才松了口气,拎着纸袋回头凑近小王,“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
小王:???
怎么现在替先生说句哄老板开心的好话都要被威胁了吗!
小王震惊。
小王憋屈。
小王认命。
严轻认为,现在的陆危跟他之间是没什么秘密的。
两人连小时候就见过的话都已经坦诚说出来了,还能有什么可隐瞒的。
所以陆危拿着个神神秘秘的纸袋还非要回家才给他看时,严轻觉得这可能是陆危准备的小情\/趣。
结果进了门,陆危也只是背着手让他回房间去洗漱换衣服。
严轻对Alpha的这些小动作很是纵容,并没有要求现在就看纸袋。
实际上陆危只是想先看一眼,万一真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东西,就直接丢掉!
等陆危鬼鬼祟祟地打开纸袋后,他震惊了。
里面装着一整套薄如蝉翼的猫娘服饰和一个猫耳发箍,这都不算最过分的。
最让陆危想找那俩臭Alpha打一架的是,发箍上粘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了几句话。
to我和阿辞可亲可敬的老板“夫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别挣扎了,这是你的尺寸,严总大概率是穿不上的。
兄弟们等你把严总哄开心,好让兄弟们涨涨工资~
俗话说得好,你一人得道,兄弟们跟着升天!
别忘了,这可是我和阿辞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口粮钱买的,要是敢丢掉,我俩就天天诅咒你xox
pS 生日快乐陆宝~
这笔迹,一看就是周明宇写的,沈辞肯定想不出“陆宝”这么腻歪的称呼。
除了猫娘套装,纸袋里还有一个长条盒和一个小方盒,陆危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明明是他过生日......
这俩玩意儿不给他送正经礼物就算了,还让他把自己包装成礼物献给他们的老板!?
到底谁过生日啊!
陆危不服,他决定怎么着也不能按照便利贴上写的做。
于是,严轻洗澡出来后,看见的就是自家Alpha穿着一条反射着柔光的真丝睡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床上。
严轻擦着头发往大床上看过去。
“......”有点吃惊,但并不完全意外,“这是......你准备穿的?”
陆危一哽,“是给你的!周明宇和沈辞合资买的,给我的生日礼物。”
严轻淡淡嗯了一声,“你的生日。
你告诉他们了,但是没告诉我。”
陆危翘起的二郎腿下意识放平,心里有个声音再说:完了,把这茬忘了!
见陆危突然坐姿变的正经起来,严轻走到床边,伸手捻了捻床上薄到穿起来估计像没穿一样的“衣服”,“这大小,看起来并不是给我买的。”
重要的是严轻知道,周明宇和沈辞,估计是没胆子买这种衣服让陆危给他穿的。
所以这猫娘套装,大概率是让陆危穿给他看的。
狗Alpha很有可能是不服气,所以谎报信息。
“不,这就是给你的。”陆危死Alpha嘴硬。
严轻不置可否,放下衣服,“去洗澡吧,待会要吃饭了。”
并没有激动,也没有生气。
这反应可把陆危给难住了......
老婆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他不敢问。
就连刚刚他生日这个话题,也没有再多问一个字......
陆危心里突然就有了那么一丁点委屈。
不多,只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