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咬碎了银牙,怒瞪着血红瞪大双眼的乔冰。
恨。
她好恨啊。
到死,乔冰都不告诉她关于自己女儿的下落。
她能不恨吗?
但是,她也很清楚不管自己答应乔冰任何要求和条件,乔冰都不会把女儿还给自己。
因为,乔冰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
对于这点从乔冰恨了斐家这么多年,甚至在她和斐漠这件事上乔冰假装和好也要报复他们,她就可以看透了乔冰这个人歹毒阴险的本质。
不管乔冰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以乔冰自身考虑。
所以,她算什么,自己刚出生的无辜女儿又算什么。
所有的一切在乔冰的眼里都不过是有用和没用仅此而已。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她面目扭曲怒视着乔冰,“你以为不把我女儿下落告诉我,我就找不到吗?我用尽一生也会找回我的女儿!你去死吧!”
下一刻,她猩红的双眼看向四周,然后她走到一旁的桌子前打开抽屉翻了翻,又走到柜子前打开翻了翻。
最后,她并没有找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而后,她转身走向门口,手握在门柄上扭动打开门。
一眼,她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个个面目复杂冷冽而紧张的斐漠和云天豪,他们之间的气氛冷僵而充满了硝烟的杀气。
当云天豪在看到云依依出现的时候,他眼中都是愤恨的怒火,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便是要进医疗室内。
但是云依依并没有径直走出门,而是一手拉着门用身体堵着门不让云天豪进屋内。
“让开!”云天豪被拦住,他朝着她怒道。
而此刻斐漠在看到云依依的时候,他狭长凤眸凝满对云天豪的戾气一下子被担忧所取代,只因他看到了她扭曲的面容。
这是从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出现这种神情,这是气到极致才会出现的神情。
“依依……”他轻启薄唇声音低哑带着紧张出声。
云依依没有理会云天豪和斐漠,她只是看着眼前的他们声音带着恨意和发颤问:“谁有打火机?”
云天豪:“……”
打火机?
斐漠也是小怔了下,因为他不抽烟自然是不会随身携带打火机,然后他忙转头用着英文看向侯在旁边的医生们问:“谁抽烟?谁带了打火机?”
他不问易水,只因他知道易水也同样不抽烟。
在他的话罢,站在门口的几名医生一直都被斐漠身上散发的冷冽气势给吓坏,他们一听他这么问的时候,其中一男人忙去套白色医生服的口袋说:“我……我抽烟……我有……”
说着,他就从口袋拿出一个黑色充满金属感的打火机忙要递给斐漠。
此时,云天豪眼中都是意外的望着云依依,因为她不知道忽然要打火机做什么。
但是……
他在那名医生将打火机递给斐漠的时候,他快速伸手要去夺。
不管云依依要打火机做什么,但是他的脑中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对妻子乔冰不利。
斐漠余光一扫云天豪伸过来的手,他快速身子一侧挡开了云天豪,而他手迅速从那名男人手里拿过打火机。
“依依,给。”他又脚下一侧用了一个云天豪无法夺走打火机的角度递给云依依。
云依依自然是看到了云天豪要夺走打火机,她在斐漠递给自己火机的时候,她快速接了过来就反手将门给关上,然后她直接将门反锁掉。
这刻,站在门口的斐漠和云天豪都清清楚楚听到了锁门声,他们两人都眼瞳猛的一缩。
下刻,他们两人同时敲门。
“依依,开门。”斐漠的心里充满了慌乱,害怕不已的狂敲门,“开门,快开门。”
他在依依将门反锁的那一刻,他感到了害怕的恐惧,因为她的举动让他想到了她亲口所说要将乔冰给挫骨扬灰。
不把乔冰烧掉,又怎么去挫骨扬灰。
可是,这间房是医疗室!
而依依将门给反锁点火,就算她活活把乔冰烧死,那她自己也会呛死在屋里的。
“开门!快开门!”他漆黑的凤眸中惊恐万分,下刻他后退一步就抬腿朝着门踹了过去。
但是云家是豪门,有钱,自然在建筑材料上面用的都是最好的,所以他这一脚踹上去门纹丝不动。
而他的脚心一阵发麻,膝盖都感到了痛楚。
此时,云天豪满脸的恐惧和恨意狂敲门:“云依依,你给我开门,开门!”
但是就在他怎么敲门都毫无作用的情况下时,他看到斐漠在踹门。
慌乱无措的他也后退一步去踹门。
站在斐漠身侧的易水在看到大少爷踹门的那刻,他似是想到了斐漠以前腿伤的缘故,他急忙上前不顾身份的一把抓住少爷的胳膊就往后拽。
“少爷,我来。”他一边对斐漠说着,一边转头看向一旁的那些医生们厉声道:“快找工具撬门!”
医生们一个个面面相窥,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其中一名男医生慌乱的忙转身离开去找工具。
此时,易水抬腿就狠狠踹在这堵白色实木门上,可惜,依旧是纹丝不动。
虽然斐漠被易水被拉倒了后面,但是他还是抬腿去踹门。
同时,云天豪,易水和斐漠三人破天荒的非常有默契,他一脚,他又一脚,都不妨碍对方的踹门。
这一刻,医疗室内的云依依是亲耳听到“咚咚咚”的踹门声。
她右手拿着打火机,纤长带着没有擦干净属于乔冰鲜血的手指一按火机的按钮,她便看到蓝色的火焰在燃烧着。
她抬眸就看到了死在床上的乔冰,而在床边的地上流淌着一地鲜红的鲜血。
眼前的乔冰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是对于云依依来说除了恨还是恨,而空气中她才闻到了血腥的腥气。
这腥气似是一种毒药那般ci|激着她的大脑,她全身的骨血都疯狂的朝着她叫嚣去点火。
去报仇!
去把乔冰挫骨扬灰。
“你死,我都不会让你死的安生!”说完,她已经走到了床边,她手里的打火机直接点燃了床上的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