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呢!咱们陛下可是开明之主,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么些小事将人圈禁呢?”嬴政的眼神变得有些闪躲。
老实说他还确实有这个想法……
“先生!我们都称好了,这是重量和总价钱您过过目?”毛二拿着一卷竹简走过来递给了沈悠。
“这……”沈悠看了看竹简又看了看嬴政。
她不认识秦朝的文字啊~
这要怎么看?难不成还要不懂装懂?
嬴政看他一动未动有些疑惑:“先生怎么了?”
“我……我不认识小篆!”沈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啥?先生竟然不识字?那那个……”嬴政诧异的看着沈悠,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
“那张纸上的内容是我找人代笔的,我倒也不是不识字,就是不认识小篆,有些太复杂了。”沈悠嘟了嘟嘴一脸的无奈。
“给我吧!”嬴政把竹简接了过来,一字一句的念给沈悠听。
大米一共是一百万斤,每斤20铜钱,那就是两千万铜钱。
土豆是九十六万七千五百斤,每斤15铜钱,一共是一千四百五十一万两千五铜钱。
红薯是九十三万九千八百六十斤,每斤25铜钱,一共是两千三百四十九万六千五百铜钱。
三种粮食一共是五千八百万零九千铜钱,秦朝时期1两黄金\\u003d10两白银\\u003d10贯铜钱\\u003d铜钱。
“先生!你看你是想要秦半两还是黄金?”嬴政将竹简递给沈悠问道。
“还是黄金吧!这么多铜钱实在是有点占地方,我可不想趴在铜钱上睡觉……”沈悠打趣道。
“是!那我这就去给先生换成金子。”毛二点了点头朝着身后一挥手,几个将士又抬着箱子往外走去。
“先生!我看您这么大个宅子也没个下人着实不便,如果先生不嫌弃,我可以送你几个下人,平日里还能照顾一下您的起居。您看如何?”嬴政问道。
“下人?”沈悠眼前一亮,这好啊!我早就想找些下人了,可为了这宅子的东西实在是不方便。
眼下自己成功搭上了蒙毅,有几个下人伺候着我也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老赵!你可有功夫高的下人?”沈悠急忙问道。
“功夫高?别说我这还真有一些,先生若是想要等我回去就给您送来。”嬴政笑呵呵的回道。
“那感情好!你放心,我保证不会亏待了他们的。”沈悠拍了拍胸脯保证。
“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能在先生这伺候是他们的福气,对了先生,昨日和我一起来的黑伯可是还没醒?”
嬴政一听下人这才想到黑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复命,于是问道。
“黑伯?就是那个老人家?他昨晚就走了,你没看到他?”沈悠一愣,心中有了个不好的预感,他不会掉陷阱里了吧?
“他昨晚就走了?可他没有回来过啊!”嬴政皱起眉头,黑伯从来不会离开朕的身边,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
“遭了!他不会掉暗室里了吧?”沈悠说到这赶忙往前院跑去,嬴政也跟着跑了过去。
只见沈悠来到前院的一颗树下摸了半天,突然空地一阵晃动,眨眼间就出现了一个大洞。
黑伯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迷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阳光,一个纵身飞了上去。
嬴政刚来时黑伯就听到了他的说话声,原以为陛下是来救他的,谁曾想陛下压根就没想起他这个人,听着越来越远的声音,黑伯这个沮丧啊!
“先生、主家!你们终于想起我了。”黑伯满脸的委屈。
“你怎么掉这暗室里去了?”沈悠吐了吐舌头,要不是老赵问起我都不知道。
“是这样的,昨晚老夫醒来后天已经黑了,不想打扰小兄弟休息,于是就打算离开,可天太黑老夫一时没注意……”黑伯解释道。
这个借口是他和老九老十商量了一晚上才决定的,不然总不能说他是为了救手下吧……
“你没事吧?这暗室里可都是刺客,你也是!我都说了这宅子里都是机关还敢乱跑,幸好是踩到了暗室,要是触碰了暗箭只怕命都丢了。”沈悠翻了个白眼。
“没事……那个……小兄弟!老夫能不能……”黑伯低着头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怎么了?”沈悠疑惑问道。
“是这样的,小兄弟这暗室里都是些六国余孽,他们危害大秦已久,有两个人说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老夫想和小兄弟讨个人情,看能不能把他们放出来交给朝廷,小兄弟放心!朝廷定不会亏待你的。”黑伯赶忙解释道。
“六国余孽?”沈悠眨了眨眼睛,自己在这宅子里苟了三年,唯一一次露头就是因为这土豆。
如果是我危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派人杀我也罢,这粮食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他们不去针对始皇帝千里迢迢来杀我?
沈悠想着走过去看看,可刚迈出一步又把脚缩了回来。
这里面的人可不少,有些甚至她逗不记得关多久了,这里面不会有尸体吧?
嬴政站在沈悠身后,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可没有沈悠这么好糊弄,一听这借口就知道黑伯肯定是去救那几个黑冰卫了。
“那个……老人家,要不你把他们先带上来?我想先问个事……”沈悠转过头看向黑伯。
“好的!”黑伯又重新跳了下去,一手提着一个重新回到了地上,此时的老九老十身上都是脏兮兮的。
结痂的血衣在夹杂着这腥臭味着实有些难闻,沈悠捂着鼻子连忙后退了两步。
“黑伯!还不赶紧将他们押到官府去?这一身的臭味可别把先生熏坏了。”嬴政走上前给黑伯使了个眼色,暗示他赶紧两人带走。
“等下!你们两个是哪国人?为何要来刺杀我?”沈悠用袖子掩住口鼻问道。
老九一直在昏迷中,老十抬头看了一眼黑伯,然后恶狠狠的瞪着沈悠,一副想把她吃掉的表情。
“说话啊?是燕国的高渐离?还是韩国得张良?又或者是楚国的项羽叔侄?”沈悠一边念着名字一边注视着老十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