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咯吱。”
脚踩在厚雪上的声音，声音本不大，大的是地方的空旷。
沈清朝着声音的来处看了过去，接着白雪的反光隐约能看见一个身影，压低声音对霍去病讲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你不要擅自动作。”
霍去病深深看了一眼沈清，沉默了一会，还是没有忍住敲了一下对方的头离开。
沈清捂住头幽怨道“唉，你不知道打人不打头么？本来我就不聪明，万一变笨找不高了怎么办？”
霍去病感觉自己的手又有点痒，笑着讥讽道“放心，谁都会不聪明，唯独你不会。知道你为什么现在也长不高么？还不是心眼子太多给压的。”
沈清闻言翻了一个白眼，在心里吐槽道“你埋汰谁呢？按照我在现代的身高也有一米八左右，今生再差也不会低到哪里。”
表面却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放心，我只是晚长，又不是不长。我还有生长的空间，而我的朋友你可没有。”
此话一落，霍去病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清，摇着头离开。
沈清忍不住低声骂道“卧槽，什么意思啊！看不起谁呢？”
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身打招呼道“阿兄。”
原来那个黑影是本该在马车熟睡的太子嬴政，这也就是为什么霍去病跟着沈清发现了有人却没有管的原因。
太子嬴政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迟疑道“可是要回去？”
沈清沉吟了片刻，笑着讲道“再过一会吧，这样的景色以后就看不到了。”
太子嬴政不解其意，却也没有过多询问。他尊重对方的隐私，又如同对方尊重他的隐私一样。
沈清则是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不对，面色有点尴尬，见身边人没有注意，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禁在心里感叹道“晚上不睡，白天不起，脑子怎么突然抽风走文艺范了。”
他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笑着讲道“阿兄，我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
太子嬴政提起一点好奇，笑着打趣问道“到底什么样的事情竟让沈清你百思不得其解，还要过问孤的答案？”
或许是马上就回到咸阳城，或许是夜色雪太美，或许是待在身边的正好是让他放心的人，又或者是夜半醒来白日里的警戒心还没有反应过来。
或许上面都有，或许上面讲的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想要打趣一番。
沈清察觉到对方语气中暗含的打趣，黑色眼眸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的开口道“阿兄，你说是可以有人心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出众的人好，还是没有人心却忠诚，能力出众的人好。”
太子嬴政反问道“人心，哪方面的人心？”
沈清回想起白起的动作，半真半假得讲道“就是有自己的思考，有自己的行事本心。虽然跟着主子的目标是一样的，可是比主子少了一点对生命的敬畏之心，也可以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哪一种。”
这也是为什么霍去病现在忌惮武安君白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