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听到是宗政玄容的声音,立即朝着宗政玄容看去。只见今日的宗政玄容看起来有种不同寻常的平静。
“宗政将军,我只是有些乏了,想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宗正玄容听到永清的话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紧紧盯着永清手中的那张宣纸。
“永清姑娘手中拿的这张纸是什么?”
“没什么,随意拿的一张宣纸而已。”永清说着,把手中的宣纸偷偷的藏在了身后。
但不巧的是,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恰好将永清手中的宣纸吹到了宗政玄容面前。
于是宗正玄容伸手接住了这张宣纸,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个两个字,但他一时之间竟分辨不出。
“永清姑娘这是写的字,还是画的画啊?”
永清听到宗政玄容的话后,立刻走到了宗正玄容面前,缓缓伸出手想要回这张宣纸。
“是写的字,将军可以把宣纸还给我吗?”
“永清姑娘的字,确实很有风格,但还需再多练习练习。”
宗正玄容看着永清写的这两个歪歪扭扭的字,竟偷偷的笑了出来。
永清看着宗政玄容此时偷笑的样子,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也不敢说什么。而这时宗正玄容却直接将宣纸递给了永清。
“永清姑娘记得收好这张宣纸,希望下次看到永清姑娘的字,我能勉强认得出。”
宗政玄容看着永清淡淡的笑着,并不像对别人一样冷漠。宗正玄容说完后,并没有等永清的回答,而是径直走向了微生无夜的房间。
永清手中拿着这张宣纸,看着宗政玄容渐渐离开的身影,冥冥之中竟有种说不出口的熟悉之感。
恰逢春末梅雨时节,像今日这般的好天气确实很少见。
宗政玄容走进微生无夜房间时,微生无夜正坐在软榻之上悠闲的喝着茶。
“无夜今日的心情看起来应该不错。”
“还好。”
微生无夜说话时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看着宗正玄容,而是一动不动的维持原来的姿势。
宗正玄容见状也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坐在了微生无夜对面。
“昨日圣人打了萧元忖,今日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无夜为何如此淡定?”
宗政玄容说着,拿起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只是端起了茶杯,并没有喝一口。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与我这等闲散之人何干?”
微生无夜对宗政玄容说完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在茶壶中加了几块刚刚冻好的冰块,神色依然平静如常。
“也是,萧元忖是萧元忖,你是你,自然不一样。”
宗政玄容说完后,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此时正在悠闲点茶的微生无夜。
“那臣就先恭喜太子殿下了。”
听到宗政玄容的话后,微生无夜手中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目光也变得渐渐冷漠了起来,与之前清冷出尘的模样判若两人。
“看来玄容你已经猜到了。”
微生无夜对宗政玄容说完后,又继续点茶。
明明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的人,但现在的微生无夜却给宗政玄容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微生无夜。
“其实这也不难猜到。萧元忖此次犯下大错,想来圣人已经不会将玄国储君之位给他。而三皇子萧元恒今年才十多岁,年纪尚小,而且其母妃林昭仪的母族也并非是什么高门大户。看来这次萧元忖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圣人经历了这次百名童男童女失踪之事和萧元忖意图谋害你之事后,想来必定会早日定下玄国储君人选。而你,二皇子萧元懿既是圣人嫡子,也是慧熹皇后唯一的儿子,确实是这玄国储君最好的人选。”
宗正玄容说完,看着坐在他对面神色如常的微生无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祝贺他,还是为他感到惋惜。
或许,成为玄国储君便是微生无夜此生难以逃脱的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