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包了一嘴蛋糕的何苏言摇头,她三两下的把蛋糕嚼了吞了,凑近了对范佳柔说:
“据说,沈家资金链出现了问题。”说完还肯定的点了下头。
范佳柔不在意的说:“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传出来了。”
一个企业,是不会传出对自己不利的消息的。
如果有,那只能说是真的出问题了,再怎么掩盖,也只能骗过不懂行的人。
内行人,还是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问题。
沈家屡次传出不好的传言,却依然屹立不倒。至少没听说,他们家哪里的酒店关门的消息。
还是证明目前问题不大,没有影响到正常的经营。
只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遇到一些问题,也不会一下就把沈家击垮。
“是传了几次,但是我最近听说,沈家打算给沈曼婷找夫家。”
这次请的全是未婚的年轻人,特别是有几家,内定的继承人也被请来了。
可想而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沈家是打的什么主意。
“联姻?”
范佳柔了然,她最近忙着家里的生意,又因为爷爷的身体。
没时间关注外界的事情,她还不知道沈家有联姻的打算。
不过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是稀疏平常的。
感情什么,放在家族事业面前,一文不值。
还好他们范家,不会用家里的孩子去铺路,范家的宗旨就是靠自己。
想要达到怎样的高度,就自己去打拼,卖儿卖女是最窝囊的行为。
她的大堂哥,范大伯的儿子,就娶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子。
她的大堂嫂是跆拳道教练,刚开始他大堂哥追人家的时候,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但他就是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爱的不行。
当他领着人回家见家长的时候,家里人都很高兴,特别是家里的长辈。
自家的大孙子终于有人要了,当哥哥的开了一个好头,底下的弟弟妹妹,还不得一个接一个的把人往家里带?
那时范佳柔的奶奶还在世,带着人把范家老宅,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遍。
“请这么多人来,应该是还没有确定目标吧。”
挨着听她们谈话的安冉说道。
联姻这种事,离她是挺远的,但她还是听得懂。
意思就是现在这个沈家要不行了,想通过嫁女儿,来稳住家族事业。
“冉冉,你也看出来了是吧?”
何苏言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蛋糕,端起盘子说:
“所以今天晚上这个宴会和我们无关,我们只需要大吃特吃就行了。”
安冉一拍手,“正合我意!”
何苏言站起身,
“我们去拿吃的吧,刚才盘子装满了,还有几种好吃的都没拿上。”
刚才还悄悄咪咪的,在聊别人的八卦,现在就拿着盘子一起去装吃的。
“好啦,你和我说是哪几种,我多装点。”
安冉拉起坐着的范佳柔,跟在何苏言的后面,一起去了玻璃屋。
她们刚离开,天台的入口就出现几个人,有男有女。
一个穿粉色公主裙的年轻女孩子,被众星捧月簇拥在中间。
她就是今晚宴会的主角,沈曼婷。
她一出现,就有人和她打招呼。但她只是敷衍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和对方说话。
因为这些都是,家世不如他们沈的人,她没有必要和他们浪费口舌。
包括她身边跟着的这几个,今晚上她有自己的目标。
身边这几个男的,却以为他们有机会,一直围在她身边打转。
无所谓,跟班而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其他女的也只是她的陪衬,在场家世能比过她的女人,屈指可数,这也是沈家在请人的时候故意而为。
她一路边心不在焉的回应其他人,边到处看。
看到有家世比他们家好的,她就走上去,和那人打招呼聊天,一副很熟的样子。
路过玻璃房的时候,看到了范佳柔。她虽不愿意,但还是走了进去。
范佳柔家世比她好,从小就长的好看,只要她一出现,自己就被比的黯淡无光。
今天居然打扮的这么好看,完全是来拆她的台。有她在,自己就不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范姐姐,你今天真好看。”
沈曼婷脸上一派天真烂漫。
而安冉和何苏言,这个时候并不在范佳柔身边。
两人正一人端着一个盘子,到处夹吃的。
“苏言,这个你吃过吗?好不好吃?”
安冉指着一堆小动物造型的小蛋糕问。
“好吃,这是泡芙,里面是酸奶,你多夹几个。”
何苏言的盘子马上就满了,没有位置了,不然她就自己动手了。
泡芙在桌子的另一边,安冉现在这个位置,伸长了胳膊都不一定能夹到。
于是,她准备走到桌子那边去。
还好出门的时候,她让造型师把长到拖地的裙尾,收了收。
现在是刚好到脚踝的长度,走起路来,不用担心拖地,也不用担心踩到,很方便。
所以她走起路来十分潇洒,要不是穿着高跟鞋,她都想小跑两步。
结果她还没绕过去,就撞到了人。
准确的说,是她的翅膀撞到了人。
翅膀很轻薄,就算用力打在身上也不会痛。
但是她还是对因为自己的莽撞,而撞到人家的行为道歉。
“对不起,撞到你了。”
那是一个面容英俊的年轻男人,戴着一副无边框眼镜,或许是因为热。衬衣领口的扣子是解开的,有一股斯文败类的味道。
安冉没心思关注这人的外貌,赶紧道歉才是正事。
况且,她刚赶走了六个帅气的小哥哥,现在对长的帅的人,很免疫。
那人并没有因为安冉的道歉,说没关系。
镜片后的眼睛黑的发亮,他试探性的说出了几个字。
“两个人小姐?”
说完后,还一直等安冉的回应。
安冉莫名,这人读书的时候,语文成绩肯定不好吧。
这个语法也太错了,什么两个人小姐?听的她云里雾里的。
“先生,不好意思,是我没看路,撞到了你。”
安冉还是秉承着,做错事就要道歉道理,又说了一遍。
“你不记得我了?”
那人没有说没关系,也没有被撞了之后的生气。
但是安冉觉得,怎么这话听起来,那么像要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