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用脚踢了踢,故意让后面的狗子能看到她的动作。然后还用脚尖点了点骨头,指给它看。
“大黄,你看!”
大黄那是什么视力?一下就看到了。
站在那摇着尾巴,看地上的骨头几眼,又看一眼安冉。应该是想让她踢给自己,笑得极其谄媚。
安冉弯腰捡起,上面舔的光溜溜的,有几个被大黄啃出的牙印,真不知道它还留着干嘛。
大黄的目光跟着她的手往上移,咧着嘴向前走了几步。兴奋的抬脚一蹦一蹦的,期待的看着安冉。
将手中骨头向上一抛,骨头在空中打转,又伸手把它接住。狗脑袋也跟着一高一低,毫无抵抗力。
安冉直接把手往前一伸。
“想要吗?大黄。”
虽然是疑问句,语气中却充满诱惑与暗示。作为一只狗狗,怎能抵挡骨头的诱惑力,想要你就过来啊!
大黄看到往前伸的骨头,后腿一用力,两条前腿抬起,直接立了起来。头仰的高高的,准备张嘴接住。
站不住的时候,两腿一落到地上又立马弹起来。反复几次,见对面的女人没有打算扔给它。它也不跳了,直愣愣的盯着她手里的骨头。
看到它不动了,安冉把手再往前一伸。大黄后半截身子都跟着尾巴晃起来了。
“想要就过来啊!”
安冉把手慢慢的往回缩,大黄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不动了。任凭安冉怎后退,它也停足不前。
“你还真稳的住啊?”
“好,别怪我不客气!”
安冉也不再诱惑它了,直接蹲下来。用手里的猪腿骨当铲子,开始在大黄埋骨头的地方开挖。
大黄的目光跟着骨头回到地上,开始还在咧嘴摇尾巴。等看清她在干嘛的时候,一下它就急了。
大黄跑过来,到安冉附近“昂昂”叫。安冉没理它,继续用骨头的一端挖。
没几下就看到了里面的鸡骨头,长的鸡腿骨,小颗的碎骨头,还有鸡脖子的骨头。
它还真是勤快,全放这藏着了,安冉把它们挑出来。
看到自己藏的骨头被这个女人全找到了,大黄这下忍不住了。
冲过来就低头去抢,不管不顾。完全忘记自己身处险境,只顾着自己辛苦藏的骨头。
看着冲到面前只顾着抢骨头的狗脑袋。安冉把骨头一扔,一把拽住了它脖子上的项圈。
“跑?我让你跑!”
一心一用的大黄还在咬地上骨头,没发现自己已经落入全套了。
安冉站起身一扯,就想把它这么拖走。
“让我好好给你洗个泡泡浴,我的大黄!”
这一扯,把大黄的理智扯回来了。
立马四脚在地上使劲,狗脑袋用力的往后缩。发现自己后退不了,就拿脑袋使劲的晃,撞在安冉的手上,想脱离她的魔掌。
安冉弯腰把它往前拖,大黄抵不过,地上都抓出了两排抓痕。身体在前进,灵魂却是倔强的。
这样弯着腰拖回去太费劲了,安冉直接蹲下去。另一只手绕到它肚子底下,把它抱起来。
大黄张嘴想咬,又不敢使力真下口。头弯过来,嘴贴着安冉抓它项圈的手背,蹭了她一手的口水。
安冉把它困在怀里,大黄使劲的挣扎。身体一拱一拱的,四条腿在下面挠。嘴里的叫声很是凄惨。
这下安冉也顾不得身上摔疼的地方,一心要把它控制住。
“叫什么叫?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把它固定住,才一瘸一拐的往家走。膝盖上疼得她直吸气。
“你这只傻狗倒是享福,还要我抱着你走。”
大黄并不领情,在她怀里乱动个不停。阻挡她视线还影响她走路。
安冉不耐烦的把它往右边的胳膊下一夹,狗头朝前。狗尾巴在后面一打一打的,敲着安冉的背。
一人一狗绕过房子侧面,还没进院子安冉就扯着嗓子喊她爸。
“爸!你快拿绳子!我把大黄抓住了。”
然后就朝一边的水管子走过去,把大黄放到盆子里。
它的脚一踩到盆底就想跑,安冉怎么会让它跑掉?
手上的力道根本没有松,直接把它按在盆子里,不许它动。
“不要动!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你,怎么会让你跑了?”
“从此你将失去自由,还会失去朋友,花白狗也会忘了你。”
看着不服气的大黄,安冉得意的说。
“以后你就是我的,我说什么你就只能做什么!”
她爸拿着根长绳子从屋里出来,就看她把大黄压在盆子里。
“你在哪找到它的?”边说边走过来。
安冉转头说:“就在后面,它在那藏了堆骨头。”
安父这才看到她红肿的下巴,和悠青的鼻子。
“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和大黄打架了?”
趴在盆里的大黄,看到走过来的安父,呜呜的叫了两声。不知道是求救还是解释它才是受害者。
安冉斜了它一眼,对着她爸说:“不是,我自己摔的。”
笑话,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跟一只狗打架。就算打架也不能自己受伤,而大黄毫发无损。
看它趴在盆子里那样,是能和自己一较高下的水平吗?
她爸蹲下来,皱眉看着她的脸。
“你把大黄给我,我来洗,你去医院看一下。”
安冉摇头,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就是表面看起来夸张,鼻梁骨没事,下巴那么坚硬更没事。今晚上用灵泉水敷一敷应该就能好。
她爸接过大黄脖子上项圈,用绳子栓住。看着她泛青的鼻子。
“你不想去医院,那就去村里的诊所拿药敷一下。好的快一点,不然明天更严重。”
看着她爸接手,安冉就不再压着大黄。把手放开,结果它换个人就不跑了。自己趴在盆子里也不起来,享受安父给它撸毛。
“爸你放心,我那有跌打损伤的药,等会我就去敷。”
她爸点头,“嗯,你去吧,我来给它洗。”
“爸,我等下去敷药。我来洗,它听你话,你帮我把它牵着,我来洗可以和它增进感情。”
安冉看着这会乖顺的大黄,自己不能白摔一跤,要在它身上找回来。
安冉一个农村里长大的小姑娘,从小到大的的磕碰不少。
小时候上树摘果子从上面摔下来过,也有好好的走路不走,偏要去爬土墙,抓不稳掉下来过。放学回家不走大路,去走别人为了灌溉挖水渠,在里面像转地道一样在头上撞了几个包。
这些事,她都干过。那个时候家里困难,也没擦药。小娃娃恢复的快,过几天就好了。然后就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历险。
安父看她坚持,也就没有继续说她。就让到一边牵着绳子,让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