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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无玥北宫殊,被匆匆叫了出来,俩人有些诧异的看着面色冷凝的夏千墨,今儿是怎么了?

“高飞兮安翔,乘清气兮御阴阳,清安是青黛给本宫取的字,取自这句词。”

“淡泊宁静之意,她希望本宫不受纷尘杂扰所束缚,可这个名字为何会出自北宫烟嘴里?”

两人面色一凝,清安这个名字,知道的可不多,更别说远在北国的公主……

宗无玥坐下道:“你何意?”

夏千墨眸底闪过厉色:“当年青黛出事莫名其妙,事后尸体也不见踪迹,也许她根本没死。”

北宫殊一惊:“你该不是怀疑北宫烟是青黛,这怎么可能,年纪完全对不上。”

“北宫烟不过16岁,青黛若还活着,已然二十二岁,相貌身形完全不同,差距如此大,怎么可能?”

夏千墨语气冷凝:“北宫烟听我说青黛之名,便吐出清安两字昏迷。”

“太医说是一时心悸导致,她在心悸什么?”

“醒来却又完全不记得,自己昏迷前说了什么,这种情况,你们不觉得熟悉吗?”

北宫殊脸色变了,和宗无玥同时道:“心宁。”

心宁怎么发疯,被夏笙一掌打死,事关神宗,宗无玥知晓后和北宫殊夏千墨说过。

这种记忆混乱的感觉,似乎和心宁有异曲同工之感……

三个连体婴又上门,夏笙眼皮一跳,本能觉得没啥好事。

翘着二郎腿看着三人:“啧啧……这苦大仇深的表情,你们又想干什么?”

“先说好,本郡主最近被北宫玄那个蠢货缠得紧,没心情应付你们,若是找麻烦事,好走不送。”

夏千墨忽然道:“本宫母后身边有一婢女名为青黛,少时时常照顾本宫。”

“不知何时本宫对她有了男女之心,逐渐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及冠之日,本宫跟父皇说要求娶青黛为太子妃,被父皇怒斥荒谬,后本宫提出舍弃储君之位。”

夏笙表情呆滞,掏着耳朵怀疑人生道:“你为了一个婢女,要舍弃储君之位,你脑子没问题?”

夏千墨露出眷恋的笑容:“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见本宫实在执拗,父皇也无可奈何,答应了此事。”

“那时本宫满心欢喜迎娶青黛,事后近一年的时间,本宫很满足,一度觉得人生不再是黑白色。”

“可能是上苍见不得本宫如此幸福,不过一年时间,就夺走了青黛。”

“出行青山寺的途中,遇到江湖仇杀,护卫全被屠,青黛马车停在悬崖边缘。”

“人消失不见,崖边只有穿透心脏位置的血衣外衫,本宫找遍崖地,遍寻不见。”

“死不见尸,活不见人,一晃已是6年。”

夏笙古怪道:“咳……挺感人的爱情故事,但堂兄特意说给本郡主听何意?”

北宫殊解说了北宫烟的不对劲,和夏千墨的怀疑。

这一说夏笙面色更古怪了,来找他是对的,对于心宁,经过悠悠研究,他确实弄明白一些事。

三人哪个不是人精,见到夏笙的面色,就知道有内情。

夏千墨起身对着夏笙弯腰施礼:“笙妹妹,青黛对为兄很重要,你若知晓什么,还请坦然相告。”

夏笙避开:“堂兄不必如此,本郡主很好奇,按理来说宗无玥是人宗之人。”

“你们又一向搞在一起,那就是一条绳上的,同为三宗,你们对神宗一点不了解?”

夏千墨北宫殊面色微变,似是没想到人宗之事,宗无玥也没有避忌夏笙。

这两人关系到了何种地步?

宗无玥嗤笑道:“人宗就是一个空名,早已随着历史湮灭,只有一个不着调的宗主湮竺传承。”

“那些隐秘出现断层,不曾流传下来,我们知道的不比普通人多什么。”

夏笙鄙夷:“还以为你们多牛气,原来就是个破落户,算了,本郡主能指望你们什么?”

“堂兄怀疑的很可能是真的,上次本郡主拍死了心宁,特意和悠悠进行了深度研究。”

“事实上,死了就是死了,根本不可能复活,每次出现在本郡主眼前的心宁,都是不同的人。”

夏千墨有些着急道:“何意,那些人为何样貌一样,可是易容?”

夏笙难得露出一丝怜悯,伸出手掀开衣袖,当着三人的面,转换了骨骼形态。

伴随着“咔咔”骨节断裂的脆响,夏笙纤细的手臂骨,转眼比原来粗壮了两倍不止。

夏笙晃晃手臂,恢复原状道:“那不是易容,看见了吧,本郡主修炼的武功奇特,可以改变骨骼形态。”

“这种武功初炼的时候,需要外力不断粉碎自身骨骼,也就百八十次吧,习惯了骨骼粉碎的痛,才能继续修炼。”

宗无玥凤眸锁定夏笙,眼神带着让他想要躲避的情绪。

忽略那道视线,夏笙继续道:“心宁的骨骼也被改变了,但想来并不是出于自我意愿。”

“本郡主找罪受,是为了修炼武功,强大自身,她则没有任何内力,纯粹是被外力改变。”

“就像是本郡主修炼武功初始,不断粉碎骨骼,再修复,再粉碎,坚持下来,骨骼才会具有变幻的资格。”

“到了这个时期,用上特殊的药物,一次性塑行,会完全变成另外的样貌形态。”

“至于记忆……不断粉碎骨骼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难以承受的酷刑,更何况是身娇体弱的女子。”

“这个过程中……她们的神智被痛苦摧毁,心里防线崩塌,很容易被置换虚假的记忆。”

“但看见重要的能引起情绪的人,大概还是会记起些什么吧。”

夏千墨手指握的“咔咔”脆响,脸色压抑到了极点,转身大步离开,俨然情绪在失控边缘。

北宫殊担心出事,立刻跟了上去。

院子里独留宗无玥久久注视夏笙,半晌后把人抱在怀里,有些怜惜的轻抚那下眼角的红痣。

低声道:“故意说给本督听,好让本督心疼,让你赢?”

夏笙无语:“是你们问,本郡主说,你这一说,到好像是本郡主故意卖惨算计你。”

“宗无玥,本郡主一点不觉得自己惨,我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不需要任何人怜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