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苟直接一脚踹了过去，他本就修炼过锻体功法《铁木功》，再加上筑基后期修为。
这一脚，堪比一阶高级灵器。
胖男童直接被踹飞了出去，竟然连防御都不知道做，简直是个废物！
胖男童一脚之下直接受了重伤，吐了一口黑血，倒在地上直哼哼起来。
“你这头小猪猡也配喊小雪儿媳妇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李苟冷冷道。
小雪儿看了一眼胖男童如今凄惨的样子，于心不忍道：“小师弟，这家伙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了，咱们放过他吧。”
听到小雪儿的话，李苟不由皱了皱眉。
小雪儿年纪小，单纯善良李苟自然能理解，不过这样的个性，放在修真界，可是要吃大亏的。
如今有自己照拂还好，以后李苟不在她身边，若是依旧如此，终有一日，会因此丧命。
一念及此，李苟决定从现在开始，便让小雪儿意识到修真界的残酷。
“小雪儿，你要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还记得，那个叫斐小雀的侍女么？”李苟道。
“当然记得，小雀姐姐对我可好了，只是后来她被人带走了，说起来我还有点想她呢。”小雪儿点头道。
“那你可知她被带走后发生了什么吗？”李苟问道。
“发生了什么呀？”小雪儿很是不解。
李苟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让寒松派人将斐小雀接到此处。
此时斐小雀已经洗净，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却依旧看起来十分凄惨。
当小雪儿看到被剜眼毁容还被挑断手筋脚筋的时候，小脸变得煞白无比，当即泪如雨下，扑了过去。
“小雀姐姐，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了？”小雪儿哭问。
斐小雀也同样流下清泪，不过她没有马上说，而是征询起了李苟的意见。
“李前辈，我要跟小主子说那些经历么？”
“说吧，别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李苟毫不犹豫道。
见此，斐小雀便将之前被带走后经历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小雪儿听得整个人都发抖了起来，单是听斐小雀说这些事，她都觉得是个噩梦，更别说斐小雀经历了这些。
可斐小雀已经经历过这样的惨剧，此时说起来，却十分平静，心性早已远超过同龄人许多。
当斐小雀说完后，小雪儿眼眶很红，除了眼泪，还有强烈的怒火。
“这些坏人怎么可以这般对小雀姐姐！太可恶了！”
“小主子，人真的有好坏之分么？那些伤害我的人，也许在我们看来是坏人，可对他们的亲人而言，一定是好人。就像李前辈，在你和我看来，他是极好极好的人，可在大长老和那小胖子看起来，他却是个极坏极坏的人。小雀以为，人只有敌我与非敌之分，好与坏，在这世上，没有太大意义，在修真界，便更没有意义了。”斐小雀由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小雪儿若有所思，清澈如水的眼神中，终于多了一丝复杂的涟漪。
李苟适时补充道：“在修真界，不仅好坏没意义，善恶也同样没有。一个修士，可以不为恶，但一定不能心善，心善便会手软，给敌人可趁之机，导致身死道消。小雪儿，你的善良没有错，可身在修真界，你对敌人的善良，会导致杀身之祸，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小雪儿闻言，眼神开始微微闪烁，沉默一阵之后，小雪儿认真道：“小师弟，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心慈手软的。”
李苟有些欣慰，随后一指那胖男童道：“既然如此，小雪儿，你来亲手杀了这胖成猪的小子！”
小雪儿一愣，她也没想到，李苟现在就让她杀人！
“小师弟，我.....我害怕！”
小雪儿毕竟是几岁大的孩子，有些害怕起来。
“没什么好怕的，用你最强的法术，对准他，然后闭上眼睛激发出去就行了。”李苟淡淡道。
小雪儿看向那胖男童，身子微颤的掐起手诀。
小雪儿往日掐得十分快速且熟练的手诀，此刻变得缓慢而沉重起来，大量冰属性灵气，随着手诀开始飞舞凝聚。
胖男童感觉到凌厉的法术气息，本想求饶，却发现怎么也开不了口，眼前更是陷入到了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场景之中。
很快，一道携裹着一阶顶级法术威势的冰锥，出现在小雪儿跟前。
小雪儿紧闭双眼，一咬牙，直接激发了出去。
“咻！”
李苟直接撤去幻术，胖男童刚恢复过来，便看到冰锥袭来。
“啊——”
胖男童惨叫出声，身体直接被冰锥洞穿，却是一命呜呼。
大量鲜血喷洒而出，浓烈的血腥气味，让小雪儿开始干呕起来。
李苟知道，这是小雪儿必须经历的一遭。
过了一阵之后，小雪儿终于好受了许多。
“小师弟，杀完人之后都会这么难受么？”小雪儿后怕问道。
“第一次会难受，以后就不会了。”李苟如实回道。
小雪儿松了一口气，很快接受了杀人的事实。
“小师弟，小雀姐姐今后该怎么办呀？她比我大不了几岁呢，岂不是一辈子成为残废了。”
这时，小雪儿开始关心起斐小雀来。
斐小雀神情黯然，虽然她不知道一辈子有多久，但作为一个废人活下去，任谁都不会好受。
“既然她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我便送她一场造化，我这里有一种丹药，可以重塑她的经脉，修复她的筋骨。”李苟掏出装有剑脉琴经丹的瓷瓶道。
“真的么？”小雪儿异常欣喜。
“当然！小雪儿，就由你来给她喂服丹药吧。”李苟将装有一颗剑脉琴经丹的瓷瓶递给了小雪儿。
小雪儿拿到丹药，连忙来到斐小雀跟前。
“小雀姐姐，我小师弟说这丹药可以帮你恢复经脉和筋骨，来，我喂你。”
说着，小雪儿将那颗剑脉琴经丹倒了出来。
一股带浓郁的丹药香味，四散开来。
寒家家主寒松，和寒家众人见状，纷纷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