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这人一定是个疯子!”
回到房间,简晚星恼火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原本以为盛世出面求情,穆非寒多少会听一点的,没想到只会让他的想法更加偏激。
盛世可是他的兄弟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盛世不仅仅是帮她,同时也是不想看着他玩火自焚。
他怎么就不明白?
简晚星气归气,但接下来几天,穆非寒再也没来过庄园。
她不知道的是,穆非寒和陆致远的对峙已经处于白热化阶段。
穆非寒这几天没有回家,正是二十四小时在公司亲自坐镇,跟陆致远斗智斗勇。
他这一怒,陆氏蛰伏二十几年的功底,差点功亏一篑。
陆公馆。
陆夫人一身奢华高定礼服,端坐在欧式真皮沙发上,她的妆容精致,怀里抱着一只全身通白的波斯猫,华丽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
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闪烁着跟美貌不合宜的狠毒和算计。
“致远,现在事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一旦失败,我们母子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吧?”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却让人背脊发凉。
陆致远站在茶几的对面,恭敬地低着头。
“我知道。”
“你知道?呵。”
陆夫人冷笑,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怀里的猫。
“你要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为什么我们毫无还手的能力?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被他逼上绝路了?”
陆致远低着头,额前垂落下来的刘海挡住眼底阴郁的光芒,低声回答:“是儿子没能力。”
“你给我闭嘴!”陆夫人暴怒,“这句话我已经听烦了,为什么你和他都是那个人的儿子,你就不能像穆非寒一样霸气出色?”
这句话,让陆致远的脸色快速惨白下去,因为情绪太过起伏,就连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怎么这么没用?”
“你也是那个人的儿子,你为什么不能像穆非寒一样能干?”
“……”
这些贬低他的话,像是一个个魔咒,将他的心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他的肩膀瑟缩了一下,仿佛蜗牛要缩回自己坚硬的壳里。
可他没有壳,没有地方躲避。
良久,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用生涩的声音回道:“母亲,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失望。”
“哼,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陆夫人看着儿子受伤的脸,没有安慰,反而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为什么她的儿子,没有那个贱人的儿子优秀?
贱人活着的时候,压她一头。
贱人死了,她的儿子还压着她的儿子一头?
想到这,陆夫人狠毒地道,“我之前早就跟你说过,必要的时候从简晚星那个丫头身上下手,可你妇人之仁,一次次放过她。”
闻言,陆致远呼吸一滞,猛地抬起头来,“母亲,不要伤害她,您答应过我的。”
陆夫人不悦地皱起眉头,“不过是一只破鞋而已,穆非寒已经跟她玩烂了,你难道还想把她娶回家?”
“母亲,她不是!”
陆致远握紧拳头,眼眶通红。
那模样就好像要跟她拼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