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简晚星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充满倔强。
她甩开穆非寒的手,转过头去,继续端着燕窝,慢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穆非寒原本心里就不悦,看着她一脸不服气的模样,更是怒火更甚。
“简思玲,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简晚星淡淡一笑,“你呀!”
“你……”
穆非寒咬牙,手指握紧,英俊的脸上涌动着风雨欲来的暴戾。
“盛世不是你能肖想的男人,就算我们离婚,盛家也不可能接受你!”
简晚星狠狠一愣,漂亮的双眸中闪过浓浓的不可置信,“你说我和盛世……穆非寒,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她就是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
先是怀疑她和学长,后来是陆致远,现在竟然怀疑到盛世的头上?
简晚星捏紧拳头,清澈分明的眼眶里渐渐地浮动着一层猩红和湿意。
“穆非寒,你别太过分!!”
她站起身,推开穆非寒就朝着门外走去。
“……”
望着简晚星眼角即将坠落下来的眼泪,穆非寒高大的身躯狠狠一怔。
她怎么哭了?
他刚才只是警告她,不要跟盛世走得太近,他分明是为了她好。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穆非寒烦躁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垃圾桶,看着垃圾散落满地,冷哼一声离开了客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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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穆非寒置气,简晚星来到楼下客厅,坐在沙发上,直到深夜才重新回到客卧。
躺在床上,想着穆非寒横眉冷对,质问她的模样,心里一阵委屈。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他怎么可以这么冤枉她?
她去参加盛世的生日party就是“水性杨花,对盛世有不可告人的想法”,那么他呢?
她再怎么样,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竟然公开带别的女人出现在公众面前,他又把她置于何地?
越想越委屈,简晚星双手抱着膝盖,不争气地泪水落下。
大概是哭累了的缘故,这天晚上,她趴在床上,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自己被人绑架,被关进了一间昏暗的地下室。
那地下室是一座水牢,冰冷又黑暗,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仿佛一个会吞噬人的阿鼻地狱。
她抓着铁栏杆,崩溃地嚎啕大哭。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
水越来越冰冷,她全身都快冻僵,失去全部的知觉。
她哭着喊着,直到哭得没了力气……绝望地等待死亡来临。
这时,那些人又绑架了一个人送进来。
光线昏暗,她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大概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高已经高出她一个头,又高又瘦,气质冷清。
那少年腿上受了伤,被人粗鲁地推进水牢时便直接跪了下去。
“噗通”一声骨头脆裂的声响。
“咳咳!”
大口大口的冰水呛到了他的嘴巴里,鼻子里,十分狼狈……
那些人分明看到少年受了伤,却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站在高处,冷漠无情地睨着他们。
“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等拿到钱,你们就可以早点解脱了。”
说完,那人便冷笑一声,关上铁门离开。